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蛛絲馬跡(第3/5頁)

她從小就喜歡小貓和小狗,小時候養過,後來沒的時候,每次都要傷心很久,後來到定州,因為婁長空的緣故沒有再養過小貓和小狗了,不然她養的貓狗,總是追著婁長空一處,多少會惹人懷疑。

溫印看了看下下的小爪子,不知道是不是太奶了,同李裕打鬧的時候都是用的肉墊輕輕摸,但黎媽的描述,同樣品種的那只大貓撓陸江月那幾爪子可厲害了才是。

不過她去定州,應當也不會同陸江月再遇上了。

……

屋內,鐘大夫把脈外,又看了看李裕的眼瞼,讓他張口,也檢查了耳鼻。

“鐘大夫,我還有多久才能好?”李裕邊咳嗽邊問起。

剛才鐘大夫診脈的時候,他也在時斷時續咳嗽著。

鐘大夫輕聲道,“殿下是大病未愈,又徹底染了一次風寒,這次風寒還重,寒邪入侵,若不是殿下底子好,恐怕還要大病一場。眼下雖然慢慢開始好了,但寒氣郁結在肺部,是要咳上月余的……”

月余?李裕是有些頭疼。

鐘大夫笑道,“我會給殿下開些清肺的方子,就是殿下要配合用藥,也要配合將養。”

李裕點頭。

鐘大夫看了看他,低聲道,“殿下,至少這半月,不宜,也盡量稍作劇烈運動。”

李裕看他:“……”

屋中沒有旁人,鐘大夫直言,“房事可先暫緩。”

房,房事,李裕懵住,忽然,想起今日在馬車上,也不知是不是鐘大夫從何處知曉會錯意了,李裕臉色忽然漲紅,想開口,但又覺得更難啟齒,他……

李裕心中唏噓,未免越描越黑,低聲應道,“知道了。”

鐘大夫這才起身,“那我去煎藥,殿下稍等。”

李裕點頭。

……

等鐘大夫出來,溫印起身,“鐘大夫,他怎麽樣了?”

鐘大夫拱手,“夫人,看過脈象了,殿下底子好,恢復得很快,就是肺上寒氣郁結,怕是要咳上月余,旁的沒什麽,慢慢調養就是,就是注意不要再著涼了。”

溫□□中才長舒一口氣。

“我去煎藥了,夫人有事喚我。”

溫印頷首,“多謝了,鐘大夫。”

等鐘大夫離開外閣間,溫印摸了摸下下的頭,而後撩起簾櫳入了內屋。

李裕還躺在床榻上,溫印上前時,見他臉色有些紅,看到她,輕聲開口,“阿茵。”

溫印在床沿邊坐下,關心道,“怎麽臉紅成這樣?”

“沒,沒有啊……”有人睜眼說瞎話。

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睜眼說瞎話在溫印面前並不好用,李裕嘆道,“我熱。”

溫印:“……”

熱?在這裏?

李裕轉身背對著她,“我困了,我再睡會兒。”

溫印不知道他怎麽了,反正奇奇怪怪的,溫印也不為難他,“那你睡吧。”

溫印起身時,身後還有連串的輕咳聲傳來。

溫□□中輕嘆,早些好才是,咳嗽最遭罪。

她早前去西邊做生意的時候,不適應那邊的氣候,水土不服,又染了風寒,路上的時間又趕,還不好暴露身份,最後拖得有些久,咳了差不多一百日,到最後頭暈腦脹。

所以她每次聽李裕咳嗽,會感同身受,也會下意識照顧。

睡著的時候,咳嗽得不多,也沒那麽難受。

溫印沒打擾他休息。

……

等到入夜,兩人已經許久沒有在一處用飯了。

李裕終於能自己吃飯,胃口不算好。

溫印喂了他兩日,今日也有些不習慣,前兩日都是她喂什麽他吃什麽,眼下李裕自己吃得不多,許是病著,不像年關前那陣子,一頓三碗飯的勢頭。

但吃完晚飯散步消食的時候,溫印還是發現他在病中仿佛高了她半個頭了。

他是怎麽長的……

再這麽長下去,許是明年,最遲後年,就同她夢到的李裕差不多個頭了。

好快,溫印出神。

李裕咳嗽起來,溫印看他,他輕聲道,“沒事,開春回暖就好了。”

她看了看他,“還有倒春寒呢。”

李裕笑,“你到底是希望我好,還是不希望我好?”

溫印:“……”

溫印輕聲,“你猜?”

李裕忍不住笑起來,然後伸手握住她的手,牽著她一道走。

溫印才反應過來,剛才是覺得哪裏不習慣,原來是這裏……

李裕又道,“就算倒春寒,定州也不冷吧。”

溫印頷首,“是沒那麽冷。”

她在定州三兩年,是熟悉了那邊的氣候,但也不盡然。

其實不止定州,那兩三年她去過不少地方,一直跟著外祖母,很忙,也很充實,學了不少東西,馬不停蹄,卻比做京中的貴女有趣多了。

外祖母帶她去別苑療養,其實是去南邊做生意;說去溫泉小住一段,其實是去北邊看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