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鈍刀磨肉(第3/4頁)

但他到底還是讓著遲曜,雖然腺體安然無恙,但連帽衫外套早就被扯了下來,寬闊的肩膀上也全是遲曜留下的牙印,水漬洇濕了白色的校服,隱隱透出深色肌肉,十分曖昧。

至於遲曜,他完全沒有為自己的行為而不恥,反而惱羞成怒道:“你一個劣等Alpha,被標記一下怎麽了!?”

馮路易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表情有些松動,遲曜以為他被說到痛處了,想著打一巴掌得給一顆甜棗,便緩和了臉色,軟聲道:“遲哥都請你看電影了,就不能讓我咬一口嗎?”

馮路易的臉紅了個徹底,這腔調在他聽來和撒嬌無異。

他無法拒絕。

遲曜說得沒錯,他這樣的人,不能心安理得接受遲曜的好,回報是應該的,犧牲是必然的。

於是他艱難地松開了擋著後脖頸的手,開始解校服領口的扣子。

遲曜大喜過望,迫不及待把人按坐下,腳踩在他雙腿之間的馬桶蓋上,居高臨下的姿勢,對應了他絕對支配者的地位。

但撞進那雙黑暗裏的綠眼睛時,他還是莫名地發怵了一秒。

只得在心中不斷強調:他,馮路易,不過是個劣等Alpha而已。

盡管理智的m'm嚯g e氵夭艹冫欠防線早已被這個所謂的劣等Alpha劃開大口子,欲望甚囂塵上,急需熄火。

最後還是馮路易先移開了視線,他別過頭,將後脖頸上的腺體露出給了遲曜。

是性別標識,也是弱點。

而展露落點,是犬類對主人表示忠心的一種方式。

遲曜卻眼尖地發現了上面的蝴蝶眼睛,或者說,是阻斷手術針頭留下的疤痕。

一左一右,竟然真的有點像被標記留下的一對犬齒痕跡。

他頓時怒不可遏,好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了似的。

既然已經被人咬過,為什麽這個該死的劣等Alpha方才要一副逼良為娼的小媳婦樣呢?

馮路易見他久久不下口,以為是嫌棄自己,有些如釋重負地準備扣上扣子。

遲曜哪能允許在這裏打住,含著滿腔怒氣咬了下去,可他畢竟是第一次做標記這種事,加上Alpha可不像Omega一樣皮膚柔軟細膩,犬齒費勁地研磨了半天也只是咬破了一點皮,反而弄得對方很癢。

肉癢,心更癢。

遲曜的反應要大得多,因為盡管只是齒與肉的摩擦,也讓他嘗到了濃郁的信息素味道,酒很烈,醺得他淚眼朦朧,險些跪在馮路易面前。

他把這歸因成發情期的敏感。

否則一個劣等Alpha的信息素怎會讓他如此腿軟?

他越是不服氣,越是繼續加重嘴上的力度,更多龍舌蘭酒信息素進入了暈乎乎的腦子裏,也沒放棄。

馮路易卻有些坐不住了,他認為遲曜這般挑弄他,雖然侮辱意味更大,但卻無可避免地起了反應。

他不想再這麽鈍刀磨肉,於是伸手托著遲曜的腰往自己身上帶,遲曜正專注於他的腺體,突然被襲,結結實實地坐在了馮路易腿上。

但是他這回沒法再站起來,他酒量太差,被這龍舌蘭弄醉得一塌糊塗,只咕噥了幾句,他們挨得太近,被擠得有點喘不過氣,遲曜撐著馮路易的胸膛支起身子,傻笑了兩聲,然後張大了嘴,湊在馮路易面前,問道:“我是不是成功標記了?牙齒上有沒有你的血?”

馮路易看著他幹幹凈凈的口腔,和說話不太利索的柔軟舌尖,違心道:“有的。”

“真的嗎?你不要騙我,我待會照鏡……”

話音未落,聲音就被手指攪得只零破碎,生理眼淚流淌在他並不女氣的臉上,卻莫名有了點嬌憨的意味。

馮路易的動作太粗魯,毫無章法,腰上的手又箍得太緊,他想拜托只能拼命往後仰著身子,撞在隔間的門上,吱呀作響。

還是收效甚微,馮路易依然用他的犬齒強行劃破了自己的指腹,雖然心裏默念著,只是偽造一點血跡讓任性的遲曜安心,但他也承認自己因此獲得了齷齪的快感。

他收回滿手粘膩時,終於來電了,門外的清潔工大嬸毫不客氣地敲了敲門,“年輕人不要在公共場合瞎搞知道伐?弄到馬桶外面的話,要罰款100。”

遲曜在刺眼的白熾燈驚醒過來,跌跌撞撞地下了地,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推開門就沖到自動販售機前,買了支新的抑制劑打入腺體。

過了好久才見到馮路易走出來,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對方,遲曜想著這樣也不是辦法,他索性一章拍在馮路易被咬的發紅的後脖頸上,主動承擔了責任。

“不好意思,剛剛沖動了,易感期就嘛,就是這樣,你知道的。”

盡管過程有些詭異,但唇齒間的血腥味確實可以證明,他一個Omega標記了Alpha。

馮路易沒有拆穿,他若有所思地說了句“沒關系,遲哥”,便率先走出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