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4頁)

平時在家太煩,有時候跟朋友們聚會有地可去。

幾張竹椅擺成四方對著中間的檀木桌。

宋南津在玩牌,點數到了,該他。

宋南津丟一張牌出去,擡手,示意下一個。

霍學義笑,說:“今天這輸贏大了,看你這,把握幾成?”

宋南津道:“出牌就是。”

下一張要打出時,門突然被人推開,有人攔著說:“文小姐,我們這邊需要預約,這個包房您不能隨便進。”

文征置若罔聞,進來就喊:“宋南津。”

牌桌上氣氛瞬間寂靜。

在拿牌的摸牌的都下意識看了宋南津一眼。

哦豁。大家心裏不約而同地冒出同一句。

宋南津反倒是最淡定的那個,還盯著牌面,手只停留那麽半分,接著繼續摸了張牌:“金花。”

手裏的牌突然被抽走,文征徑自走過來,把那些牌丟桌上,努力平穩著自己不算理智的聲線。

“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本來好好的一把牌打了個散。

霍學義眼裏看著他倆這架勢,緩場著說:“文妹妹,這有什麽話好好說嘛,哥哥這也不是什麽特別窮兇極惡的地,咱也用不著那麽火大地過來,氣大傷身,喝口茶?”

文征理也沒理,重復一遍。

“你在聽沒有。”

“宋南津。”

宋南津才有所反應,眼皮稍有掀起,丟了手裏所有東西,包括煙盒。

也就拿起邊上磕放了半天快燃盡的煙,起身。

“幫忙看牌,玩個兩把我再回。”

大家頗有些忐忑地看眼他們,感受到不太妙的氛圍,各自規矩洗牌,不再多言。

濱城這兩天都是雨,沒什麽人願意出門。因為空氣濕冷,打在胳膊上都是涼的,有時風吹身上能讓人發抖。

和宋南津走在走廊上時。

文征有一刻想起上次去桌球室找他好像也是這樣,外面穿堂風,內裏交際場。

他愛玩,卻也是些娛樂項目,他興趣頗多,大多是玩球、跑車、賽事。

他有些方面也和普通男人一般。

他身邊玩咖之人頗多,但絕不是他。

她不是能進去的幕下之人。

確切來說,她融不進去他那種圈子的。

可真要較真了,生氣了。

她卻也能過去說一二句話。

那是因為宋南津在,也只有她行,否則剛剛那場面要換了任何的誰,臉面都得擱那兒晾著下不來台。

出去時還碰著兩個他們認識的熟人。

背Louis Vuitton SPEEDY系列包的露臍辣妹。經過宋南津時說了兩句法語打招呼:“Bonjour。”

冷風刮起宋南津的發,那一刻有些迷了他漂亮的眼。

她們在打招呼。

你好,常見的打招呼式語。

文征能聽懂,是因為她大學曾經接待過來自法國的外賓,她自學過一點基礎語言。

只聽得懂這一句。

宋南津也淡聲回了句。

對方望著文征又問了句什麽。

宋南津說:“Petite amie。”

不知道是什麽,那倆女生臉色微妙,多看了文征兩眼,有些別趣地笑著走了。

而宋南津,指間還捏著那根半癟的煙,神態自如,跟在文征身旁。

“你剛剛回的別人什麽?”文征問。

“你學過法語,你聽不懂?”

“只學了一點打招呼那幾句的。而且你剛剛語速太快,沒聽清。”

“她問我,帥哥旁邊是誰。我說,一個妹妹。”

“是嗎。”

“嗯。”

文征有些不確定,只是覺得當時對方那眼神有點怪,但眼下要注意的也不是這個,她沒多問。

他身邊總會有各式各樣人的。

不是他的。

是他那些朋友,都是玩遍圈子的主,一個個也沒好哪去。

換了個安靜的地文征心裏那點來自界限感的不適才算好些。

這種茶室,唯一的好處就是清靜。

不用在意會不會有人聽見你講話,反正過來也是談話的,大家都講素養。反倒是別的包間有些過,不知說些什麽笑起來,笑聲穿過走廊傳了好遠。

這兒的桌子是黑檀木的。

上面擺著筆架,硯台,和各種茶具。

“好了,要說些什麽?難得你動那麽大氣也要過來找的。”

宋南津過去隨手掂量了下桌上的茶杯:“喝茶麽?”

文征說:“我不是來跟你喝茶的,我是有事問你,你去找張寄的麻煩了?”

“沒啊。”他回得倒快。“一直在忙,沒什麽工夫。”

“前兩天,十月十八。”

“哦,那天。”宋南津手指有些稍懶地把茶杯擡了擡:“霍學義做東約我們去派對,在喝酒。”

“你那天還見了他,跟他說了一些什麽話是不是。”

宋南津笑了一聲。

“你就那麽篤定是我找他,不能是他找我?”

“不管誰找誰。”文征努力靜了靜:“希望你別理他,不管他說什麽做什麽,你一律當他放屁就行,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