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啤酒

盛霜序臉頰瞬間燒得通紅。

盡管他已被沈承安按著有了不少那種事,但他內心依然還是那個保守的男人,由於少年時的陰影,盛霜序與妻子的親熱都非常淡漠,所幸高媛媛並不嫌棄他這一點,二人幾乎沒體驗過夫妻之間的樂趣。

盛霜序第一次聽到如此激烈而愉悅的聲音,這是他至今都無法想象的。

沈承安的強迫向來都以自我為中心,很少給予盛霜序快感,即便有,也被心中的痛苦壓過,以至於盛霜序並不理解他人對做這種事情的癡迷。

盛霜序除了不理解隔壁的激情,更多是竊聽到他人隱私的害羞。

沈承安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紅透了臉的老師,紅暈從盛霜序耳根暈染開,蔓延到脖頸,與臉頰紅腫的傷口相接,仿佛連漏出的指端都充起了血,沈承安看著老師的手指,耳邊的歡笑聲激增,再次砰砰裝起了墻壁。

沈承安的耳根也莫名熱了起來。

能讓沈承安如此慌亂,這是不常有的事,他從沒經歷過這樣的情況,他也不懂為何會有人如此地享受性愛,乃至到不顧隔音不好,叫給他人聽的地步。

不過如果在他身下的是盛霜序、他總愛哭泣著、紅腫著眼睛的老師——沈承安不想再往下想了。

他繞開盛霜序,原本還算自然的相處在隔壁不間斷的聲音中破裂,頓時兩人都覺得無所適從,尷尬地坐到床的另一角去,這小旅館雖然破舊,前台貨架賣的東西倒還算齊全,這樣的天氣不好出門,他們沒來得及吃晚飯,沈承安上樓前,還特意買了幾瓶啤酒和零食,準備晚上隨便墊墊肚子。

沈承安聽著無時無刻透過來的聲音,單手起開了啤酒易拉罐的拉環,仿佛是為了說點什麽打破這尷尬,單手遞給了盛霜序一瓶。

沈承安問:“老師,你要吃點什麽東西嗎?”

盛霜序也沒有吃些什麽的心情,他搖搖頭,還則維持原本的姿勢,抱著打開的啤酒罐。盛霜序看沈承安自顧自地喝酒,一邊祈禱他趕緊睡下,一邊祈禱隔壁快點結束。

只有沈承安先睡了,他才能放心躺下休息。

隔壁的聲音還是很大,沒有停歇的意思。

喝酒並不能緩解沈承安對隔壁的不爽,他放棄了用酒精麻痹自己的行為,躺在床的一側,他用手臂遮住額頭,悄悄斜著眼睛觀察他的老師。

盛霜序並沒有注意到沈承安的視線,他以為沈承安這就要睡了,便才開始喝手裏的啤酒。

盛霜序很少喝酒,他根本不清楚的自己酒量的深淺,更何況,他的酒量也不怎麽好。

他無法隔絕湧入耳朵的聲音,就大腦放空地一口口往嘴裏灌,竟不知不覺喝完了一瓶。

酒精叫盛霜序的臉更紅了,他的大腦也隨著啤酒下肚飄飄欲仙起來,盛霜序眼睛也變得朦朧笨拙起來,呆呆地盯著啤酒罐上印刷的黑漆字體。

沈承安安靜地看著他臉色明顯微醺,想起了很久以前喝醉穿著裙子滿街亂跑的盛霜序。

他的老師酒量不好,酒品似乎也不大行。

沈承安不知道自己抱有怎樣的心思,他不自覺地又問道:“老師,你還想喝嗎?”

盛霜序反應了好幾秒,才鈍鈍地轉過視線看沈承安,舌頭打結地說:“我要、我想要。”

清醒的盛霜序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沈承安也驚訝於他的酒量,一罐只有五百毫升的啤酒,就能叫盛霜序糊塗成這副模樣。

盛霜序便喝了第二罐。

這下盛霜序徹底暈了。

他眼前發花,沈承安變回了十七歲的沈承安,那時候一切都還沒發生,他還是老師,在他的視野中,他的學生只裹了條浴巾躺在床上。

盛霜序晃了晃肩膀,被子從他肩頭滑落,啤酒罐也被他隨手丟到了地上,罐底剩余的酒液咕嚕嚕地在地板攤開。

盛霜序腦袋不清楚,耳鳴爆炸似的響起,連隔壁的聲音都聽不清,他糊裏糊塗地挪著跪坐到沈承安肩膀旁,說:“承安,你怎麽穿這麽少?”

“承安”是盛霜序還沒厭恨沈承安時,對沈承安試圖親近且友好的稱呼。

此時的盛霜序並沒有資格去詢問沈承安,他的羽絨服拉鏈並沒有拉上,裏面並沒穿衣服,光裸潔凈的胸膛毫不遮掩地袒露在沈承安臉前——被子下的盛霜序只穿了條四角短褲,膝蓋輕輕地抵住了沈承安的手臂。

盛霜序的大腿肌肉緊繃,筋脈清晰地凸顯出來,蜿蜒進四角內褲的陰影裏。

盛霜序的腿根很柔軟,沈承安想,那裏連接著厚實圓潤的臀部,嫩肉會軟軟地勾連他的指端。

沈承安無法控制地看著盛霜序的腿,視線蔓延至他的腿根,直勾勾地往裏賣弄看,沈承安被籠罩在盛霜序的陰影下,他應該推開犯糊塗的盛霜序,但他一動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