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3頁)

如果前面還能忍,那麽後面這些向飛文要坐不住了。

他不知道文征如何得知這些,因為這確實是他做過的事。

若要被人聽見上報。

他職業生涯完蛋。

他站起身指著她道:“什麽潛規則,什麽套路,我有必要潛規則你這種貨色?最後警告你一次,給我滾。”

文征被他嚇得後退一步,拿著茶托,差點沒站穩。

可她扶住了墻,知道自己說到了向飛文最忌憚的要害。

她在想是誰給他這麽大的膽子做這些事。

敢做,肯定要敢面對後果。

她不怕丟掉工作,沒了工作就再找。

她就是看不慣這些頤指氣使的、仗著權利濫用職權的、低級領導者。

哪怕是瞎扯,她也要拉人下馬。

她閉了閉眼,繼而大著膽子丟出一句話。

“您昨晚要我去您房間說要給我看您的好東西您忘了?至於您那什麽好東西我稀不稀罕,那就不一定了!”

一句話擲地有聲,驚得外頭全都嘩然。

向飛文錯愕,臉氣得漲紅。

“你到底在講什麽,賤人,賤女人!”

憤怒支使了他,看著眼前女人,向飛文想也沒想照著她的臉就要擡手。

可那一刹那。

他手腕被人牢牢扣住。

所有人都驚呆了。

不知道一直未說話的宋南津何時站起的身。

他面如素簡,手卻牢牢扣住了對方的腕骨,如桎梏。

“你想做什麽?”

聲線淡淡,卻又莫名威懾。

“你……你。”向飛文忌憚眼前男人,又暗暗使勁。

可不知道為什麽,宋南津看著好像沒使多大的勁,他卻怎麽掙也掙不開。

“在辦公室企圖動手打女人,怕不是什麽好習慣。”

宋南津另一只手慢慢扶正桌上被帶潑的茶杯,斂著眼,話說得漫不經心:“口出狂語,這樣罵一個女人,怕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沒有罵她,我是太生氣,我……”

“叫誰滾呢?”

向飛文有些清醒,可還是講不出話:“宋先生,我……我,是她誹謗我,我只是自主維權。”

“維權?”宋南津輕笑:“能讓一位員工說出來這種話,怕不是什麽空穴來風。要麽是你這領導層做得確實不得人心,要麽,就是人品如此,你維的什麽權?”

“我……”

“你。”宋南津視線投向文征,擡擡下巴。

“你來說。你的領導做過什麽事,仔細告訴他們,怎麽中飽私囊吞吃回扣的,最好,讓全辦公室知道。”

文征半天都沒回過神了,她剛剛情急想到什麽說什麽,早忘了。

此刻視線跟宋南津對上,不免心微驚。

看到他沒什麽色彩的眼神,她突然想到剛剛那句去別人房間看什麽好東西。

宋南津肯定聽到了。

“他、他……”文征講不出話。

宋南津松了手,眼皮懶懶耷起:“看好東西,挺厲害的。”

文征的心跟懸鉤似的提了提。

他把扼制著向飛文的手松了,扶正那個茶杯,又放回了茶盤上。

“忘了告訴你。今天我來貴司不是為了和你談什麽你的職業規劃。我是受台長之托清查他下邊人作風不正濫用職權的行為。”

他拿出一封委托信丟到桌上,面色平靜。

“向總,勞煩去一趟高層總部吧。”

向飛文臉色驟變,徹底熄了火。

-

向飛文這事,完美地在辦公室掀起軒然大波。

向飛文被叫走。

而宋南津,丟出那封信件後,更是令工作人員們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來回忙碌做自己的事。

那間休息室很久沒人敢再去。

只是有些人過去幫著收拾場子,桌上被打翻的茶杯被扶正,濕漉的桌子被抹幹凈。

別人拿著東西從文征身旁經過,出去。

文征站在原地,想剛才的事,半天緩不過氣。

她手心有些隱隱冒汗。

其實剛剛那事她也是沖動行為,祝晶要被辭退了,她不知道怎麽辦,她有點生氣,也有點無奈,她不想要向飛文好過,又不想小火慢燉細微著來。

她沒想到會鬧這樣。

沒想到。

宋南津就是來辦這件事的。

他認識那麽多人,主動過來,就是為了幫她擺平這件事?還是說,巧合。

她看宋南津對著落地窗沒動,挪動腳步,想轉身出去。

宋南津聲音適時響起:“你留下。”

文征背對著墻,沒動了。

她半天沒敢吭聲。

直到,身前的工牌突然被人捏起,宋南津站她面前,單手捏起了她衣服前邊的工牌懶懶地看。

“實習記者,文征。”他念上面的字。

平淡幾語,卻叫人不能淡定。

“頂著實習這兩個字還開心嗎?”

文征眼也未動,直著回答:“挺好的。”

“同事被無良辭退,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