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2頁)

恍惚間,他和君度對上視線,對方已經收拾好了工具,看向他時死鎖著眉頭,從頭到腳都寫著一行字。

你怎麽還不走?

感覺再不走就要直接被攆出去了,諸伏景光下意識對眼前這個人比劃了個舉手投降的動作,卻沒想到君度動作一頓,表情有些怪異地移開了視線。

......?

上次萊伊被制止抽煙行為後也比了這個動作,那當君度看上去是不是也不大自在。

多思無益,先走再說。諸伏景光迅速將證件放進背包裏推門離開。

留在屋內的人則繼續進行著假死的準備工作。

君度這個身份實在有些尷尬,說起來地位頗高連朗姆都忌憚,其實手上的實權基本為零,連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所有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現在唯一的權力大概就是給威士忌組的剩下兩人分配工作。

於是,羽谷緲早上迅速給其他兩人連著安排了四五個任務,保證他們半夜之前都回不來。

諸伏景光走後,他先是細細將整個房間都搜索了一遍,把屋內換下的繃帶和紗布全部處理掉,又扔掉了牙刷之類可以被用來檢驗的物品,拆開新的換上。

至於最後一步。

白光閃過,羽谷緲迅速用關山雪劃破了自己的手腕,在鮮血從細長的創口處慢慢溢出時用醫藥箱中的紗布細細纏住。

見血浸染的差不多後,他直接扯下紗布,毫不在意與血液黏在一起的紗布被毫不留情地拽下後,剛剛愈合的傷口再次撕裂開來。

迅速將那團繃帶塞進櫃子後方,又用火點燃焚燒,裝成想銷毀可能留下的血液樣本,卻並沒有檢查是否燒完就匆忙離開的樣子。

好,差不多了。

羽谷緲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脖頸,在確認沒人看見後迅速離開了安全屋。

這些步驟順利進行完,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容易了。晚上他難得安心地睡了一覺,早起時蘇格蘭是臥底的消息就被公安那邊的組織臥底傳遞給了琴酒。

為了控制圈禁住君度這只怪物,那位先生從未提供給他任何代號成員的郵箱地址,甚至還嚴密監視著他的通訊設備,羽谷緲窩在被窩裏,不情不願地給琴酒打了個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了,那人是不是24小時都在工作?!

“大哥,是君度的。”那邊傳來伏特加的聲音,隨後,羽谷緲聽見琴酒的哼笑聲從那頭隱約傳來,再之後便是打火機。

抽抽抽,天天抽煙,抽死你。

“讓那些雜碎在自己的洞穴裏老實待著。”直到開口,他才發現因為剛睡醒,自己的聲音分外沙啞,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用這種聲線繼續道,“那只老鼠歸我了。”

“什麽時候一只老鼠都需要你親自動手了?”

羽谷緲扯出一抹冷笑,從床上坐了起來,皮膚與被單摩擦發出細微的聲響,“別在這明知故問。他我可是要好好留著,一點一點折磨死才行...還有你。”

審訊室那天諸伏景光也在,自己因此對他產生了恨意也說得過去。

笑聲從喉間擠出些許,連後面沙啞的話語好像都帶著鉤子,“我可是很期待你被綁在那把椅子上的樣子,到時候我一定會一點點碾碎你每一根骨頭的啊,琴酒。”

“——我等著。”

這句話的話尾迅速被忙音取代,見被掛斷的電話羽谷緲也沒惱,只起身換好衣服,再拿起手機時,界面上已經早早彈出了一封新郵件。

[屍體必須帶回基地。]

對方果然沒有其他猜疑。

羽谷緲簡直要懷疑琴酒這個人是不是有點什麽奇怪傾向了,自己之前對他偶爾還關照一下的時候天天懷疑來懷疑去,現在張口閉口都是要殺了他,那家夥反而沒什麽其他反應。

......有的時候還挺愉悅。

這就是黑方同伴的相處方式嗎?真的很無法理解啊!

替身一模一樣的相貌露出來之後解釋也不方便,羽谷緲幹脆用刀將替身的面容毀了一半,看上去真的有些怒不可遏地將人折磨死了的感覺。

總之結果他很滿意,認為叛徒確實死了並且君度真的很瘋的琴酒很滿意,發現血型對不上還被偷偷使了眼色的降谷零勉強放下心。

全程沒怎麽參與,去嘗試著救蘇格蘭這個想法剛蹦出來就被紮了兩管麻醉劑的萊伊,暫時被排除在外。

指揮人給他紮了兩針的羽谷緲暗暗朝他投出同情的目光。

萊伊,好沒戲分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