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2/2頁)

“你心情很差。”紀岑安稍稍直起背,很是溫柔地親她的耳廓,耐心十足,不多時往下一丟丟,濕熱的唇張張,對準南迦的耳垂,“不高興就是這樣,沒變過。”

暖乎的異樣感過於直接,南迦不適應,覺得有些癢,下意識縮開些。但沒能做到,剛動了下就被紀岑安攬住,禁錮著不給躲閃。身體不由自主給出反應,南迦的耳根一熱,手上亦使勁點,小指都顫顫。

“我也沒變過。”南迦說,不大自在,語調依舊鎮定,很平穩,接著又不承認,沒有一絲信服力地反駁,“沒不高興,只是有些疲憊,白天太多事,比較忙。”

紀岑安不給面子地拆穿:“剛剛不是說不累?”

南迦:“沒這麽說。”

紀岑安挑眉:“挺會變卦。”

南迦:“沒有。”

“那就是沒聽我講話,故意不理。”

“……嗯。”

懲罰性的,紀岑安摟緊她,向後勾帶,使得南迦不得不感受著自己,被束縛著不能掙脫。

紀岑安的勁兒比較大,一邊折騰,還一邊再托著南迦騰空抱起一些。明明兩個人都坐在地上,這樣幹非常吃力,但這人做得很輕松容易,輕而易舉就托著南迦離地了。

身體一歪險些倒下,南迦不由得心裏一緊,被對方突然的舉動唬到。

紀岑安挺有閑心,這種時候還不忘“添亂”,等到放下南迦了,順勢就在南迦臉側啄了口,趁機找事。

南迦愣了愣,儼然沒料到這一出。不習慣跟人打鬧,從小到大都愛端著,冷不丁經歷這種狀況,腦海裏都是空的。

紀岑安以前也不這麽做,沒那麽神經,幹不出這種跌份兒的行為——另一方面也是年少輕狂那會兒放不下架子,差不多跟南迦一個德行,有那心也沒那“魄力”。

現今什麽都沒了,反而不那樣裝腔作勢的了。親完臉還不算,紀岑安還親了親南迦的下頜線,再是往下的其他地方,全都不放過。

南迦無所適從,掙了掙:“別鬧。”

有樣學樣的,紀岑安也咬了南迦一口。

下嘴很輕,還是隔著布料咬的。

不是真的要對南迦如何,象征性地做做樣子。

不痛,甚至都沒感覺,可南迦還是一抖,下一刻就徹頭徹尾地倒後方的人手上了。

為她拂開頭發,紀岑安低低問:“怕癢?”

南迦說:“你松手。”

紀岑安接道:“好像前幾年也沒這麽怕這個。”

南迦拉拉她的手臂,從剛才的沉浸中回過神,不喜歡她帶著惡劣的調侃,只覺這人死性不改,隱隱又犯老毛病了似的。

“沒事就起開,不要犯抽。”

紀岑安適可而止:“別氣,不鬧你了。”

南迦掐她的手,但不用力,沒弄疼她。

紀岑安討嫌,故作模樣,說:“我錯了,南總大人不記小人過。”

嘴裏吐不出兩句好聽的,分明討饒賣乖呢,可她嘴裏說出來卻不是那麽回事,搞得好像誰欠了她,她才是委屈的那個。

南迦素來正經,對付不來這種耍賴的招式,只得再掐她一次。

這回使上力了,不過還是不讓對方疼。

紀岑安萬年招人厭煩,非但不收斂,還反過來逮住南迦的雙手,攥一塊兒包著。

南迦太把這些當真了,不習慣,也不知道該怎麽做,轉而便掙脫出來。

偏生不如某人的意,懶得慣著了。

兩人皆都不退讓,你進我也進,方才還在講正事來著,沒多久就全變了。

紀岑安就是有心招惹南迦,知道怎麽引導對方,特意幹出一些不著調的行徑,非得招南迦的“不滿”。

她們很快就雙雙倒地毯上,南迦轉過身來推她一下,紀岑安擡手就拽南迦一下,借機帶著人往地上躺著。

觸底的一瞬間,紀岑安還箍緊了南迦,使之不能掙開。

南迦還沒來得及躲開,眼前旋轉顛倒一下,頃刻就被壓下面了。

紀岑安的手掌摸她後腦勺上,護著,避免碰地上了。南迦僵著身子,抿抿唇,表情怪怪的。

“下去。”南迦說,可話語間沒什麽威懾力。

紀岑安不為所動,抽出手,後一秒就拉上南迦細瘦的腳踝,往這邊拖了一截。

壓一處瞎作弄,紀岑安居高臨下地看著,靜靜地盯了一會兒,倏爾再繼續……不知何時,換做南迦取得上風,紀岑安被摁在下面。

坐對方腰上,雙腿半跪著,南迦俯視紀岑安,將其兩只手折在頭頂的位置,牢牢控制住。

紀岑安一點不擔憂,任其隨意。

直挺挺癱著,沒長骨頭般,放棄抵抗。

深沉的迷蒙月光中,南迦身上浮著淺淺的白,輪廓是模糊不清的。

紀岑安喉嚨滑動一下,嗓音略顯喑啞,紅唇張合半晌,輕言告饒:“南總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