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2/3頁)

錢是要撥的,而且只能比季詠思要的多。

但這筆錢,要晚十幾日給。

既然季詠思說中州軍訓練有素,那他就去看看,是如何有素的。

季詠思既然不懂收手,那麽他也不必給季詠思留有顏面。

被蕭嶺看了許久,還沒等謝之容開口詢問,蕭嶺也覺得自己這麽一直盯著看好像有點毛病似的,於是朝謝之容眨了下眼睛。

謝之容眼睛微微睜大了,只覺得耳後微微發燙。

蕭嶺又把頭低下去了。

誰可為之?

最好的人選不就在他眼前嗎?

這可是原書中一生未嘗敗績,與羌軍作戰,九戰九捷,軍事屬性點滿了的男主!

張景芝死後,謝之容臨危受命,領兵出京,其當時的處境可謂艱險,朝廷雖有物資支持,但並不充足,軍隊人員不足,訓練更少,況且謝之容在軍中素無人望,況且他身份實在尷尬,軍中那些將領不僅不聽命於他,甚至對其不屑一顧,覺得暴君簡直是昏了頭,才會從後宮中尋個人出來帶兵。

但就在那種近乎限於九死之境的情況下,不抱任何希望的朝廷,迎來了羌軍長驅直入後的第一場勝利。

朝野振奮。

九戰九捷,軍中無不拜服。

於是,就在西北已定,皇帝召謝之容回京時,謝之容舉兵謀反,大軍所到之處,摧枯拉朽,對於皇帝已忍無可忍的百姓簞食壺漿迎謝之容,謂其軍為王師。

謝之容後來位置坐得那麽穩,無論是世家豪族還是清流幹吏,都不敢吭聲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天下是謝之容打下來的。

軍政之權俱收攏於一人,誰敢有異議?

此刻,這個人就在他眼前。

中州軍守將,舍謝之容其誰?

況且這時候名將張景芝,也就是謝之容的老師還活著呢,讓謝之容整頓軍紀,一定比原書中容易的多,有不通之處,還能詢問張景芝。

謝之容總能隱隱感受到蕭嶺在看他,而且是眼睛發亮的那種看法。

“陛下?”謝之容開口問道。

縱然洞察人心如謝之容,此刻恐怕也想不出蕭嶺到底要做什麽。

他明白,整肅中州軍必然與自己有關,但他以為,蕭嶺或會從他那詢問事務,而另指派他人,也可能,皇帝不再設置中州軍守將。

他的身份如此,最最重要的是,中州軍是帝王親軍,為王劍,若季詠思這般平庸貪圖之人上位,也不過是腐化了中州軍,他沒有掌握中州軍的能力,可若用一能臣,在整肅軍中的同時,必然也掌握了極大的權力。

皇帝需得極信任仰賴此人,才能,將中州軍交給他。

此舉,無異等同於臥榻之上容他人鼾睡。

所以,謝之容根本沒往中州軍守將任命的事情上想。

蕭嶺看見他這幅少有的茫然模樣突然覺得很有意思,心情都舒緩了不少,明知故問:“怎麽了?”

他一直眼睛恨不得發光似的盯著謝之容看,在謝之容開口喚他的時候居然還問的出,怎麽了?

謝之容張了張嘴,總不能問陛下您為何看臣,遂搖頭道:“無事。”

蕭嶺是皇帝,他想看哪,想看誰,旁人都無從幹涉。

蕭嶺忍著笑,故作嚴肅道:“無事便不要喚朕,朕公務繁忙,現下沒法陪伴之容。”

謝之容:“……”

許璣進來,同皇帝與謝之容二人皆見禮,後道:“陛下,應大人入宮來了,您欲在何處見應大人?”

蕭嶺想起自己和應防心說過每十日入宮一趟,便道:“讓防心到未央宮吧。”

防心這個叫法可是親密。

謝之容正翻書的手一頓。

謝之容想起自己夢中,告訴過蕭嶺自己字含章。

卻不知,蕭嶺是否知曉?

許璣下去。

謝之容沒提走的事情,蕭嶺也覺得讓謝之容在沒什麽。

不論以後謝之容當不當皇帝,他和應防心都是要見面的。

不多時,即聽一陣腳步聲傳來。

許璣似乎說了句,“應大人,陛下在裏面。”

應防心表情古怪,“這是,陛下寢宮?”

許璣好像沒看到應防心詭異的神情,道:“是。”說著,引應防心往裏走。

應防心懷中捧著數個放著圖紙的盒子,一時腦子又轉得飛快。

陛下為何要我來寢宮?公事需要來寢宮談嗎?陛下要做什麽?如果陛下真要做什麽我是從還是不從啊?我要是不從會不會有災殃?要是從的話,能不能像當初看見的那個謝公子一樣自由出入禦書房?便是不能,如果是陛下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應防心給自己做了一系列的心理準備,秉承著既來之則安之的處事原則,待踏入書室時笑容已經很粲然了,快快樂樂地和皇帝見禮,“陛下。”

得免禮後起身,才看見蕭嶺對面坐著個謝之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