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第3/3頁)
“好歹你的名字是我取的。”甚爾聳聳肩,沒說他曾經真的忘記過惠的名字。
這個男人只是盯著惠抱著的那只骨狼,摸了摸下巴,“你身邊那東西是什麽?不是式神吧,你馴服的詛咒?能力是隱藏氣息嗎?”
“關你什麽事。”惠拒絕回答:“你這家夥來橫濱幹什麽!”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甚爾甩了甩手中的刀,“我被雇來幹活了。”
“你是雇傭兵……?”
“差不多吧。”
“哦。”惠頓了頓,好半晌後問,“所以,你現在要殺了作為目擊者的我們?”
甚爾也頓住了。
哈?我怎麽可能殺自己的兒子?
然而惠的目光清晰的透著不信賴三個字,仿佛甚爾真的這麽做,他也不會奇怪一樣。
——誰讓這家夥剛剛說出了“沒想到你還活著”這種話。
因為嘴賤而自食惡果的伏黑甚爾:……
“那倒不至於,我的任務目標不包括你們。”
甚爾把刀收了回去,攤手,示意無害,“不過,惠,你大晚上的出來閑逛,小心真的出事,這座城市交戰的組織可都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態度,你和你身邊那家夥的行徑太可疑了,和那些持槍暴徒遇上就是交戰,雖然我知道咒術師一般都自負於能力……但槍林彈雨沒那麽好躲,真的被子彈打中身體要害,哪怕是咒術師也是會死的。”
“用不著你操心,我明白,而且我自己也有自保的能力。”惠說完就撇開臉,一副不再想要溝通的模樣。
分離了近十年,感情非常糟糕的親生父子,也的確沒什麽好溝通的話題。
現在也不是談心的環境。
伏黑甚爾最後看了一眼惠抱著的骨狼,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隨後主動提起了離開。
“不送。”
已經忘記生父名字的惠到最後都沒問對方名字,也沒有交換聯系方式。
因為惠認為這只是偶遇罷了。
曾經拋棄過自己的親生父親,現在大概也不會想要再和自己扯上關系。
惠心情有些低落。
他搞不懂,自己明明對那家夥已經徹底失望透徹、不再報以任何期待,但為什麽心情還是會受到影響?
但惠很快就打起精神。
他無意識用臉蹭了蹭骨狼,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不少。
。
惠和織田作之助目睹伏黑甚爾離開。
確認對方的背影從拐角處消失後,織田作之助就當機立斷的去救援被埋在廢墟下的人。
惠謹慎的多觀察了一會,最後也跟上了織田的腳步進行救援。
——其他雜事,都沒有救人重要。
廢墟埋的有點深。
骨眷屬幫忙將石頭搬了一塊又一塊,織田作之助在分析受力角度進行智慧,惠則是放了幾只脫兔進去探路,看看被困者的人數和情況。
“不行,剩下的都是支撐點,這樣下去,廢墟會塌,得把周圍一圈清空才行。”
“那要花很長時間。”
惠說著,然後看向從廢墟清出來的洞口裏爬出來的脫兔。
脫兔甩了甩雪白皮毛上沾染上的灰,然後活靈活現的用兩只腳站起來,它非常誇張的用前爪捂著腦袋轉了一圈,接著倒下閉眼裝死,腿還抽了抽。
惠翻譯道:“脫兔說,被困者的情況很糟糕,可能撐不到我們清空周圍的廢墟。”
織田作之助神情極其凝重,“你有什麽辦法嗎?”
惠猶豫了一會,看向身旁的骨狼。
。
完全零咒力、天生氣息就基本等同於零,生前除了擁有[六眼]的五條悟之外,從未有人察覺過他位置的天與暴君並未離開太遠。
甚爾走到了某處百貨大樓下,拿著從一層商鋪隨意搜刮來的望遠鏡,直接搭電梯上了頂層,然後找準角度,在天台處默默注視不遠處兒子的動靜。
他會讀口型,只要角度正確,他能輕易翻譯出他們的交談話語。
惠太過排斥自己,甚爾又著實不太放心惠身邊跟著的疑似詛咒的骨狼,所以他毫無心理壓力的選擇了尾隨和觀察。
甚爾拿著望遠鏡盯著他兒子的口型。
惠對著骨狼低聲問道:“……爸爸,你能操控骨眷屬從縫隙裏鉆進去、制造類似鎧甲的骨面覆蓋在被困者全身嗎?”
甚爾:……?
他看了看他兒子,又看了看那只疑似詛咒的骨狼。
……崽,你對誰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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