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別再帶上我了(第2/2頁)

其實王惟儉在忍著不讓自己當場罵娘,問我?你們這幫人難道還想著要鬥溫體仁?

事情很明顯啊,浙黨近些年來在地方成勢,就是朝中有人在推波助瀾,無論這個人是誰,肯定咱們都惹不起。

所以啊,消停待在自己位置上,該出錢的出錢,該出力的出力,別搞什麽有的沒的了。

讓陛下把山東擼個底兒掉,你們就高興了?

王惟儉這話說的隱晦,但其實就是這個意思,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呂大器這樣的人,就是視自己為後台,一旦出事,鐵定不顧一切的要拉自己下水。

因為那貨知道,拉自己下水,就代表拉下了半個山東的官場。

上次呂大器那事兒,王惟儉是親自跑了一趟京師,用光所有的積蓄和人脈,這才堪堪保住性命和頭上這頂帽子。

要是再來上一回,他怕自己真的會被下頭那些人給坑死。

王惟儉的話很快就開始流傳在山東的官場之中,聽見的人都是不敢置信。

當年那個動不動就要譴責一下時政的博物君子,如今怎麽這麽慫了?

他變了,他變得不再那樣偉大了。

溫體仁還沒到,王惟儉在士林中的聲名就已經變得臭不可聞,以往連日登門拜訪求教的士子們也幾乎不怎麽來了。

不過現在的王惟儉,實在是顧不上那麽多,他還是怕的要死,生怕誰再上疏言事,把自己帶上。

上次死到臨頭,他才知道生命的可貴,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讓皇帝知道,自己是壓根不想帶頭鬧事的。

莫不如,自己先上一份奏疏,表明一定支持溫體仁,讓皇帝知道自己的想法?

說幹就幹,擔驚受怕的王惟儉在某天半夜爬起來,點起油燈,開始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