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要與他共沉深淵(第4/12頁)

可現在卻被他壓制著,自投羅網,躺在他身下隱忍著顫抖。

他要的東西,他要的熱度,其實謝清呈都可以給他。

謝清呈自己就可以給他!

年輕男孩子喉結滾動,熱不可耐,血沸如湯。

“謝醫生,您可千萬要記著,今晚的事情,是您喝高了難受了,可憐巴巴地需要幫助。

我呢,我和膽小懦弱的您不一樣,我寧願犧牲自己也要照顧好您。您不用謝我。樂於助人是我應該做的。” 他說完這句話,把謝清呈的整件襯衫都往下扯落,然後從旁邊抽屜裏翻出了根黑色的拘束帶,這地方這種東西倒是備得齊全,他把謝青呈的雙手給緊緊縛住了。

“我還記得您在天台是怎麽掙脫江蘭佩的綁縛的,您放心,這是個強盜結,您絕對解不開。”

“賀予你……滾開……滾!” 賀予沒有滾,相反的,他俯著身子,盯著那雙眼睛瞧了好一會兒,然後手往下摸,摸到謝清呈冰冷的金屬皮帶扣上,皮帶扣被解開時發出脆硬的聲響。

謝清呈閉上眼睛,恥辱從顱內炸開,向四肢蔓延。

但是身體的刺激不是假的,他的肉身被激素和藥物所控制,變得不屬於他,他竟無法克制住那種極度渴望紓解的念。而賀予也把他那種情潮洶湧的反常模樣盡收眼底,這讓他起了玩弄的心,雖然很嫌惡同性的身體,但他還是把手覆了上去,然後他盯著謝清呈的臉,明知故問地:“哥,您不是性冷嗎?”

“那您現在怎麽成這樣了。” 俯地愈低。

呼吸在耳:“而且我還是個男的。” 謝清呈憤極欲死。

“放開……他啞聲道,“你他媽的……給我放開……” 賀予挑逗著謝清呈,但又覺得確實不習慣,他於是把手松開,俯身過去又要吮吸謝清呈的唇上血,謝清呈猛地別過臉去,賀予的嘴唇貼在了他柔軟汗濕的耳根,滾燙的熱度讓他頭皮都在發麻。

“躲什麽?又不是沒親過。” 賀予一把將他的臉掰回來,然後再次低頭噙了上去。嗜血只是一種病理性沖動,但嘴唇貼上的一瞬間,他似乎感到了比血腥味更能讓他享受到的一種刺激感。

人或許就是這樣,有一道坎在那裏,沒有邁過時,只覺得前方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森林,怎麽也不肯前去。可一旦邁了第一步,嗅到了林間甜膩的野花香氣,猶豫的腳步就會快起來,心道原來這裏是這樣一片天地,也沒什麽可怕,就再也沒覺得之前的排斥是什麽事兒了。

他之前也昒過謝清呈,但他那時候腦子不清醒,記不得太多細節了。這時候滾熱濕潤地親下去,血很快就被舔舐幹凈了,可他沒有松開。

他依舊噙著那浸潤了酒氣的,柔軟的嘴唇——謝清呈那麽冷那麽硬的人,嘴唇卻是非常柔軟的,像酒漬漿果,軟肉在他唇齒間被含著,好像能化開似的。賀予只覺得脊椎處像是有一陣微弱的電流竄過,刺激酥麻,可惜這種滋味沒能持續太久,忽地——!唇上就一陣狠痛!

“……謝清呈,你敢咬我?” 賀予摩挲著自己淌血的嘴角。

謝清呈唇間懼是嫣紅,眼眶也是紅著的,他說不出太多話來,喘著氣。

賀予盯著他看了須臾,看上去像是要發火,誰知竟忽地冷笑,意味不明,然後又不怕死地低頭要再與謝清呈交換一個血腥味十足的親。

謝清呈是真糊塗了,忘了他渴望血,也不覺得痛,這樣只是火燒澆油,讓他倍感刺激罷了。

嘴唇再一次吻上,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年輕人這種事情免不了急切,欲望又強,又裏野蠻不克制,竟就這樣要親著他撬開他的齒關,想把舌頭也伸進去糾纏。謝清呈自然是不肯,紅著眼悶聲不吭地緊閉著,惡心得厲害忍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發了狠又要去咬人。

但貝齒松一點,男生就肆無忌憚地長驅直入,似乎渾不怕他的利嘴尖牙一般,謝清呈恨地渾身發抖,剛要狠狠再咬下去,賀予意料之中地就著接吻的姿勢把他從沙發上抱坐了起來,抱到自己腿上。

坐在賀予腿上,謝清呈的臉色就変了。

遇過大風大浪,站在最危險的手術前也處變不驚冷靜無比的謝清呈,在這一刻怵得頭皮發緊,怎麽也不敢相信此時此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他駭然間都忘了要咬賀予,被賀予密密實實膩膩乎乎帶著羞辱和探尋的意味纏繞遍了整個口腔,待從怖懼中反應過來時,賀予已經出來了,但嘴唇和嘴唇還是貼得很近,輕輕動一下都會再碰到的距離,將離未離的,似乎下刻又會在親上去,嚴絲合縫地粘纏在一起。

“謝清呈……”睫毛輕顫,額頭抵著額頭賀予嗓音沉啞,極輕地說,“你咬,你晈得越重,淌得血越多我就越快活。” 他側過頭去,貼住謝清呈搏動的頸,那地方有賀予之前發瘋嚙破的創口,血色將幹未幹,像一滴紅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