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頁(第2/3頁)

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都會出現各種泄憤的行為,比如摔東西,扔東西,暴飲暴食,捏壓力球等等,而武功好的人,就喜歡把東西捏成渣渣……

對於欒槿,蘿嬋打算以後給他多備點堅果,生氣了就捏堅果,回頭還能沖成糊糊吃了,一點不浪費。

蘿嬋清了清嗓子,補了一句道:“她應該就是……太難以自制了,在場若是有別人,她也會一樣撲上去。”

也不知道欒槿聽沒聽進去,他站起身,從二樓的窗戶向下望,入目就是一片綠油油的湖水。

欒槿喉頭一滾,厲聲對亭山道:“將這女子的武功廢了,去看看她房裏都藏了什麽。”

連這種腌臜的藥都能帶進壇,當他們浮生壇是什麽地界?

亭山領命:“是。”

欒槿眸色暗沉,咬著牙道:“讓欒松滾過來。”

蘿嬋喝了口茶,唉,欒松這個好大兒,今天是逃不過“嚴父”的鐵錘了。

欒松被點到名的時候,還不知道藥堂出了這麽大的事。

亭山婉轉地道:“聖主讓欒壇主去藥堂。”

欒松把筆一放,他今天本來就想跟著昕兒去看嫂嫂,結果真就天降美事,許願成真了。

但他還忌憚著欒槿前些日子的警告,便遲疑道:“聖主原話真是這麽說的?讓我去藥堂?”

亭山心裏嘆了口氣,見欒松喜上眉梢的模樣,不禁出言提醒道:“聖主的原話是,讓欒松滾過來。”

欒松:“……”

他哪兒惹到聖主了?是帳算錯了還是密信寫太長了?

欒松跟著亭山,惴惴不安地趕到藥堂,雙梅正在院子裏煎藥,昕兒已經被亭山提前帶去了猛虎壇。

欒松忐忑地問雙梅:“聖主呢?”

雙梅此時見欒松可沒有好臉色,頭也不擡道:“二樓。”

欒松凈想著自己的事,也沒察覺出來雙梅情緒不對,便戰戰兢兢地上了二樓。

二樓的門扉大敞,蘿嬋坐在長塌上看書,欒槿陪在她身邊,幫她舉著書,順帶翻頁。

蘿嬋只傷了手心,看書這種事還是能自己來的,但欒槿不許,免了她一切需要動手的活兒。

“聖主,亭山……”

欒松話還沒說完,欒槿右手執書,左手一揮,欒松剛感覺到一股吸力,他的脖頸就已經被欒槿抓在了爪中。

氣管被壓,窒息感接踵而至,欒松嚇得連忙站住腿腳,怕自己一個重心不穩,就得被吊死在欒槿的手裏。

“聖、聖主,欒松錯了,您息息怒。”

欒松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但強烈的求生欲告訴他,現在一定不要再觸怒欒槿,保命要緊。

欒槿左手抓著欒松,右手大拇指還沒忘了替蘿嬋翻頁。

蘿嬋:……她這心得多大,才能繼續看下去?

欒槿的目光還放在蘿嬋的書上,啟唇淡道:“本座說過,你帶回來的人,你要自己管好。”

昕兒?昕兒做什麽事了?能把聖主氣成這樣?

欒松出氣多進氣少,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道:“還望聖主告知,昕兒做了何事?”

欒槿眼皮微掀,瞳仁這才看向欒松,裏面的涼意讓欒松心頭一凜。

欒槿:“你不知道她會武功?”

欒松連忙艱難地搖動脖頸:“屬下不知。”

欒槿點了點外面候著的亭山,說道:“你告訴他,那女子都做了什麽。”

亭山去叫欒松之前,已經將昕兒的房裏面掃蕩了一遍,毫不意外地發現了昕兒寫給趙壇主,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密信。

亭山將他翻到的東西,和昕兒今天在藥堂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當欒松聽到昕兒沖進藥堂,推倒蘿嬋,又撕了她的裙子之後,他徹底蒙圈了。

欒松不懂,但欒松大為震撼!

“聖主……屬下,屬下真的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昕兒有這種打算,他當初就不會救她……想到救她,昕兒既然會武功,為什麽需要他救?

欒松這才恍然大悟,他這是被騙了啊!

蘿嬋擡頭看了眼欒松,心想:真的,你這頓打一點不白挨,不經歷鐵拳,人怎麽能成長?老好人也得有防人之心,不然就是個冤大頭。

欒槿左手一拋,隨即補了一掌,只聽兩聲脆響,欒松左邊的胳膊就不自然地垂了下去,身體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欒松拖著斷掉的左胳膊,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忍著巨痛道:“還請聖主原諒欒松這一次,欒松以後定不會再被蒙蔽雙眼。”

欒槿未再看他,替蘿嬋又翻了一頁,說道:“你若再往壇裏撿穢物,後果你自己清楚。”

欒松再三叩謝,拖著胳膊去化直那接骨了。

欒槿下手利落,沒有震碎欒松的骨頭,估計養個一百天就差不多了。

蘿嬋擡頭望著他道:“聖主還是心軟,給他留了個方便活動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