第26章 我打的就是你!(第2/6頁)

反正他死都死過一次了,生死在他眼中,不算什麽。

即便是死,他也要狠狠咬下魔尊的一塊皮肉。

江暮陽把右手不動聲色地背過身去,悄無聲息又無比迅速地單手結印。

魔尊好似有所察覺,竟一掌將人打飛出去,江暮陽宛如斷了線的風箏,喉嚨一癢,仰天噴血,身子重重摔在地上,手裏未完成的法印差點直接潰散了。

還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了。

只要再給他一點點的時間,他就能把法印狠狠甩出去,跟魔尊魚死網破。

哪知魔尊卻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僅一個擡腿的動作,便閃現至他的身前,一腳踏在了他的右手腕上。

狠狠一踩,伴隨著哢擦一聲,原本就被裴清捏傷的手腕骨,徹底斷了。

再嘭的一聲,將地面砸出一個坑來。

江暮陽痛得渾身劇烈顫抖,死死咬緊牙齒,愣是沒發出半句痛呼。

沉默得好像一個死人。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菩提三葉花。

據說菩提三葉花只見失去金丹,又瀕臨死亡的倒黴蛋,或許,他能借魔尊之手,引菩提三葉花出來。

雖然過程必定十分痛苦,但江暮陽認為自己可以承受。

反正他自行設陣引花,也是需要剜心頭血在地上畫咒的。

若是菩提三葉花遲遲不現身,江暮陽也早就打算好,要動手自傷。

如今不過就是借魔尊之手罷了。

“你用的術法,和裴清用的不一樣。”魔尊踩著江暮陽的手腕,居高臨下地審視著腳下的少年,“告訴本座,你用了什麽方法,勾引了裴清?”

江暮陽咬緊牙關,才不至於發出半聲痛哼,聽見此話,他笑了:“他對我一見鐘情。”

魔尊:“他看上了你哪點?”

“你說呢?”

江暮陽的右手疼得要命,但好在手指還能動彈,一邊搪塞,一邊悄悄繼續結印。

“裴清在上,還是在下?”

江暮陽毫不猶豫:“下。”

魔尊上下打量了江暮陽一遭,神色越發詭異了:“現在名門正派的弟子,都如你這般大言不慚,不知廉恥麽?”

江暮陽反唇相譏:“現在的魔界至尊,都如你這般喜歡打聽閑事麽?”

他知道魔尊在原文裏就是根爛黃瓜,本體是龍,性-淫,對貞潔這種東西,並不甚看中。

興致來了,甚至還會邀請幾個好友,一起玩弄新到手的美人。

對裴清也不例外,文裏後期多次出現一群攻,對著一個孤立無援的裴清。

江暮陽不敢說多麽了解魔尊,但多少知道該怎麽跟魔尊打交道。

主要他知道魔尊喜歡哪一卦的美人,江暮陽縱然現在不算美人了,但性格若是對了魔尊的胃口,遠比容貌更有吸引力。

江暮陽擡起臉來,毫無任何畏懼,雙眸異常明亮,好似足以吞噬一切黑暗,又平靜得如秋水一般。隱隱還透著股倔犟。

魔尊看了他一下,平靜地將目光挪了回去,很快又看了一眼,再挪回去,忍不住又偏頭看他,對上了江暮陽燦若星辰的眼睛。

這雙眼睛好似有魔力,能夠吞噬世間一切的黑暗。

魔尊頗有幾分詫異,他平生對很多人心動過,也玩弄過很多人。

多到他自己都數不過來了。

不過大多都只是一時興起,只要得到了,他很快就會索然無味。

最近一次,也是維持最久的一次,就是對待裴清。

沒曾想,他好不容易掙脫束縛,脫身離開,還未如願迎娶裴清,眼下又相中了一個少年。

還是一個長相普普通通的少年。他覺得自己的品味降級了。

魔尊略一思忖,他問:“你怎麽不喊痛?”

“痛就一定要喊出來,才能是痛麽?”江暮陽冷冷道,“我不會向任何人示弱。”

就是這種調調!

魔尊就喜歡這種調調,之前遇見陸晉元的時候,也是因為陸晉元很倔犟,死都不肯服軟。

後來又遇見裴清,比陸晉元美貌,比陸晉元更加倔犟。

魔尊突然對江暮陽來了點興趣,目光也帶了幾分欣賞,他道:“你頗有骨氣,身上有幾分裴清的影子。”

低頭瞥了一眼被他一腳踩斷的手腕,再看看少年隱忍倔犟的臉。

他沒想到,區區一個十多歲的少年,竟然這般隱忍,被人踩斷手腕,也能不發出痛呼。

這隱忍的能力,倒是同裴清有幾分相似。

雖然江暮陽的模樣不再像裴清了,但僅僅是性情有那麽幾分像裴清,都能得來魔尊的另眼相看。

“帶本座去尋裴清,本座就留你一命。”

江暮陽冷冷道:“癡心妄想!”

“本座是魔,魔人性-淫,天生便比尋常人,更為癡迷雙修之道,你身上的氣味,正是裴清所留……若本座執意要尋裴清,不妨將裴清留在你身上的元陽,一點點抽離出來,自有魅魔吞噬,替本座尋到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