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4/6頁)

拿起一罐金駿眉,訕訕而道:“陛下喝的慣高山紅茶嗎?”

她不懂茶,只粗略地分了類別。

陳述白沒有在意,“都行,朕沒那麽挑剔。”

殊麗點點頭,等水燒開,沏了一壺熱茶。

將茶盞雙手呈到男人面前,她軟著嗓音道:“陛下請。”

陳述白接過,因為燙沒有立即飲下,只虛虛地掀在指間,“今兒受欺負了?”

果然是為此事來的,殊麗搖搖頭,“有陛下在,沒人敢欺負奴婢。”

陳述白抿口茶,放下茶盞,“馮姬說你被張執欺負哭了,有沒有的事?還是朕白來一趟?”

哪會讓他白來,殊麗自然是在欲擒故縱,“真沒有,張總管固然嚴厲,卻嚇不哭奴婢,奴婢又不是水做的。”

聽聽,這是妖女才會講出的話吧。

陳述白雖沉迷殊麗的溫柔鄉,卻不糊塗,互鬥的戲碼早在他懂事起就融入骨髓,一點點的伎倆哪會逃過他的判斷力,不過,他也樂意縱著,“西廠不日就會取締,馮連寬手裏有張執不少把柄,那人落不著好下場。”

沒想到他會跟她提起這些,殊麗悶悶的“哦”了一聲,似乎沒有興趣。

陳述白掐住她的下巴,“非要朕處罰他,你才高興?”

“奴婢不敢,奴婢......唔......”

微涼的指腹抵在她唇角,接著就聽陳述白吩咐外面道,“將張執拿下。”

門外頓了半晌,才傳來馮連寬錯愕的應答:“......諾。”

殊麗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不是說,等取締西廠,再處置他麽,怎麽提前了?”

陳述白不願多提無足輕重的人,指腹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剮蹭,“因為你不高興了。”

“?”

因為她不高興,就這麽簡單?殊麗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懂陳述白對她抱著怎樣的心態,若只是一個玩件,何苦費心思哄她高興?還要破壞原有的計劃。

難道,男子在過了新鮮期前,都喜歡變著花樣換美人一笑?

見她心不在焉,陳述白長臂一攬,將人攬入懷中,“歇下嗎?”

“嗯,嗯?”

殊麗沒懂他的意思,下一瞬就見他脫了龍靴。

“陛下!”殊麗有點懵,天子要宿在簡陋昏暗的耳房裏?

兩人同處一室,再同處一床,明兒她還怎麽有臉見自己手底下的繡女們啊……

當陷入棉絮中時,殊麗好想人間蒸發。

隨手扯過一旁的枕頭,本想捂住臉不讓自己叫出聲,可男人忽然扯過枕頭,墊在了她的腰下。

一個不夠,他還墊了兩個,“為何放置兩個枕頭?”

一邊問著,一邊掐開了腰封的暗扣,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將那昂貴的鞶革丟在了木桌上,沾濕了盞中茶。

殊麗氣息不穩,“有時,繡女會過來住。”

“下次不準了。”陳述白勾著她側衽的帶子,面無表情道。

憑什麽不準?殊麗腹誹,卻不敢質問出來,他鳩占鵲巢,還不讓鵲兒回來了?

陳述白剛進入狀態,殊麗忽然排斥起來,不停往回退,一雙玉足緊挨在一起,十根腳趾也緊緊並攏,“屋外人多,陛下帶奴婢回燕寢吧。”

弦已拉滿,哪裏容她拒絕,陳述白從不是好說話的人,握住她一只腳踝,狠勁兒一拽,將人又拽回枕頭上,“駁回。”

冰綃裙裳層層疊疊落在邊沿,堆在龍靴和繡鞋上,蓋住了精致的繡紋。

窄小的木床不堪其重,床腿兒移位,殊麗咬緊下唇,歪頭盯著映有疏影的窗欞,雪肌染上不正常的紅,額頭也溢出薄汗,可就是不發出一絲半點的聲音。

一次過後,陳述白不盡興,將人抱起摁在屏風上,又縱了一次。

殊麗咬住手背,像一只被屠刀砍得千瘡百孔的小獸,淅淅瀝瀝地流下細汗,染濕了屏風的半紗。

陳述白掐住她的下頜,逼她張開嘴,“怎麽回事?別咬破嘴。”

一聲妙音隨之溢出,殊麗忍無可忍,腦子一熱,狠狠捶了捶他的肩,“不要了!”

打完之後,她才反應過來,立馬弱了氣勢,委屈巴巴地盯著他,嬌嬌憨憨的倒也討喜。

陳述白覺得好笑,揉了揉被捶的肩,“放肆。”

殊麗吸吸鼻子,主動抱住他的腰,一頭鴉發蓋在背後,遮蔽了盛春,“奴婢錯了。”

香培軟玉入懷,陳述白難得沒有板著臉,摟著她回到木床上,算是大發善心地放過了她。

可兩次,真的不盡興。

他用龍袍裹住她,像抱嬰兒那樣抱住她,“回朕那裏?”

殊麗快要魂不附體,擡手捂住臉,“奴婢累了,陛下不累嗎?”

若是晚姐姐在,一定會告誡她,質疑什麽,都不能質疑男子的體力,不僅如此,還要誇贊對方昂揚有力。

殊麗也沒察覺到陳述白的不悅,小幅度地扯了扯他的尾指,“明兒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