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第2/4頁)

朱昀曦最見不得人的心思都被挑破了,七竅生煙大罵:“你都能防備我,憑什麽不許我多心?父皇和章氏曾經那般恩愛,最後都能搞成仇人,你對我還不如當年的章氏呢!”

他化身白眼狼,柳竹秋無話可說。

見她冷笑不語,朱昀曦更認為她沒心肝,悒懊地重算舊賬。

“現在裝得正直清高就能掩飾你過去的作為了?當初是你先投懷送抱變著方地勾引我,沒有半點真心,只看中我的權勢!”

皇帝都不在乎臉面了,柳竹秋不介意陪他庸俗,大方承認:“陛下說得不完全對,我還看上了您的美貌,想財色兼收。可您當時對我也無所謂真心吧,為何要接受我的投懷送抱且樂在其中呢?還不是覺得我有利用價值,派我去幹玩命的差事時可從沒猶豫過。”

朱昀曦渾身燃燒著羞怒的紅色,“我開始是沒認真,可後來真得不能再真了,我這麽身強體健的人,差點為你病死過多少回,你倒是數數看啊?”

“那臣女又一直虛情假意了嗎?您不能因為臣女命大沒為您捐軀,就當那些死裏逃生的經歷都不存在吧。”

“你若愛我,怎會輕易變心?別跟我提借腹生子,說起來那件事你也有責任,要不是你肚子不爭氣,老懷不上,我怎會去找別的女人生孩子?”

他把無理取鬧發揮到了極致,柳竹秋恥於糾纏,徹底撕破臉進行強勢打擊。

“你要這麽說的話我不妨告訴你,當年我始終沒懷孕是因為每次跟你睡完我都會用藥浴避孕,我一開始就沒打算給你生孩子。”

天雷響過,萬籟俱寂。

朱昀曦聽說柳竹秋在民間教婦女避孕便懷疑到這層,見面後忍著沒敢過問,怕一開口會反目成仇。

不成想她主動坦白了,並且不帶半分虛怯,這架勢等同於拼命。

“原來你當真做過這種事!”

他悲憤難當地雙手箍住她的胳膊,瘋狂搖晃,想把她的良心抖出來。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我對你掏心掏肺,你怎麽忍心騙我!?”

柳竹秋像塊冷鐵,這男人受到的傷害都是他咎由自取,她不會再濫發慈悲莫名愧疚了,侃直道:“我不是你的生育工具,子宮長在我身上,懷孕生子得由我自己做主!”

“我當初問過你呀,你明明同意的!”

“你用太子的身份壓我,我敢不同意?知道你長期騙我吃生子藥時我也氣壞了,真撒起火來比你現在的模樣還嚇人。”

“你、你的意思是你如今已百無禁忌了?”

朱昀曦目露兇光,過多的屈辱憤怒令他逐漸喪失理性,用力推開柳竹秋,顫聲威嚇:“你常說朕仗勢欺人,朕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權勢的威力!”

他召喚陳維遠入內,悍然下令:“去把那張體乾閹了,留在大內當差。”

柳竹秋大驚:“陛下剛剛才下令只對張體乾處以監,禁,怎能出爾反爾!?”

“朕是皇帝,自然能為所欲為!他本是太監的孫子正適合做宦官,你這麽喜歡他,朕便讓他做你的長隨,終身伺候你。”

柳竹秋像看妖魔般瞪視朱昀曦,一股尖銳的氣流剖開胸腹直沖喉頭,化作震耳的音節。

“昏君!”

室內的空氣都被打碎了,陳維遠抱頭鼠竄,將門外的侍從趕得遠遠的,跑得稍慢的都沒能躲開皇帝的狂嗥。

“你敢辱罵天子!”

朱昀曦一聲怒吼險些把自己給震暈了,手指柳竹秋面堂,無法形容混亂的心情。

千辛萬苦也沒能逃脫爛泥潭,柳竹秋也快瘋了,仍怒目圓瞪地迎頭反擊。

“你自己要當昏君還不許別人罵你?少拿大逆不道來壓人了,臣子的忠順是有條件的,君視臣如草芥,則臣視君如寇讎!”

控訴未完,朱昀曦展開泄憤,再次揪住柳竹秋瘋狂撕開她的衣服,用力往床上拽。

柳竹秋知道他想幹什麽,拳打腳踢反抗。

去他的九五至尊,這就是個輸不起的狗男人,沒臉沒皮纏著她借錢的無賴漢,她能將他捧上神壇,也能拉下來痛扁。

朱昀曦體型力氣都超過她,但要制服一個會武功又發了狠的女人非常困難,扭打中髖骨挨了一腳,撲通滾到床下。顧不得疼痛,高聲喝令屋外的人:“鎖上門,別讓她逃了!”

柳竹秋倏地爬起來跑出東暖閣,外面大殿的門緊閉著,拉一拉,已被反鎖了。

她不願多想,伸腿猛踹,兩腳下去踢壞門上的雕刻,未能損傷厚實堅固的門板。

後退幾步準備加上助跑的力道,朱昀曦突然背後偷襲,用一塊沾滿悶香的潮濕手帕捂住她的口鼻。

那香味一入鼻腔便眼黑腦沉,定是厲害的麻藥。

柳竹秋掙紮數下意識中斷,恢復知覺時已回到龍榻上,身體仍是癱軟的,組織不起任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