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2/5頁)

裹著薄紗的嬌小骨骼太過脆弱,不堪一折,稍稍侵觸,雪肌還會泛起緋粉的色澤,在燭光裏顯得盈盈潤潤,漂亮的不成樣子。

陳述白流連雪巒,沉溺柔香,癡於妍色,一時不防,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推了下,差點跌下床去。

殊麗用力推開他,氣息不穩,臉色泛紅,“陛下不想要孩子了?”

許久不曾被他碰,哪裏都是嬌敏的,況且,他每次都所取無度,肚子裏的小家夥怎能受得住!

陳述白再次欺來,將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不停吻著她的額頭、眼簾、鼻尖、唇峰,將壓抑已久的塵欲一股腦宣泄出來,聲線欲啞欲醉,“三個月,禦醫說只要輕些,無礙的。”

說著,左膝撐在床沿,右膝跨過她的腰,撐在了另一側,如匍匐的獵豹,緊盯著窺視了數日的獵物,俊白的面龐明明不帶情緒,偏偏又欲又純,欲在眼尾,純在眸光。

一個大男人怎會出現又欲又純的模樣兒?殊麗不得其解,覺得此刻的他,比她還要純情。

明明是在縱歡,怎會用純情來形容?是自己學識淺薄,尋不到合適的詞兒了,還是真的很純?

正當此時,獵豹不再猶豫,叨了一口獵物的肚皮,“朕有分寸。”

領略過佳人的美,哪裏還控制得住,確切的說,哪裏還想控制......那段時日因擔憂頻頻引發的心悸,需要她來治愈,即便會膩斃其中,也值得了。

殊麗被他一本正經的求/歡話語噎住,等到褰動衣裙時,焦急道:“他還小,一路被顛簸,需要靜養。”

陳述白掐住她的下巴,臉色不見好轉,“你是因為孩子拒絕朕,還是打心底就從來不願與朕媾之?”

這話有些負氣,宛如一個少年在質問背叛自己的愛人,帶著隱隱的委屈和不甘,不該是一個心思深沉的帝王講出來的。

殊麗被壓得呼吸不暢,竭力不勾起他帶著征服感的欲絲,“沒有,沒有不願與陛下......”

那個字眼太過溺昧,她說不出口。

陳述白緩和了臉色,攫住她的舌尖吮了幾下,在嘗到了熟悉的香甜後,胸膛也跟著顫動起來,可還是坐起身退開了距離。

靜默流淌在彼此之間,一個閉眼調息,一個靜靜望著承塵,誰也沒再打破緘默。

殊麗深知,真話傷人,她想要離開皇宮,勢必會激怒他,這便是他們之間的無解。

“陛下,我累了,請便。”說完,殊麗翻身背對他,華麗的衣裙上還沾著艷麗的鮮花。

陳述白捏下眉骨,為她蓋上錦被,就那麽坐在一旁凝睇她,直到她皺起眉尖,才想起“自覺”這個詞兒。他自覺地起身,擰動床柱走了出去。

在內寢處理了幾份奏折,看窗外已是濃稠的黑,陳述白返回密室,輕輕坐在熟睡的女子身邊,為了不弄醒她,隔著指腹的距離“撫”向她的臉,隨後“撫”向她的小腹,淺棕瞳眸泛起點點溫柔。

走到書案前,攤開空白畫卷,拿起畫筆,對著床上熟睡的人兒開始作畫,不願放過她的任何細小動作。

半個時辰後,一幅睡美人的畫作將近完成,唯美動人,作畫者卻覺得有所欠缺,於是再一斟酌,在床邊畫上了自己。

狹窄密室中,男子靜靜坐在床沿,隔空“撫”著長發披散在枕頭上的女子,看上去寂寥又偏執。

你的所求裏,有什麽是朕不能給你的,作何非要嘗盡苦頭也要逃離深宮?

陳述白靠在椅背上,盯著床前跳動的燭台,鳳眸微合。

殿外寒涼,滴水成冰,他攏著墨藍大氅走在燕寢外的蕭蕭北風中,唇畔偶爾飄出稀薄白霧,連帶著黑睫上也裹了層霜。

真夠冷的,牢裏更冷,還很潮濕。

陳述白呵出一口霧氣,負手站在高高的玉階之上,眺望天牢方向,眼中沒有絲毫同情,前不久聽禦醫稟告說,陳斯年是個體弱的病秧子,常年靠昂貴的藥材續命,同樣患有心悸,犯病時體溫忽高忽低,與自己的症狀很像,會是巧合麽?

陳述白不信巧合,其中必有蹊蹺,只是無源頭可尋。

回去的路上,陳述白在侍衛重重的月門前發現一個矮個子的小郎君,正在跟門外的侍衛拉扯,急得直跺腳。

“麗麗回來了,我要進去,別拉我呀。”

侍衛哪敢半夜驚動燕寢中的人,趕忙抱起他,“貴人睡下了,小殿下還是明早再來吧。”

陳溪亂蹬起腿,忽然瞧見被宮燈環繞的男子徐徐走來,眼前一亮,“二叔!”

陳述白很久未見陳溪,壓平的嘴角稍稍勾起,朝他招招手,“過來。”

陳溪朝著抱他的侍衛做個鬼臉,靈活地跳在地上,小跑過去。

入宮數月,小家夥褪了嬰兒肥,變得白凈俊俏,很是打眼。

“二叔,麗麗是不是回來了?我想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