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3頁)

“那也不容易,走到一起是緣分,更何況還是學校出來的人,以後遇不到了。能珍惜還是珍惜吧。”

“嗯。”

“但處理的時候你也要以自己為主,不要太為他迷失或是怎麽樣。”

“知道,有些事我自己也清楚的。”

門外,宋南津聽著這些話,淡淡撚滅了指間的煙,邁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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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文征有兩個大學關系不錯的朋友出了點事,他們是做攝影師的,外出采風攝影時跟路邊豪車車主產生了點口角,總的非常不愉快。對方是有錢子弟,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當時一個沒忍住就動了手。

文征的朋友掛了彩,攝影設備也壞了。

本來這事他們占理。

可對方有權有勢,愣是霸著不肯賠償。

他們來找文征,希望她做記者的能把這事在網絡上帶一下,給他們伸張。

文征聽得驚心動魄,他們找來時也貼心地倒了兩杯水過去,說:“事情我了解了,可以給你們發到新聞板塊,但熱度我不能保證,而且這種事關注度也不一定有用,說不定幫不上你們的忙,看看警察那邊怎麽說?”

朋友可幽怨著:“說了,報警了,人家怎麽說,說我們這事私下調解,調了啊,人家有錢又怎麽樣,不賠啊,我那設備四萬多呢。”

四萬多,也不是小數目。

文征沉吟,也在想辦法。

她玩得好的姐妹柳碧琳問:“征征,你男朋友,不是認識什麽主任啥的嗎,那,就沒有什麽關系……”

文征說:“沒,我男朋友就是一普通人,就算有也不是我的關系,沒有那麽容易的。”

“那就這麽算了?人家給個一兩千的,我氣咽不下。”

“咱們是什麽辦法都找了,真沒轍。”

“還是去商量下,少賠點?”

“本來這事就他們的錯啊,哪有你們這樣助他人志氣的,四萬,少一分也不行。”

他們說事時文征也在手機上翻列表看這事有沒什麽辦法。

文征說:“對方叫什麽?”

他們拿了照片,名字,說:“就是這人,劉青,家裏還挺牛逼,二世祖。”

文征看了就沒聲了。

曾經跟宋南津認識的,都知道他圈裏那些人。

富二代,公子哥什麽的。曾經他們在家裏開派對,文征躲在洗手間洗自己的東西,她從來少言,趁那些人不在才敢回房間,生人不見,宋南津把她當空氣,也從不會介紹。

再後來,那件事以後。

朋友組局。

她在房裏忙作業,收到宋南津短信,要她去某會所。那時候每次看到宋南津這三個字的消息,她的心都會下意識一顫。

她見過一兩個,原先鮮少跟著宋南津出去的那幾次裏。

那個叫劉青的,有印象,確實囂張,可在宋南津面前也要給幾分薄面。那時她青澀,不敢說話,對方還調侃著喊她妹妹。

宋南津說了一句:“誰讓你喊的?”

別人說妹妹這個稱號是宋南津一人僅有,別人誰都不能碰。

看朋友們著急的那樣,文征猶豫了許久才說出這個想法:“我可能有個人能找,但也只是有機會,你們別抱太大希望。”

宋南津這兩天都在公司忙,據說昨天還飛了趟航班今天回。

周末,他不在家,那大概率在組局。

坐車上,文征思緒收攏。

開著車的朋友問:“真的能行嗎?你確定你有認識的人,征征你藏龍臥虎啊,什麽時候還認識那種場子的人。”

文征說:“沒,就是資助人家的哥哥,是認識,就想著能不能說一下。”

“你幫我們親自去啊,麻煩你了。”

“沒事。”

本來也想要不給宋南津發個消息,料想大概率他也不會回。

文征不知怎麽描述這種感覺。

大概可以這麽說。

任何一個兩年都沒聊天的列表突然發一句就是找你幫忙,大概誰都不會愉快?

位置去得快,是牌局,宋南津兩年前就經常會去打的。

沒進去就聽著裏頭熱鬧喧囂的聲。

圈內熟人,聲勢浩蕩。

宋南津就坐位置上,文征跟前台說了,可怕別人過去說不好事,還是自己過去了,沒到門外,一眼看到一群男男女女裏胳膊搭在他椅背上的女人。

對方混雜在人群中看人家的牌,可視線又繞著彎回到宋南津身上,說:“打哪張呀?”

看一眼,文征又無聲把視線收回了,和跟著前來的前台說:“算了,還是勞煩您進去喊他一聲吧。”

屋內,別人過來通報時大家視線下意識往外望了眼,沒瞧見人影。

有人笑了,故意調侃:“怎麽這麽膽小,來找他哥都不敢進。”

宋南津也轉頭往外睨了下,也就看著邊上晃眼一過的一抹衣角,知道是她站著。

心裏有點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