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3頁)

文征沒吭聲。

“有點厲害,敢說那些話。”

她說:“沒有,跟哥哥學的。”

“跟我?什麽時候。”

文征說不出來。

宋南津想了想,道:“嗯,我有教過你造謠自己和別的男人去同一間房?”

說過的話被他復述。

文征內心尷尬。

面上鎮定萬分。

“你不是平時總喜歡跟我講那些話嗎。”

“有麽。”

“是。既然喜歡,哥哥應該聽過一個詞,言傳身教,耳濡目染。”

“言傳身教。”

宋南津輕聲復述,手裏玩著那塊工牌,指尖摩挲周圍有點泛毛的邊,若有所思。

“我拿身體教你了?”

文征這句繃不住了。

他盯著她眼睛,看她反應,一字一句。

“我教你這麽說話,拿身體教你,怎麽做事?”

文征面色不改:“宋先生還是別調侃我了為好,這是工作間。”

“沒調侃呢,正常交流,討論成語。”

“嗯。”

“就一句嗯?”

文征勉強,在他視線下又憋出一句:“你說什麽都對。”

宋南津別有意味笑了。

他垂下眼眸,拿著工牌的四方尖,刮她腰玩。

文征隔著襯衫感受到癢意,不自覺收著腰,微微避退。

她退,他又進。

明明沒有溫度。

動作的幅度也不大,可從那一刻起文征全身注意力被他牽引到手裏,抓到他玩她工牌的動作上。

宋南津單手突然扣住她的腰,在她耳側說:“那你好好和我講講什麽是言傳身教?”

文征被他動作嚇得後退。

“哥,這是我辦公室。”

可手卻被他牢牢攥住,她掙也掙不過。

他堅持握著她的手,說:“嚇你呢,怕什麽。剛剛你手燙了也不管,不疼?”

文征才回神,望著。

才發現他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張酒精濕紙,他低著頭,已經開始輕輕幫她擦著她手背剛剛被燙紅的那一塊。

其實只是紅了一點,什麽事也沒有。

可宋南津記著。

他拿那張濕巾紙不停擦著她手背。

他有點私人責怪,卻也有點無奈的意思開口。

“不知道你怎麽總這樣。面對朋友、親友,總是那麽上心,哪怕再尷尬,也還硬著頭皮進來,那麽燙的水,還堅持端。你不怕手燙出什麽事?”

說著,他話頓,又記起什麽似的稍稍擡眸。

“能不能麻煩你,以後除了身邊人,也多把自己放到心裏。”

他一句話。

卻像說到文征心尖上。

漣漪泛起,久久不息,她想開口,卻又被他阻斷。

“你今天挺讓我意外的。有點大開眼界。”

“但是呢。”

他終於做完了,已經有些生熱的濕巾紙被丟掉,那塊被他捏著玩了半天的工牌終於放回去。

最後這句,說得極為認真。

“以後不要再隨便和別的男人說這種話。”

“哪怕有。”

“別讓我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