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3頁)

長孫愉愉說完,立即朝不遠處的蓮果招了招手,蓮果看那手勢知道有急事兒,立即跑了過來,“縣主,怎麽了?”

長孫愉愉簡明扼要地把長孫丹的事兒吩咐了下去,蓮果“唉”了一聲應下,風也似地跑了。

長孫愉愉卻是轉過身,“世子且先別處散散吧,我去找丹姐姐。”你看她這做派讓陸征如何能不喜歡?愛護長姐,且還替他二人顧忌名聲,為他避嫌。

再對比長孫丹,她那急切的模樣就讓人有些不喜歡了。

陸征從小就是被姑娘家圍著長大了,投懷送抱的事兒遇到過沒有十次也有八次,弄得他煩不勝煩,卻沒想到長孫丹也如此。他思及上回母親借著他妹妹的名義邀請長孫丹的事兒就更煩躁了。

卻說長孫愉愉快步走入了假山之後,就放緩了腳步。女兒家為了爭奪夫婿可是什麽手段都用得出來的。

她倒不是說有多喜歡陸征,但奈何長孫丹喜歡,曾母也喜歡陸征,長孫愉愉自然也就“喜歡”陸征了。

長孫丹左盼右盼,沒等到陸征回來,卻是來了個看笑話的。

大庭廣眾之下,長孫愉愉慣會做面子情,臉上並沒有看笑話的意思,反而還有些急切地道:“姐姐可還走得動一點兒?”長孫愉愉走到長孫丹身邊,“先才在路上遇到定軍侯世子,他說姐姐在這兒腳扭了,他為了避嫌倒不好再過來,所以我便先來了,蓮果已經去請大夫了。”

這話氣得長孫丹肺疼,長孫愉愉說什麽“避嫌”不就是在諷刺她麽?

長孫丹狠狠地推開長孫愉愉伸出來扶她的手,“不要你假惺惺,先才明明是你引我過來的。”

若是這會兒有外人看,弱不禁風的長孫愉愉肯定是要往後摔倒的,但既然沒有人旁觀,她也就懶得受那個罪,所以穩住身體“懵懂”地道:“我怎麽引丹姐姐過來的?我為何要引丹姐姐來啊?”

長孫丹沒想到長孫愉愉居然不認賬,氣呼呼地道:“你明知故問。”

“哦。”長孫愉愉做出個領悟了的神情,“先才丹姐姐莫不是以為我往這邊走是來會定軍侯世子的吧?”

長孫丹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長孫愉愉笑道:“丹姐姐為何會這樣想啊?我私下來找陸世子做什麽呀?女兒家的臉皮不要了麽?”

這又是在拿話內涵長孫丹了。

長孫丹又疼又氣,早失了平日的賢惠之姿,“那你過這邊來做什麽呀?”

長孫愉愉反問道:“對啊,那我過來這邊兒做什麽呢?”她這就是故意氣長孫丹來著的,畢竟這坑卻也是長孫丹自己心裏有鬼所以心甘情願跳下來的。

彼此打了幾句機鋒,蓮果那邊就帶著兩個健婦過來了。兩人一同將長孫丹架起,由一人背著下了山。

見長孫丹被人背下山,眾人自然就圍了上來問長問短。

長孫丹只道:“沒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史墨梅卻開口就道:“先才我不是見你跟著縣主往遊山廊那邊兒去了麽?怎的就崴著腳了呢?平素你最是細心的一個人呀?”

這話外的意有所指長孫愉愉等人誰會聽不懂?

長孫愉愉輕笑道:“丹姐姐,你說如今這好人可是好做不好做?明明是好心讓人將你背回來,卻還反而落得嫌疑了。”

“是啊,平白無故就懷疑人,你們史家的家風原來是這樣的啊?”鐘雪凝刺聲道。

方子儀卻斥責鐘雪凝道:“鐘妹妹別胡說。禦史是風聞奏事,不用講證據的。”她這話是在責備鐘雪凝,卻其實更是諷刺史墨梅。

史墨梅當即就氣得臉發白,“你們……”

“好了好了,做什麽為這個置氣,當務之急還是先看看丹姑娘的傷勢要不要緊。”顧靜婉出來打圓場道。

陳一琴只是初來乍到的懵懂,但並不是傻,就這麽一天下來,她已經隱約感覺到兩方的水火不相容了,而這兩方的核心人物就是華寧縣主和長孫丹這姐妹倆。

大夫來得很快,看過長孫丹的傷勢後,拿了藥酒給她的丫頭,只道:“並無大礙,好在沒有傷筋動骨,在床上休息三、五日就好了。”

長孫愉愉道:“我那兒有禦林軍的軍醫給的跌打損傷藥酒,文竹你去取了來一並給丹姐姐。”

作為東主,該盡到的責任長孫愉愉肯定是要做全的。

只是這許多人都圍在這兒,卻沒見韋嬛如,長孫愉愉心下有些奇怪,文竹瞥見長孫愉愉在張望,就俯身低頭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

長孫愉愉一聽眼睛卻亮了起來,“走,咱們去看看。”年少的女孩兒,好奇心總是那麽旺盛。

寧園花木繁多,山石林立,想藏個人還是很簡單的,恰韋嬛如二人是在一處假山附近,長孫愉愉藏在假山內,不僅能透過縫隙看到他們,還能聽到那二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