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2/5頁)
等她醒來時,聽送飯的人說,那男人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基本廢了。
禾韻一直都知道陳斯年心狠手辣,卻不知他會如何對待殊麗,一想到殊麗也會清白不保,她就忍不住竊笑。
同樣被關在地牢的龐諾兒看著她陰森森的笑,忍不住哆嗦起來,一屋子的變態,要如何逃出去?
若是不逃,早晚變得跟她一樣。
龐諾兒盡量縮小存在感,還是被禾韻拳打腳踢了幾十下,哭得嗓子都啞了。
客堂內,陳斯年消了氣,飲了一口百戶妻子遞來的參湯,淡笑道:“多謝嫂夫人。”
百戶妻子點點頭,忙退了出去,她家老爺讓她過來送湯,明顯是有另一重用意,幸虧這男人還算守禮,沒有亂來。
陳斯年放下參湯,看了一眼天色,快到晚膳時分了,“讓老楊做些清淡的粥菜。”
張胖子看出他的目的,提醒道:“主子,美色誤人......”
見陳斯年冷眸看去,張胖子打哈哈道:“屬下馬上去,清淡,清淡。”
陳斯年懶得理會,起身去往落鎖的客房,一推開門就見殊麗靜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別這麽拘謹,我又舍不得傷你。”隨意坐在她身邊,一雙眼睛緊緊盯過去,很像瞄準獵物的狐狸,等待獵物放松警惕。
“你留我在身邊,想要做什麽?”
“沒想好,不過我不介意多養個人。”
盯著她那美到不真切的面容,在感情上向來心如止水的陳斯年好似也動了凡心,掏出衣袖裏卷好的紗質飄帶,丟在她裙裳上。
殊麗將之放在一旁,“何意?”
“綁住自己。”
殊麗沒有依順,卻聽對方道:“或者我來動手,呵,那就不是綁手綁腳的事兒了。”
當一個人的惡劣被好的皮囊掩蔽時,就是所謂的衣冠禽/獸吧,殊麗如是想,按著他的意思,綁了自己的雙手。
“不太牢靠。”陳斯年提溜起綁縛著女子雙手的飄帶,左右晃了晃,“糊弄誰呢?”
殊麗反問:“你能綁得緊自己?”
陳斯年笑笑,解開那條飄帶,綁縛起自己的雙手,還利用牙齒使勁系了結扣,“你拎拎牢不牢靠。”
也許這是個敲暈他的機會,可殊麗知道即便敲暈他,也逃不出去,何況,還是在他有所防備時,根本無從下手。
見她不跟自己玩兒,陳斯年用牙咬開系扣,剛要去綁她,卻聽門口傳來叩門聲。
“主子,飯菜做好了。”
“送進來吧。”陳斯年收起玩心,變回了穩重的宣王,將飄帶纏好放回袖管。
張胖子端著飯菜進來,一一擺放在食桌上,夾起托盤問道:“可需要酒水?”
“懷著身孕呢,怎麽喝?”
話是對張胖子說的,可陳斯年的目光始終落在殊麗身上,“送來個丫鬟。”
張胖子有點吃驚,難不成,主子真瞧上這個懷有身孕的女人了?還要給她配備個丫鬟。
“地窖有個現成的,白吃白喝這麽久,不如讓她過來服侍。”
他不提,陳斯年都快忘了這麽個人,“晚上帶過來。”
房門被關上時,陳斯年伸手握住殊麗的手腕,謾笑溫淡,“過來用膳吧。”
殊麗抽回手,“我不餓。”
“你不餓,肚子裏那個總該餓了。”
殊麗不懂他到底在玩什麽把戲,“不必假惺惺的,你想要什麽只管說,我承受得住。”
還算有幾分膽識,陳斯年愈發對她感興趣,“我要你生下陳述白的孽種。”
殊麗一愣,想過許多可能,就是沒有想到這個。
陳斯年很滿意她的反應,“看來,你並不想留下這個小畜生,不過,不能遂願了,這個孩子會與我同生同滅。”
與陳述白直面相搏是早晚的事,他沒有僥幸,也沒有勝算,不過,如今有意思了,他的籌碼裏多了陳述白的骨肉。
“作為獎勵,在你生下孩子前,我不會動你。”
像是覺著她不會相信,陳斯年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勺,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柔和的眼眸轉瞬變得犀利,“不聽話?”
說著俯身下來,作勢要吻她。
殊麗別開臉,流露出厭惡,躲避時腰肢撞到圓桌,撞灑了湯湯水水。
“舅舅......”
一道稚嫩童音忽然從門口傳來,帶著不解和好奇。
兩人扭頭看去,見穿著小夾襖的林斐站在門外,手裏還拎著一個布老虎。
瞧見外甥,陳斯年才放開殊麗,撣了撣被殊麗攥皺的衣袖,不再嚇唬她。
林斐從未見舅舅與哪個女子走得這麽近,邁開小短腿走過來,歪頭去瞧女子的臉,隨即清瞳雪亮,抱著布老虎顛悠起來,“姜姐姐!”
竟是心心念念的姜姐姐!
不是小家夥記性好,而是隔三差五就會描繪姜姐姐的畫像,早將殊麗的相貌印在心中。
小家夥白胖白胖的,顛悠起身板時,屁墩一撅一撅,像極了小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