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第7/7頁)

這四個字,足以令塵埃落定。

蕭嶺這一刻,徹底起了殺心。

季詠思僵立須臾,忽然重重磕下。

淚水與血珠混合,一同飛濺。

“陛下,臣也是被小人蒙蔽啊陛下,臣先前根本不知道他們殺的大多是百姓!”季詠思聲音嘶啞,“況且,況且那些人也算不得百姓,他們大多與土匪勾結,是刁民啊!陛下,請陛下明鑒!”他霍地擡頭,血覆蓋了小半張臉,早看不出先前清秀的模樣,只讓人覺得有如惡鬼,“陛下,臣掌管中州軍多年,事多繁雜,求陛下看在……”

到了這種時候,他竟還沒忘記向皇帝提起自己的獨一無二。

不對,越是到了這種時候越要提起,因為,這是季詠思現在能抓住的,他自以為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蕭嶺半闔了下眼,而後問跪在他面前,始終神色不變的魏嗣,“魏尚書,以季詠思之欺君罔上草菅人命,該以何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