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可你就是心疼我/明月入我懷

燭火昏黃, 搖曳不定。

馥橙被禁錮在男人身下,脆弱的後頸被有力的手掌牢牢握著, 柔軟的腰同樣被勒緊, 同俞寒洲緊緊相貼。

男人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和惡劣,可落在脖頸上的那個吻卻輕柔得仿佛在觸摸馥橙的心臟,像是傾注了全部的情意, 逼得少年呼吸急促, 微顫的鎖骨起伏不定。

他茫然地抓緊了俞寒洲的衣袖,反復揉在手心裏, 揉得淩亂無比。

被抱緊貼住的身子敏感極了, 止不住地輕顫, 好半天才小聲地喚人。

“俞寒洲, 我害怕。”

示弱綿軟的少年音帶著脫力的沙啞,一點一點牽動男人的心神。

本是緩緩往上挪的輕吻終於停了下來,男人撐起身稍稍離開了馥橙,不再那般壓迫著他,卻是逼近了同他鼻尖相觸,輕輕一碰。

“這麽禁不起弄。”

馥橙敏感得忙擡起手, 試圖用指尖擋住臉。

可他的手指纖長又筆直,在昏暗的燭光下更是瑩白如玉, 覆在那張漂亮得過分的容顏上, 甚至都分不清哪個更白膩。

簡直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精致不美不勾人的。

於是, 很快的, 手指也被人惡劣地吻了一下, 又輾轉碰了碰手背。

“俞寒洲……你別這麽壞……”馥橙小聲抗議。

“本相何時自詡好人了?”

俞寒洲見他微闔眼假裝不知道, 啞聲輕笑, 竟是強硬執起了他的手, 輕輕在無名指的指尖咬了一口。

“沒人告訴你當朝宰相最是心黑?”

馥橙被唬得就想收回手指,又被攥緊了手腕,直接舉起壓到了枕上。

他惶惑地仰躺在枕頭上,烏發披散如水一般往四周流淌,襯得糜麗容顏上一絲一毫的神色轉變都一覽無余。

仿佛獻祭一般在男人面前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俞寒洲眸色晦暗不明,低頭要吻他紅唇。

馥橙瑟縮了一下扭過頭,那個吻便落在酒窩上,曖昧的氣息噴灑在側臉上。

不過一會兒,那處肌膚便慢慢紅了。

俞寒洲捏住了他的下巴,不讓他躲。

馥橙望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人。

男人背對著燭火,俊美的面容落在陰影裏,可盯著他的眸子卻微微發亮,帶著極濃的欲色,顯得神秘又危險。

馥橙不知道說什麽才能逃過戲弄,憋了好一會兒還是小聲央求。

“俞寒洲,你別這樣。”

俞寒洲聞言勾了勾唇,輕輕摩挲著他的手腕,俯身同他對視,聲音低低的。

“別這樣要怎麽樣?讓本相捏斷你的脖子,還是就這麽要了你?”

“你可還記得,自己親口說了要跟著我?”

馥橙聞言茫然地眨了眨眼,沒敢說話。

他倒是想說「捏斷脖子」的,可俞寒洲剛剛那樣……擺明了不同意,要是真說了,大概率俞寒洲會直接幫他選第二個,並身體力行……

可後面那個問題也是送命題。

馥橙有點委屈,小聲辯解道:“我之前,不知道。我只是想支使你給我幹活……”

最後幾個字說得倒是不心虛,他確實就那麽想。

將手握重權的權臣哄來伺候自己,也就馥橙膽子這麽大。

不過他到底軟了許多,許是察覺到了危險,原來那些驕矜的脾氣都悉數收斂了。

如同本能一般,天生就知道如何去拿捏眼前這個男人,知道對方的弱點。

俞寒洲倒也不惱,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掌心裏柔膩的肌膚,道:“想支使本相有什麽難的?你若許了我,無需多言我也日日哄你……”

這話說得曖昧,還帶了點引誘。

馥橙薄薄的面皮很快由內而外透出了惑人的艷色,他還不知自己暴露了內裏的生澀和懵懂,手上小心地推了推俞寒洲的肩膀,挪開眼認真道:

“我真的害怕,沒跟人試過,你別欺負我。”

俞寒洲看著他荏弱的模樣,又閉了閉眼,喉結反復滾動。

半晌,男人松開了馥橙的手,指腹轉而在少年微微陷進去的酒窩上磨了磨,冷聲道:

“一直勾著本相,又不讓碰,你難道不是我擄來的?本相等了這許久,便是強要了又如何?你能跑哪去?”

馥橙聞言抿了抿唇,擡眸直勾勾地看著俞寒洲,提高聲音理直氣壯道:

“你強迫我,就是壞蛋。我跑不到哪裏去,但可以不理你。”

俞寒洲被這嬌聲嬌氣的「辱罵」罵得怔了怔,隨即擰起眉,威嚇道:“本相不給你治病,你還不是要理我?”

以俞寒洲玩弄權術的本事,讓別人屈服確實很簡單。

然而馥橙聞聲默默瞅了男人,嬌嬌地嘟囔道:“我是想讓你放棄我不給我治了,可你就是心疼我呀,我一難受你就皺眉。不信你試試掐死我。”

俞寒洲被這話氣笑了,握著少年的後頸威脅地揉了半晌。

眼見著馥橙恃寵而驕的小模樣,到底是沒再說什麽過分的,憋著滿腔欲火將馥橙緊緊勒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