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2頁)

張放遠道:“這回定然行。”

許禾見人信誓旦旦做保證的模樣,忍不住低頭輕笑了一聲,倒也不是說先前不行。他聽那些個夫郎婦人說了,大抵上琢磨出了不行是什麽意思。

“你哪裏來的這些東西?”

張放遠要按照安三兒先前說的使用方法來操作,感覺比先前還要不好意思些,扯了被子將許禾蓋上,這才開始用那玩意兒。

他都不好意思了,許禾面對這些新花樣自是更羞臊,只好張嘴說點什麽來。

“我去花樓裏弄的。”張放遠也沒瞞許禾,說以前在裏頭混過。

許禾感覺涼滋滋的,比外頭風夾雨吹到面上很涼,紅著臉又道:“既是以前常進出那種地方,怎的還……”那麽生疏。

時今才不過生活了小一月的時間,許禾話說一半,張放遠有時候都能猜出下頭一半了。

“我以前只是在老實做事兒,沒像尋常男子去鬧那些花樣什兒。”他說的是真話,曾經年輕的時候生龍活虎,也曾十分躁動,又對著整日投懷送抱的女子哥兒,他不是柳下惠,當然有動過歪心思。

只可惜還沒放縱,那一年樓裏擡出了幾個花柳病的,一連串裏牽扯了好些人,還有找上門來討說法的,他忙碌料理,又瞧著那些個男男女女的慘狀,便歇了在樓裏行方便的權利。

許禾把腦袋埋在了張放遠的脖頸處,興許別人覺得他是說的假話,可他知是真的。

“你若覺得不適便告訴我。”張放遠吸了口氣,雖已是箭在弦上,但更顧及許禾的感受,畢竟不是人人都能給他無數次機會:“我們慢慢來便是。”

許禾低低應了一聲。

第二日雨已經停了,屋檐上還在低落積水,院子屋頂遍野都是下過雨的痕跡。

常言道,事不過三。

張放遠微垂著眸子,看著躺在臂彎處之人的睡顏已經不知多久了,只想待著人醒來第一時間就看見他。

倒也不枉費他一番等待,許禾舒展了下腿睜眼時,當即就見著了自己在被看著,他有點不自然的輕輕翻了下身子,單薄的肩背對著人。

張放遠伸手圈住了許禾,沒把人掰過來,有些急切的問:“昨日可還好?”

許禾瞧這人大早上的就為他醒了問這麽一句話,有些無奈,好賴難不成他自己心裏頭沒有些數?

“嗯?”

張放遠久不見人答話,搖了搖許禾。

“嗯。”

“真的?”張放遠聞言心花怒放,登時像搖起來了尾巴一般,又想再聽點好聽的,央著人道:“可別委屈自己,你同我細細說說。”

細說個什麽勁兒,許禾耳朵紅到了耳根子,只道:“幾時了,還想再睡會兒。”

張放遠瞧了眼外頭的天,已經開始打亮了,雨天亮的本就不如晴天早,這朝都能見亮定然是時辰不早了。

不過便是日上三竿又如何,許禾的話說的他心坎兒舒坦,他討好的給許禾掖了掖被角:“你盡管睡,我起去熱飯。”

許禾聞言想著這像什麽話,要起身攔人,張放遠動作卻快的很,都沒讓他拉著。只見光膀子一晃而過,張放遠就披上了件外衣:“歇著吧,好了我叫你。”

他也不爭搶著要去做飯,看人出了臥房門,他便又縮回了被子裏,腰有點酸,卻不覺疼痛。

想來是那些花樣什起了作用,也不知是花了多少銀錢買回來的。若是以後像是此般,也當真不必受罪了。

他好似也得了一些婦人夫郎所說的歡愉來,先前張放遠受挫,此次覺然表現不錯,總纏著他想討誇,可是這事兒上他也著實不知該如何下口去誇,便撿說了這話。

張放遠討了好,信心極漲,便再不似先前一般避讓憋屈著,幾乎是一連著幾日纏著許禾。

雖說是日日如此不免讓許禾有些吃不消,但好在是得了些要領再不似初始一般慘不忍睹,也半推半就著答應了。

兩人似是把新婚那半個月的空窗期給補足了,情分和各方面都愈加親近,直到日日都取用的第三瓶滑油眼看著快見了底兒,兩人才默契的稍作了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