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劉季(第2/4頁)
方才阮籍與嵇康跟上來之時,阮陶考慮不過自己是不是應該先打招呼?之後兩人是該抱頭痛哭、還是該執手相看淚眼,再無語凝噎?
但他又不知這倆人誰是他堂哥阮籍、哪個又是嵇康,到時候哭到一半認錯人了豈不是很尷尬?
若是先問,再突然嚎哭豈不是很假?
再說,他父親母親乃是私奔,換句話說他便是“野合”之子,保不準人家來不過是為了走個過場,自己先嚎上了到時候人家一臉冷漠,更尷尬!
因此,在阮陶發現兩人只是默默的跟了上來,並沒有要自我介紹或者來個千裏認親與阮陶雙雙淚灑城東門時便也裝作啥也不知道。
不過,這時人家既然說話了,他自然也不能視而不見。
於是阮陶裝模作樣的向對方行了個禮,道:“多謝大人解惑。”
隨後,他看向子貢:“不知這二位大人是?”
子貢在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這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模樣這小子是越來越熟練了。
他剛想開口,只聽阮籍自己道:“在下阮籍,字嗣宗。家父與令尊乃是嫡親的兄弟,所以這聲大人我當不起,你該喚我一聲堂哥。”
“在下嵇康,字叔夜。”嵇康淡淡道。
阮陶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時間不知該做出什麽反應,這……現在該哭了嗎?
但是面前的人似乎並沒有要與他爆頭痛哭的意思,他現在哭會不會太突兀了?
阮陶心裏不禁咬牙,他一個跑龍套的怎麽支線劇情還這麽多?
最後,他愣了半晌,尷尬的笑了笑,沖著面前的兩人拱了拱手:“阮陶,字季珍,這……”
實在不知道該說點兒啥好,他默默的踹了在一旁看戲的子貢一腳。
子貢連忙打圓場:“今夜也是夠折騰的,大家都累了。尤其是季珍,這幾日被關在牢中受了不少苦,比如咱們先回去在休息休息明日再從長計議如何?”
“如此也好。”阮籍伸手拍了拍阮陶的肩,道,“幸苦了。”
阮陶笑了笑,松了口氣,還好暫時不需要矯情下去。
他瞥了那邊圍著扶蘇的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只見李太白將人從杜子美身上接了過來,趙高連忙湊了上去在扶蘇身上上下摸索了一番,估計是在看人有沒有什麽地方傷到了。
扶蘇雙目緊閉,正所謂燈下看美人,暖黃的燈光下這絕世無雙的長公子愈發的傾世絕代。
阮陶心裏一動,想到方才自己的孟浪之舉,那雙柔軟的薄唇就在咫尺,再近一點點便能捕捉到。
想什麽呢!臥槽!
阮陶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這時,他腦海裏浮現出了方才胡嫦離開時說的那句話,胡嫦說小公子這一劫還沒過,也不知是怎麽個沒過法。
他記得扶蘇是死在上郡的,但那是始皇帝去世後趙高與胡亥、李斯等人篡改遺詔,逼其自盡的。
這一劫雖說險,應當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吧?
思及此處,阮陶懸著的一顆心也稍微放了下來。
這世上除了生死,不過都是小事。
“我們回去吧。”阮陶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白紙剪做的馬車,以及一張黃符並好幾個紙人。
他輕輕吹了一口氣,青綠色的火焰點燃了黃符與馬車並那幾個紙人。
下一秒,一輛寬敞豪華的馬車並幾個童子轎夫出現在了路上。
“嚯!”阮籍驚嘆。
嵇康也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你還真是觀音轉世?”阮籍十分不見外的摟過阮陶的肩膀,必方才親熱多了。
見對方不矯情,阮陶自然也隨意了不少,他笑道:“咱們先上去吧。”
“你這本事現在是越來越大了,感覺都快能撒豆成兵了。”子貢贊道。
“什麽呀!不過是借了胡嫦之力,這車紙做的,三刻鐘後便燒了。”阮陶解釋道。
四人在上了馬車,紙童子上了馬,禦馬進城去了。
“紙人?”頭戴帷帽的方士微微偏了偏頭。
剪紙不錯,只是花裏胡哨的終究不是正道,可惜了那只狐狸近千年的妖力。
趙高自然也看見了,他怒道:“妖術!妖術!”
“輕聲些,長公子還睡著。”孔明輕聲道,“現如今將長公子送回去才是正經,還是說在趙公公心中外人比長公子的安危還重要?”
趙高輕聲笑道:“諸葛大人是當真喜歡阮季珍。”
“我只關心長公子,不比趙公公除了長公子對什麽都上心。”孔明神色未變。
“行了!先回去,一切等長公子醒了再從長計議。”王莽開口道。
“是!”卓靈閣眾人道。
說著,眾人便掉頭準備往回走。
見狀,李太白呵斥道:“怎麽?打算走回去?方才是怎麽來的?公子如今昏迷不醒,哪裏能經得起這般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