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坦誠相待(第2/3頁)

燕煦驚魂大半夜,又哭了許久,早就疲倦不已。

他與燕楨兒本就力量懸殊,此時根本無力推開對方,掙紮許久,慢慢地在燕楨兒懷抱中軟了身子。

燕楨兒面色緩緩地變回平常溫柔的模樣,他像哄嬰兒一樣,輕拍著對方,細聲說:“煦兒,你不會有事的。信我好不好?聽話。”

燕煦瑟瑟發抖地被困在燕楨兒緊箍的懷中。

周圍靜極了,燕煦脆弱地看著眼前人極致冶艷的容貌在逐漸靠近,他輕輕哭著閉上眼,迎接了對方的口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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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佳節,許多官員都想早些回家,文斕在戶部資歷淺又年輕,留值到最後才走。

他忙得天昏地暗,待有小吏來點燈了,他才驚覺過了飯時。

當下手忙腳亂地把文書打包了,交代了一聲,正往宣宅去,才出戶部大門,就見皇宮方向濃煙滾滾。

戶部在值的官員和小吏都奔走起來,文斕瞧那火頭燎了起來,方向是皇宮東路,他心中咯噔一下,胡亂地抱著一袋書往外跑。

正見一個從外頭跑來的小吏,他拉住了問:“哪裏走水了?”

“武……”小吏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喘幾口氣才說順了,“武德宮!”

“啪嗒”書袋掉落在地,書攤亂四散。

文斕僵立在地,心臟如被轟然砸裂。

他眼淚瞬間便奪眶而出,而後聲聲哀號,如同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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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宅裏。

燕熙輕輕嘗了一口宋北溟的唇,這種超越了尋常關系的親密接觸,極大地安撫了他體內“榮”的燥意。

他的身體還想要更多,但他謹記上個月圓之夜的教訓,見好就收,淺嘗輒止。

他退回到四目相對的距離,用手指抵住了宋北溟追過來的唇。

燕熙狡猾地笑起來:“你方寸亂了。”

他真切地聽到了宋北溟粗重的喘息,聞到了異常濃重的“枯”的味道。

宋北溟握住他的手,兇狠地說:“是你先越界了。”

燕熙適當地露出點被嚇到的表情,討饒般眨眨眼:“原諒我少不更事,不懂你們這些臭男人的方寸。”

宋北溟冷哼:“我潔身自好,是你想多了吧?”

“潔身自好?聽說你一個月有半月住在青樓,把青樓當家了吧?”燕熙將手指往下挪,順著宋北溟的胸膛劃拉下去,到小腹時,被宋北溟一把捉住了。

“是啊,裏頭的姐兒都聽話得很,以後帶你去玩玩?”宋北溟把玩著捉住的手,“本王警告你,再往下你會後悔的。”

燕熙手指輕輕地在宋北溟掌心畫圈,意有所指地往下瞧,見著那裏的狀態,噗嗤笑出聲:“你以為我想劃去哪裏?”

宋北溟扶著燕熙後腦勺的手仍沒有喪失控制權,他的手指在燕熙的發間遊走,微微攢著勁,“宣微雨,記住了,不要隨便考驗一個男人的意志力。”

“我也是男人,我怎麽不覺得——”燕熙的話未盡,被宋北溟大力地箍著往前送,唇被口勿住了。

燕熙微微瞪大了眼,他失了先手,便被人含住了唇。

他被吞咽著,又被掃蕩著,他拿手去推,手被人捉住了。

他擡腿去踢,索性被人托著抱到膝上。

燕熙坐在了宋北溟身上,被整個圈住,胸膛相貼,可宋北溟仍不滿意這種緊黏的距離,有力的手掌還是箍著他,叫他逃不了口勿。

燕熙被口勿得無法呼吸。

他張嘴想要獲得更多空氣,卻被宋北溟趁機長驅直入。

他這才感受到真實的危險,用了勁想要從宋北溟身上下去。

可宋北溟的力氣那麽大,燕熙不用上真本事的掙紮有如撒嬌,可用上真本事又一切敗露。

燕熙感覺自己快要被吃掉了,再這樣下去將會突破最危險的底線,他必須做點什麽。

於是他仗著自己柔韌性好,溜出一只手堅決地抵在宋北溟的肩上。

宋北溟感受到了他堅決的拒絕。

燕熙在對方的停頓中搶回了空氣,他沒有直接將人推開,而是緩緩地結束了津液的交換,喘息著說:“夢澤啊,你太急了,有些事講究水到渠成,慢慢來不好嗎?”

宋北溟聽著燕熙的喘,心中如有鼓點,他在忍耐中煎熬,神色卻不失體面:“你知道‘榮’對枯的作用麽?”

燕熙其實沒有認真想過,榮對枯到底意味著什麽,於是好學地問:“能讓你不冷?”

宋北溟啞著聲音說:“不止於此。絕處逢生、枯木逢春,你知道久旱逢甘霖是什麽感覺麽?我見著你就想吃了你,你離我越近,就越危險。”

久旱逢甘霖麽?這種感覺燕熙也有。

榮太熾熱了,燕熙每天都在燒,枯是化解榮的燥意最有效的解藥。

此時,場景不同,燕熙聽懂了宋北溟想要的“解渴”與他不同,宋北溟是真的想要了他。

燕熙又壞又可憐地說:“你這樣杵著我,真的好危險,可是離你近了,我便沁涼舒服。我真是又害怕,又想靠近,好生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