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貓尾失蹤(第4/4頁)

“怎麽可能呢!他兒子我認識,學校裏的人都說他是單親家庭,他也沒否認,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父親......”遲曜激動地站了起來,“那他和他母親是自願的嗎?為什麽非要做這種事不可?”

質問完,他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

等等,忽略了一個問題。

如果馮路易真的不知情呢?畢竟人格之間記憶不相通,和神父會面的一直都是Aloys。

“他我不了解,但他母親的話……A和O一旦成為配偶徹底標記,Omega沒有任何辦法反抗Alpha,自不自願沒有意義。”

李明治見他反應很大,只當這孩子單純,沒見識過社會險惡,便安慰道,“小同學,這些都不好說的,畢竟人家才是一家人,而且這個Darío的背景和關系沒那麽簡單,我就隨便一說,你就隨便一聽,好嗎?”

李明治說得沒錯,婚姻和愛情,對於很多遇人不淑的Omega來說,與墳墓無異,這也是遲曜不願承認Omega身份的原因之一,他不可能把自己的命運交付到別人手上。

醫院的走廊裏踱步到了天黑,他還是在想這件事。

剛開始,他研究馮路易的人格分裂只是覺得好玩,後來是因為不爽馮路易切換人格後的態度轉變,但現在,一路調查到這裏,他發現事情變得復雜了起來,不再是一個簡單的疾病,甚至牽扯出了馮路易家庭的秘密。

遲曜討厭別人幹涉自己的家事,同樣也沒興趣幹涉別人,他開始明白,原來Aloys所說的保護,就是什麽都瞞著馮路易。

但這樣就能相安無事了嗎?

說到底,兩個人格本質上還是同一個人,不可能真的分割。

他看著手機裏拍的照片,猶豫再三,還是覺得應當讓馮路易擁有知情權。

遲曜把李澄澄留在了醫院和父親待在一起,獨自去往馮路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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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鎖,玄關上的鞋東一只西一只,家裏好幾天沒收拾,唯一整潔的地方是馮雪蘭的房間,高大的少年縮在墻角,抱著膝蓋睡著了,臉上還有新添的淤青。

遲曜也不確定,再次睜開眼時,到底是馮路易還是Aloys,但他熟悉這個睡姿,母親剛自殺那兩年,他總是夢遊睡在衣櫃裏,就像這樣雙腿抱膝,極度缺乏安全感的體現。

遲曜難得溫柔一次,托著他的臉輕輕晃了晃,少年很快就睜開了眼睛,但眼神明顯還沒對焦,只憑聽聲叫道:“遲哥。”

很好,遲曜放下心來,抽對牌了。

“起來吧,你平時都睡地上嗎?真把自己當狗了?”

家裏亂得無法下腳,也沒有吸塵器,遲曜只能笨手笨腳地拿著掃把清理雜物。

馮路易揉揉眼睛,手撐地站起來,看見腕上的起司貓發繩時,怔愣住了。

上頭纏著一大把被粗魯扯斷的金發。

奇怪,發繩怎麽會在這裏?

他在做夢嗎?

一定是做夢,遲曜昨晚上那麽生氣,一定早就回家去了,不可能穿著貓娘女仆裙,跟自己回家,還幫忙做家務。

可這夢太真實了。

連襪子上被自己撕開的五根指痕都一模一樣。

馮路易自認想象力不算豐富,怎麽做夢還能把田螺姑娘和貓耳女仆縫合了?

他大著膽子,再次摸上遲曜的大腿,對著扯破的地方一用力,襪子直接從腿根開裂到了腳踝。

正在忙活的遲曜嚇一大跳,條件反射地用掃帚把兒狠狠敲在馮路易頭上。

結果這笨狗非但不撒手,還掰著遲曜的腰給他轉了個身,裙子後面光禿禿的。

“尾巴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