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被甩了 懷疑人生的小公舉怨婦……(第2/4頁)

那種新奇的,刺激的,充滿迷惑的種種痕跡令他像挖掘寶藏似的想去探尋。

曾經以為的小綿羊忽然掀開皮囊變成了狡猾的狸花貓,兩種不同的沖擊徹底激發出李瑜的自大狂妄,生了征服欲。

最終袁傑自然沒能討回那幅《漁翁》,不過他的一言一語確實給李瑜帶來了巨大的沖擊力。他開始思考寧櫻這個人的本質,思考她出逃的根本原因,以及回憶相處的點點滴滴。

晚飯李瑜都沒有什麽胃口,只用了一點粥水。

見他心事重重,崔氏擔憂道:“二郎不思飲食,是不是有心事?”

李瑜回過神兒,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思索良久,才緩緩開口道:“崔媽媽,我有一惑,始終想不明白,你可否替我解惑?”

崔氏道:“二郎請講。”

李瑜輕輕摩挲袖口,深思道:“你先前說寧櫻是傷了心才不願回秦王府,那我問你,你覺得她平日裏是一個怎麽樣的人?”

崔氏愣了愣,沒料到他居然又糾結起這個人來,看來已經成了心病。

李瑜自顧說道:“人人都知道她的性情八面玲瓏,行事穩重,從不恃寵而驕,且在府裏人緣極好,是這樣的嗎?”

崔氏點頭,茫然道:“確實如此。”

李瑜失笑,忽然有些悟出味來,發出靈魂拷問道:“一個八面玲瓏,行事處處周到的女郎,若沒有一番心計和盤算,如何能讓所有人都喜歡她?”

崔氏被這個問題問住了。

李瑜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如炬,“你以為呢?”

崔氏回過神兒,眼皮子狂跳,“二郎究竟想說什麽?”

李瑜深深地吸了口氣,把寧櫻在袁府的所有作為同她說了。

崔氏同樣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震驚道:“老奴不信,她平日裏謹小慎微不假,但要拿捏住一個官家娘子為她鋪路,著實荒唐。”

李瑜笑了起來,是被氣的,接茬道:“咱們來好好聊聊她出府那天的情形,她當時是什麽模樣,你可清楚?”

崔氏細細思索一番,才道:“老奴曾勸過她開口求你,說不準你一心軟就收回成命了。”

“她是如何答的?”

“她……讓老奴仔細想想,她當時好像說什麽你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又是君子重諾,她若哭哭啼啼求你開恩,定會惹你厭煩。”

“還有嗎?”

“還有她還讓老奴莫要插手這件事,說什麽怕牽連到老奴惹你不快,讓你生厭什麽的。”

說完這話,李瑜又被氣笑了。

崔氏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什麽,脫口道:“不對呀。”

李瑜指了指她,“說,哪裏不對。”

崔氏瞪大眼睛,“她在秦王府待了六年,日子過得安安穩穩,好端端的卻要被主子送到袁家,若是一般女郎,勢必哭哭啼啼,且老奴又是二郎你身邊最親近的人,肯定會央求老奴開口求情爭取一番,她卻不,這舉動……委實令人奇怪。”

李瑜緩緩站起身,背著手道:“那崔媽媽有沒有想過,或許寧櫻巴不得能去袁府呢?”

崔氏當即回道:“不可能!”又道,“那袁府能比秦王府好?”

李瑜繼續道:“那有沒有可能,她的本來目的是離開秦王府,離開京城,但迫於府裏把控得嚴密,她才另辟蹊徑?”

崔氏被這個問題問懵了,結合方才他講到寧櫻在袁家的所作所為,好像真有這個可能。

見她不說話,李瑜又拋出一個問題,“她平日裏可曾提到過外面的那些良家子?”

崔氏搖頭,“沒聽她提起過。”頓了頓,“可是她這般處心積慮跑出去是為了什麽呀?”

李瑜沒有說話,只指了指外頭屋檐下掛著的金絲雀籠子,“她只怕是嫌秦王府養不下她那只嬌雀了。”

崔氏:“……”

兩人看著對方沉默,也不知過了多久,崔氏才道:“這也不對呀,她平日裏對二郎你可上心了,為何又想跑呢,難不成是厭倦你了?”

此話一出,李瑜差點氣得心梗,慍惱道:“胡說!我是主,她是仆,她的身家性命都拴在我身上,憑什麽敢厭煩我?!”

崔氏:“……”

李瑜越想越氣憤,他堂堂秦王府的嬌貴公子,居然被一個奴仆給厭煩甩了,簡直是匪夷所思,荒唐至極!

要知道寧櫻存在的目的就是拿來伺候他的,如今人跑了……轉念一想,人家都跑了,他還在這兒糾結她為什麽要跑,不就跟怨婦差不多嗎?

這不,崔氏也覺得他過於在乎寧櫻了,說道:“二郎啊,老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瑜沒好氣道:“你說。”

崔氏:“那女郎已經跑了,不管她是因何原因跑的,可見是沒把秦王府放心上的,你卻還反復為她糾結輾轉,不就是被她給拿捏住了嗎?”

這話李瑜不愛聽,駁斥道:“瞎說!我只是想弄明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