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4/4頁)

他丟開她的手,起身理了理龍袍,“從今日起,你就在這間屋子待產,直到生下皇子,朕不會虧待你,但你若不老實,一味想逃,休怪朕拿木桃開刀。”

殊麗哆嗦一下,覺得他沒有說笑,“陛下曾答應我,不會拿我身邊人做威脅。”

陳述白露出一抹深意,“那是對殊麗的承諾,不是對姜以漁。”

此刻的他,只能順從,稍有頂撞,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殊麗忍著不適感,咬牙切齒道:“我會安心養胎。”

“這就對了。”陳述白擡手撫了撫她的發頂,眼底湧出前所未有的偏執,“可憎恨陳斯年,要朕如何替你出氣?”

平心而論,殊麗沒有多憎厭那個男子,可眼下,不能逆著來,“憑陛下做主。”

“他......可曾傷了你?”

陳述白還是問出了口,卻問得隱晦,面龐在燈火中忽明忽暗。

殊麗搖搖頭,“他沒傷過我。”

陳述白心裏的大石落了一半,“那他也算給自己留了一條活路。”

殊麗擡頭時,男人已經消失在燈火中。

轉墻聲傳來,密室瞬間變得狹窄,她倒在白絨毯上,無力地捂住腹部。

稍許,一名禦醫帶著醫女走進來,恭敬道:“微臣奉旨為貴人看診。”

還不適應這個稱呼的殊麗有點反應不過來,尋常,禦醫和太醫都稱她為掌印姑姑。不想為難他們,於是主動伸出手,“麻煩了。”

禦醫先在她手腕搭上一張薄帕,才探上脈搏,半晌後笑道:“貴人已有三個月的身孕,胎兒一切都好,定是個健康的孩子。”

三個月的胎兒已在母體內成了型,正在茁壯成長著,哪怕不是被期待地來到世上,他/她也沒有放棄自己。

殊麗感慨又愧疚,顫著手輕撫著他/她。

禦醫叮囑幾句後,帶著醫女離開,忙不失叠地去往禦書房稟告殊麗和胎兒的情況。

顛簸了一路,能聽到母子平安,陳述白的臉色才算緩和過來,對馮連寬交代道:“從內廷選個得力的婆子。”

話說一半,但馮連寬聽得明白,躬身道:“老奴立即去辦,不過......婆子們老眼昏花的,可要為貴人再選個心細的侍女?”

資格老的宮嬤嬤有生產的經驗,卻不如年紀小一些的宮女會服侍人,出於對殊麗的照拂,馮連寬硬著頭皮問了這句,只因那個叫木桃的丫頭最為合適。

陳述白冷睨一眼,“不會選個年紀不大的婆子?”

“誒,老奴明白了。”

馮連寬趕忙收勢,一顛一顛跑出禦書房,拉過馮姬道:“去跟煜王說,陛下擰不過這股勁兒,木桃的事暫且緩緩。”

馮姬點點頭,快步去往綺衣衛衙門。

聽完馮姬的稟告,煜王單手托腮很是煩躁,怎麽說木桃名義上也是他的人,陛下怎能說扣下就扣下?

一旁整理公文的元栩拍拍他手臂,“臣先回兵部了。”

“元侍郎。”煜王叫住他,屏退了其余侍衛,“你可知陛下囚禁了殊麗?”

元栩溫笑,“是麽?”

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煜王狐疑起來,“你是知道的吧。”

“那是陛下和殊麗的事,咱們不好置評。”

“你不是殊麗的表哥麽,難道一點兒不在乎她的處境?還有你那個弟弟元佑,去哪兒執行任務了?”

像是人間蒸發,了無音塵,若不刻意提起,很多人都快忘了曾有這麽一個人,桀驁不馴、恣睢無拘。可煜王記得,那人就是深夜中的火焰,炙熱明艷,帶著與生俱來的威懾。

元栩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陛下的事、陛下的人,不是咱們該非議的,先告辭了。”

說罷,他頷首示意,走出衙門大門,卻在越過門侍後,壓平了嘴角。

作者有話說:

狗子自己別扭呢,不會傷害麗麗的

有寶寶說沒逃幾天就回來了,因為我想讓狗子在麗麗面前一點點放下驕傲,變成裙子臣,做忠犬,放心啦,會虐狗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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