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機智應對(第3/3頁)

領他進來的警察跟正做記錄的警察一愣,同時擡頭看他。

林瑾瑜一副傷員裝扮,指了下已經重新打了石膏的趙武傑,忍痛喘著氣,道:“我要報警,告這家夥故意殺人未遂,還有他那手是自己摔斷的,不關別人的事。”

“那個……”警察示意他先坐下:“別激動,慢慢說。”

林瑾瑜一路死不要命跑著進來的,他緩了口氣,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

阿吉沒跟他一起來,這事兒人越多越復雜,林瑾瑜畢業於附中,那所坐落在超一線城市的名校清北老師遍地走,張信禮的發小、同學大多數進廠或者混日子去了,他的同學基本都在讀金融、讀法律、讀警校軍校這校那校。

“我申請重新做傷情鑒定,”林瑾瑜來之前已經把所有學法的同學的電話挨個打了個遍,此刻仿佛手握十萬帶甲精兵:“他尺撓骨在雙方鬥毆之前已經骨折了……雖然也就差不到24小時。”

這還沒完,林瑾瑜接著又把自己的病歷本放到桌上:“還有這個,”他說:“這裏還有份我的病例,他推我下樓有醫院監控證明。”

趙武傑扭頭看著他,臉上神色很難看。

他確實鉆了空子,反正也沒人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法醫出鑒定只看病例,他就直接找了市中心的新醫院做檢查,把全身所有的傷都賴到張信禮三人身上去了。

尺橈骨骨折是他被判定為輕傷的主要依據,去掉這個就只構成輕微傷,這操作本來是沒毛病的,張信禮他們不會知道過程,只會知道結果,奈何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民警看了半天,大概問了情況,給開了鑒定委托書。林瑾瑜收好,不用等結果他都知道,他這三根肋骨肯定構成輕傷。

趙武傑有點惱羞成怒:“你憑什麽妨礙人警察執法?我告訴你,我告他告定了。”

“等你能告再說吧,”林瑾瑜看著他,非常護犢子地道:“你能不能告他我不知道,我能告你這我確定。”

“你告我什麽?”趙武傑第一次進局子,但臨時惡補也知道互毆沒對錯,只要動手了雙方就都有責任:“我這手如果不是他弄折的,那就是你弄折的,不管怎麽樣,你們倆必有一個進去。”

“笑死,”林瑾瑜說:“你那爪子是自己摔斷的,你動手推的人,我為了保命四處亂扯,無意中扯到的你,折了是你自作自受,關我屁事?”

是趙武傑主動推的林瑾瑜,那麽林瑾瑜的骨折他是直接責任人,而林瑾瑜是被動拽的趙武傑,這就有待商榷了,他說他是無意識的自我防護也合理,這個尺度很微妙。

監控是鐵證,到底咋回事一看就一清二楚,趙武傑掙紮道:“胡說八道,就算不是張信禮直接打斷的,那二次傷害呢?那也得是輕傷!”

“不好意思真不是,”林瑾瑜說:“你裏面又沒鋼板,怎麽鑒定二次傷害?就算鑒定了,在場有三個人,你怎麽證明動你手的是張信禮,不是另外兩個?”

衛生間沒監控,無法證明哪一處傷具體是誰弄的,假如阿蘇一口咬定嚴重一點的傷都出自他之手,那麽誰也沒辦法,不能立案。

當初趙武傑自己一意孤行選的保守治療,他如果做了手術,就會有切實證據證明張信禮造成了四肢長骨的二次傷害,可能落下殘疾,這後果就嚴重得多了……但是他沒有。

趙武傑臉上表情那叫一個精彩,林瑾瑜站他面前,把一摞繳費單子拍桌子上,最後放話道:“別做你那幾把夢了,你要算醫療費咱們就好好算,指不定最後誰賠誰,還有拘留……行啊,你要關他我就關你,你倆毆打未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關得肯定比他長,他出來了我接他,你……就一個人他媽的吊著手橫死街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