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2頁)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桑月冷著臉嚇唬她。“你應該知道千城對這個東西過敏吧,你想做什麽?!”

“我就是想讓他出個醜,在客人面前丟臉而已,我真的沒有要殺他。”粉衣藝伎快哭出來了,她哀求著。

“求求你們,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友林媽媽,你們問我什麽我都會如實告知的。”

桑月眼睛一轉,心生一計:“我們也不想懷疑你,但是你的確有殺人傾向,畢竟花粉過敏也是會死人的。”

“我真的沒有……”

“之前千城說自己的手被客人燙傷、還被人從天台推下去,不會也跟你有關吧?”

粉衣藝伎拼命搖頭,頭上好看的花簪都亂成一團:“不、不是我!千城從天台摔下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在一樓就餐呢。”

“你怎麽這麽確定?”桑月。

“因為我當時負責分餐啊,我記得很清楚,整個遊廊的人都在一樓就食。所有人都可以給我作證的,我真的只是在他衣服裏放了點滿天星的花粉而已。”

桑月和降谷零對視一眼,這就對了。

那些所謂的惡作劇和恐嚇,其實根本沒有人在蘇我千城的身邊見證過。

降谷零見粉衣藝伎已經被桑月嚇唬得差不多了,趁熱打鐵:“那封所謂的詛咒信在哪裏?”

“我知道,我去拿給你們看。”粉衣藝伎從腰帶裏面摸出一串鑰匙,打開了面前一排木門裏最靠裏面的一扇。

“這裏是長谷川之前住的地方,自從他走了之後這裏就沒有人住了。咦?門鎖怎麽是開著的?”

降谷零站在門口,伸手輕輕一推,門應聲而開。

裏面的塵土氣味撲面而來,但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麽濃郁,陳舊感還算新鮮似乎剛剛有人開過了門。

室內堆積成災,到處都是撲面而來的塵土,提燈光線照到空氣裏飛騰的細塵。

降谷零揮了揮眼前的穢物,大致掃了一眼整個室內的陳設,只有一個通往後院的玻璃門虛掩著,而玻璃門也沒有上鎖。

“沒錯了,就是這樣。”降谷零合上了門,他退出房間,看著室外冰冷的空氣和遠處不知名的鳥鳴。“但是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呢?動機呢,到底是什麽……”

一回頭,他看到桑月面色凝重。

“zero,這件事或許和松田有關。”

松田?

為什麽她會突然提到松田呢?

松田的父親就是職業拳擊手出身,因為經過一場兇殺案的過程而被誤認為是兇手逮捕,而死者就是一個前職業拳擊手。

可這二者看起來似乎並沒有直接聯系,tsuki……是怎麽知道的呢?

本來以為是一場惡意尋釁警察的大型謀殺事件,可沒想到很有可能會牽扯出15年前的一件案子來。

夜霧濃郁,很多排除嫌疑的群眾已經被警方疏散,只留下來幾個完全目睹了案發經過的目擊證人,但能說的東西也很少。

桑月和降谷零回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小新一正抱著一個餅幹盒擺弄。

“你在看什麽?”桑月走過去,附身看著他手裏拿的的一個長筒餅幹盒,正在來回拉扯。

餅幹盒的塑料拖盤和紙質的盒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小蘭蹲在他旁邊,擡頭看著桑月:“有棲姐姐,新一說他想要搞懂這個‘魔術’。”

“魔術?”降谷零也被吸引過來,他摸著新一的腦袋,蹲下身看著新一手裏的餅幹盒。

兩個腦袋一大一小、一金一黑的湊在一起。降谷零問道:“是什麽樣的魔術?”

“是這樣喔!”新一把餅幹盒的蓋子蓋上,水平放直端在所有人面前。

“這個魔術的名字叫做‘變餅幹’,首先呢大概蓋子,我把餅幹托盤抽出來的時候你會發現,裏面並沒有餅幹。

但是我把餅幹托盤再塞回去,然後對著裏面吹口氣,再打開的時候,裏面就會出現滿滿當當的餅幹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這樣做。

隨著餅幹盒的第一次拉開裏面空無一物,到第二次拉開裏面滿滿當當的餅幹,小蘭在旁邊露出“好神奇”的表情:“天呐新一,這是怎麽做到的?”

降谷零輕笑一聲,洞察出了這個魔術玩具的妙宗:“那是因為這個餅幹托盤有兩層啊。最上面那層有餅幹,但最下面那一層沒有。第一次拉開的時候拉的是下面這層餅幹托盤。

而第二次拉開的時候把第二層藏在第一層的下面,利用視覺死角就會造成餅幹憑空變出來的假……”

對了。

視覺死角,假象!

原來如此。

降谷零紫灰色的瞳孔化作眼刀掠過人群,最後鎖定在其中一人的身上。

沒錯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