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第2/3頁)

宴雲何閉了閉眼,破罐破摔:“這事我沒想過,你也別想!”

虞欽的手指從他的後頸離開,宴雲何才松了口氣,以為對方終於要松手,沒想到下一秒,他後背一沉。

是對方的身體徹底壓了上來,後頸一疼,被人用力叼住,狠狠咬下。

後頸的皮肉很薄,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虞欽最尖利的牙,是如何陷入他的肉裏。

疼,但又不止是疼。

他抓住桌沿的手微微用力,泛起青筋,虞欽的手從他腋下粗暴穿過,扣住他的喉嚨,逼迫他將臉擡起。

後頸的肉被叼住牽扯,舌尖在上面抵住舔舐。

虞欽真的不會嗎,宴雲何腦子都被這咬著舔的,弄得有些糊塗了。

他被扣在後背的手,狼狽地掙了掙,出乎意料地被松開了。他下意識往下推,想讓對方緊緊貼著他的下半身離遠一點,卻摸到了緊繃的腰腹。

那處因為過於用力,就算隔著袍子,都能感覺到肌肉的隆起。

後頸被咬得太狠,紅得幾乎滲血,虞欽才松開了那處,低聲問:“宴雲何,你很會嗎?”

宴雲何處於弱勢這麽久,早已滿肚子氣。他這回來不但沒得到答案,還沒討到好,甚至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便是虞欽就算願意跟他好,也要爭奪他們之間的主導權。

他從未想過這是個問題,他下意識無視了長得再美的男人,也會想主導這一事實。

怎麽就這麽天真地想著,他能輕易推倒虞欽呢?

沒有聽到宴雲何的回答,虞欽再次咬住了他的肩膀,那裏肉多,於是咬得便更狠了些。

宴雲何疼得呼吸都沉了下來:“虞欽,你先松開,我們都冷靜一下。”

虞欽松開了,聲音聽著倒和日常那般沉穩:“我很冷靜。”

宴雲何最受威脅的,不是脖子,而是腰部以下的部位:“我知道你很冷靜,我希望你再冷靜些,比如先松開我。”

虞欽扣住他喉嚨的手,感受到喉結說話時的震顫,震得掌心微癢:“宴大人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宴雲何狼狽地咬牙:“我也不會!我不會行了吧!”

話剛說完,壓制他的力道盡數收回,宴雲何緊促地回了口氣,雙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勉強站起來。

他也沒管松開了領口,轉過身來望著虞欽,卻發現對方已經退得離他有一仗遠,坐在了另一邊椅子上,轉過臉不看他。

宴雲何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還有肩膀,那裏已經腫了,牙印清晰,不用想也知道,這痕跡定會被家中仆役瞧見,雖說他這個年紀,就算真有什麽也無妨。

只是咬在後頸上,怎麽想都不像女子會做出來的事。

何況宋文清楚,他喜歡的是虞欽。

宴雲何胡亂地束好自己的領口,好不容易穩住呼吸,他見虞欽臉上的薄紅退了些許,瞧著好似已經冷靜。

宴雲何本能往下一看,雖有紅色的官袍遮掩,但還是能清楚地看見情狀。

並且在剛剛,他已經充分感受過了。

狼狽地移開了目光,宴雲何低聲輕咳。

他也沒資格讓虞欽冷靜,經過剛才那一道,他現在也挺不“冷靜”。

就是這麽剛好,吳伯敲了敲門,送茶進來。

他看到虞欽散落的頭發,沒有露出吃驚的神色。屋內兩人相對而坐,半分看不出片刻前的糾纏。

唯獨地上的發冠與像生花,以及那碎掉的茶杯,隱約能窺見點痕跡。

吳伯將茶水端給兩位,又簡單地收拾了下碎掉的茶杯,便下去了,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宴雲何剛想喝口茶,就被燙了舌尖,勉強忍下痛意,看向虞欽:“虞大人,你咬也咬了,總該給我一點線索吧。”

虞欽面上露出沉思神色,似乎在琢磨著如何開口。

“不需要很多,你只需說關鍵就夠了。”宴雲何體貼道。

要虞欽對他全盤托出,幾乎是不可能的。

虞欽望著宴雲何:“在來京參加祭天大典前,吳王立了世子。”

宴雲何聞言,一連串的線索便在他腦海中迅速串聯在了一起。

丟失的火藥,龐大的走私暗線,多年來積累的錢財,草草收尾的刺殺,暗中眷養的私兵,早已立好的世子!

為什麽吳王一定要死,他死了對誰好處最大!

這背後人找到虞欽,讓虞欽殺吳王的原因……宴雲何眼睛微睜,震驚地望著虞欽:“他們要以吳王之死為由,起兵造反?!”

“不對,不對!”宴雲何急促道:“明知道他們為什麽要吳王死,那陛下為什麽……”

虞欽出聲打斷道:“你見過吳王的世子嗎?”

宴雲何一怔,沒有說話,他當然沒見過,他甚至不知道吳王立了誰當世子。

“吳王世子於五年前,才被吳王認回府。”虞欽說:“前日他的畫像傳到京城,與我長得有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