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機智應對

翌日。

早上七點過,林瑾瑜坐床上吃了阿吉給買回來的早餐,覺得自己久不活動,渾身關節都發僵。

張信禮一晚上都沒回來,也沒給他發消息,不知道到底加的什麽班。

阿吉坐在一邊玩手機刷視頻,林瑾瑜思來想去,道:“嘿,”他打了聲招呼,問阿吉道:“你弟呢?”

“啊?”阿吉從土味小視頻裏擡起頭來,說:“不知道啊,跟張哥出去玩了吧。”

“玩什麽玩這麽久,這一晚上沒回了,”林瑾瑜說:“你都不擔心?”

“擔心啥子……”阿吉看上去一臉茫然:“他都十四了,那麽大個人又不是小娃兒。”

我嘞個去,林瑾瑜心想:才十四,還不是小孩?

他本來還想借機攛掇阿吉出去街上找找阿蘇,順便幫他打聽打聽張信禮這家夥到底在幹啥,結果好嘛,人家心眼大著,完全不在乎那倆人整整一晚沒回來。

派出所裏,邵榮跟張信禮一個說東一個說西,僵持不下,民警大概記錄完兩邊說法後調解不得,只得開了委托書,讓他們先等醫院結果。

上午九點,趙武傑的傷情鑒定結果出來了。

頭部有明顯暴力鈍性損傷,但沒有顱內出血或者慢性血腫——張信禮下手的時候特意避開了後腦還有太陽穴、眼眶、鼻梁。

牙齒脫落1枚、尺撓骨骨折、體表多處燙傷創口,以及小型銳器創口等等等等等……鑒定意見為輕傷,達到追訴傷人者刑事責任的標準。

阿克阿蘇、邵榮、張信禮四人則全部為輕微傷。

“不會吧,”阿克道:“怎麽可能?”

他相信張信禮手上有分寸,但警察通知的鑒定意見就是輕傷,具體的正式文書三天後才會下來,現在只知道個結果,別的細節都不清楚。

趙武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的,因此無論張信禮如何重申林瑾瑜什麽也不知道,上午十點過,警察還是來到了林瑾瑜的病房。

那邊林瑾瑜嘔吐、頭暈的症狀消失,自我感覺沒什麽了,護士剛給抽了吊針,迎面就看見倆警察。

阿吉本來在跟他討論中午吃什麽,扭頭瞥見這情況,表情忽然變得凝重。

“?”林瑾瑜還在等張信禮回來,對人民公仆的到來毫無準備,他表面一臉懵,心裏暗暗皺起了眉頭。

警察進來,問了誰是林瑾瑜,然後站在床邊,出示了證件,公式化地表示有點情況要了解。

林瑾瑜懵逼道:“啊,什麽情況?我不知道啊。”

警察道:“別緊張,隨便問問。”

林瑾瑜心想:鬼扯,警察上門哪有隨便問問的,我看起來很像傻子嗎。

警察問:“你認識曲……還有叫張信禮的嗎?”

“不認識啊……”林瑾瑜持續作懵逼狀:“哦,張信禮認識。”

警察問:“你和他是什麽關系?”

“什麽什麽關系,”林瑾瑜沒馬上回答,而是反問道:“那個,叔……呃,同志,具體發生啥了?”

警察:“我們來了解情況。”

林瑾瑜:“嗯,是的,所以到底什麽情況,姓張的怎麽了?他現在在哪兒?什麽時候回來?我去接他要帶保釋費嗎?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還沒到那一步……”警察說到一半,道:“什麽跟什麽,我們是警察,是國家公務人員,不是綁架犯。”

“意思是不用帶錢,所以他在派出所?我什麽時候能接他?”

“……”警察說:“現在是我們問你。”

林瑾瑜立刻道:“好的。”

警察接著說:“昨天晚上七點到十點,你在哪裏、接觸過哪些人、發生過哪些對話?”

“七點……我就在醫院啊,”林瑾瑜作回憶狀:“接觸了醫生護士吧,打吊瓶換藥,還量了體溫,沒了。”

這不是警察想獲取的信息,他們道:“和張信禮有關的。”

“啊,沒什麽接觸,”林瑾瑜說:“我們普通朋友,他去上班了,沒接觸。”

警察問:“你確定他是去上班,沒有別的事?他有沒有表現出什麽反常的地方,比如情緒特別激動,說了些什麽事之類的。”

林瑾瑜還沒被問話前就覺得張信禮七點才去上班不正常了,但他斬釘截鐵地說:“沒有,就一起吃了飯,然後他去上班……他早打了招呼去上班,反常?沒那回事。”同時心裏想:冊那,果然有事。

警察做了記錄,然後問:“趙武傑、邵榮你認識嗎?他們跟張信禮以前有沒有過沖突?”

“沒,”林瑾瑜道:“他們跟我一個學校的,天天愛去酒吧玩……哦,好像就是張信禮上班的地方,他們自己天天去。”

“那你和他們有沖突嗎?”

林瑾瑜慢吞吞道:“這個……”

趙武傑邵榮張信禮這仨名字擺到一起他就猜出沒什麽好事兒,而且從警察的問題來看,被盤問的是張信禮,估摸著那倆傻逼成弱勢群體了……除了找麻煩他們三個還能有什麽沖突?能鬧出什麽事來?還有阿蘇跟另一個他沒聽過的名字、從昨天起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不安感,以及張信禮反常的上班時間,這他媽猜也能猜出個大概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