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4/5頁)
趙濟躬身賠禮,卻寸步不敢讓,“夫人,您還是不要出府了。”
“滾開!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攔我?活得不耐煩了?”盛聽月脾氣上來了。
趙濟擦了擦額頭,只好說實話:“夫人,這是……大人的意思。”
“趙景恪?”盛聽月反問,見趙濟點頭,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反問:“趙景恪要軟禁我?他瘋了?”
簡直天方夜譚。
先不說他那個溫吞的性子怎麽會做這樣的事,就算他真的瘋了,又憑什麽這麽對她?
趙濟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吭。
既然是趙景恪的命令,盛聽月也不想為難這些聽命的下人,語氣不善地問道:“趙景恪呢?”
“大人還未回府。”
“等他回來,派人知會我一聲。”
“是。”
盛聽月煩躁地看了眼前院的方向,跺了跺腳,憋著氣回了後院。
約莫申時,知喜打著簾子進屋稟報,說主君回府了。
盛聽月當即便丟開墨筆,氣勢洶洶地去了前邊的內院。
看守內院的侍衛自然不敢阻攔她,紛紛退讓開,盛聽月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書房門外。
書房門緊閉,萬豐守在門口,看到她過來,忙恭敬行禮。
“趙景恪呢?”盛聽月秀眉緊蹙,盛氣淩人地問道。
萬豐答話:“大人在內室,正在……”
話還沒說完,盛聽月已經風風火火地推開門,闖了進去。
“……沐浴。”
萬豐剛說完後半句,屋裏就傳來盛聽月的尖叫聲。
他默默將書房門拉起來,繼續盡職盡責地守在門外。
而屋裏,盛聽月剛沖進內室,隱約看到屏風後面有人影,就不管不顧地走了過去。
正好和浴桶裏的趙景恪來了個對視。
他倒是平靜得很,微微擡眸,溫聲喊她:“月兒?”
盛聽月臉頰迅速躥上紅霞,捂著眼睛叫了一聲。
她趕緊背過身,先發制人地指責他:“大白天的你洗什麽澡啊?”
雖然沒人規定白天不能洗澡,但她不想承認自己不打招呼貿然闖進來不對,只能把罪責往他身上推。
趙景恪眸中浮現出淡淡的無奈,好脾氣地回話:“沾了臟東西,便想清洗一下。”
盛聽月才不關心他沾了什麽臟東西,她來這裏只想質問趙景恪,為什麽不讓她出府。
“你為何讓人攔著我,不許我出府?”
趙景恪貪婪地望向她露在外面的細白後頸,還是之前的說辭,“外面不安生。讓你留在府上,是為了保護你。”
讓你不再有犯錯的機會。
已經過去的事,趙景恪可以不追究,但從此以後,他決不允許月兒再接近任何男人。
盛聽月聽了太多遍這句話,此時一聽就被惹急了,忘了他還在沐浴,轉回身嬌聲罵道:“我不需要你多管閑事,你憑什麽管我?”
本來還想說更多話,可對上趙景恪奇怪的眼神,後頭的話忽然就說不出口了。
他從沒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以前的趙景恪,分明是光風霽月,溫柔如雅致清風的。
可此時的他,卻用一種讓她隱隱發寒的黏膩眼神望著她,一瞬不瞬地。
盛聽月下意識後退了半步,有些不確定地喊道:“你,你是趙景恪?”
趙景恪像是看不到她的警惕害怕,“月兒,我是你夫君。”
這是在回答她前一句話——憑什麽管著她?
盛聽月盯著趙景恪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陌生。
她忽然深吸了口氣,快速跑到浴桶旁邊,指尖探到他耳後,胡亂摸索著什麽東西。
是不是戴了面具?
難道像話本裏說的那樣,這個趙景恪是別人假扮的?
可是在他耳朵後面摸索了半天,什麽也沒摸到。
趙景恪靜默地望著她,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任由她動作。
只是等盛聽月準備收回手的時候,他的手臂忽然從水下伸出來,精準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盛聽月掙了兩下,卻沒有掙開銅鐵般的束縛,忍不住氣惱道:“你放開我。”
趙景恪沒有聽她的話,手上用力將她往前一帶,另一只手按在她腦後,仰首重重地吻了上去。
他的氣息那樣灼熱而紛亂,帶著不顧一切的沖動和濃烈的不甘。
成親兩年,趙景恪早就想這麽做了。
無數次想要遵從本能擁抱她,親吻她,甚至是做更親密的事,只是最後,所有沖動都被他壓了下去。
可他的忍耐換回的是什麽?
她寧願和那個蠢笨如斯的符越忻在一起,也不願讓他觸碰分毫。
明明他們才是真正的夫妻。
他們才該是這世上最親密的兩個人。
盛聽月完全沒想到他會這麽做,整個人如遭雷擊地被定在原地。
趙景恪他居然、居然敢親她?
因著太過震驚,盛聽月不自覺地微微啟唇,正好方便了趙景恪的攻勢,與她緊密地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