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打開。
纏綿的香味縈繞鼻尖。
她吸了吸鼻子,淚珠子連成線地從眼眶墜落,指尖的香膏潤澤著某處,她哭得更兇。
為妾不易。
為四小姐的妾甚難。
郁枝從頭哭到尾。
守在門外把風的吳嬤嬤聽著裏面哭哭唧唧的顫音,心生無奈:怎麽就這麽愛哭啊。
難怪離開前四小姐不放心。
也難怪這位主子鐵樹開花終於決心沾染紅塵美色。
一瓶香膏塗抹盡,郁枝光著身子趴在枕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俏臉潮.紅,竟說不清是羞的,還是累的。
她松軟了骨頭,想著魏平奚,心狠狠顫動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