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第3/3頁)

他站起身一回頭,宋玉章已經背對著他往裏睡了。

傅冕靜看了一會兒,忽然膝蓋一曲,頂了頂宋玉章的背,“轉過來。”

宋玉章沒理他,傅冕又撞了他兩下,宋玉章才翻過了身,“沒完了?”

傅冕彎下腰,面上重又浮現出淡淡笑意,他還未張口,外頭已經焦急地又催,“爺。”

“我聽見了。”傅冕冷肅道。

張常山把電話打到了清溪。

電話裏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問傅冕有沒有把人處理掉。

他倒不是像沈成鐸想的那樣急色,而是傅冕扣留了宋玉章太久,張常山心裏不免也生出了“夜長夢多”的念頭。

對於宋玉章,當初想的是直接打死最保險,傅冕非要留,說同宋玉章有些舊怨要處理,那就留了,對於這種亡命之徒,張常山不想做過多的糾纏。

只要宋玉章“死”,那也就是夠了。

海洲實在是塊太肥的肉,前方的戰事越明朗,後方的算計打得越響,都在搶,都在分,張常山現在這個位置戰時緊俏,戰後就難說了,宋玉章其實也不錯,但是世家把持總叫人不放心。

爆炸案這是樁巧宗,就剛好砸在張常山搖擺不定的時候。

宋玉章太有本事了。

海洲商人死了大半,他大難不死不說,還迅速地就將海洲的商市重新組織了起來,這下海洲不真要一個人說了算了?

張常山遠在南城終於下定了決心。

宋玉章這個人,是真的留不得了。

“小傅,”張常山最後語重心長道,“你可不要養虎為患哪。”

傅冕平靜道:“他在我手心裏,逃不出去。”

張常山呵呵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掛了電話,張常山也是一樣變了臉色,對著話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什麽東西!”

宋玉章躺在床上正看書時,傅冕去而復返,宋玉章的正經書不看了,去做了些不正經的事。

剛十九的,說不出算是男人還是男孩子,在這方面仿佛是特別的旺盛,幸而宋玉章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正是能相匹配,不至於落了下風。

接連大戰了幾場後,兩人大汗淋漓地相擁在一塊兒,傅冕親在宋玉章的眼皮下,邊往下親邊道:“清溪,不能待了。”

宋玉章眼珠子都未動一下,道:“哦?好好的怎麽就不能待了?”心中卻是冒出了截然相反的念頭——他等的機會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