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3頁)

然而沒喝一盞茶,魏昳也站了起來,笑著道:“喝多了,我出去一趟,你們慢慢吃。”

魏旸無奈地搖搖頭。

魏曕只當不知道他去做什麽,至於老四、老五,是真不知道吧。

天色暗了下來,宴席快要結束時,魏昳終於回來了,臉龐泛紅,眼中殘留歡愉後的痕跡。

魏旸低聲道:“你這樣,也不怕回去後二弟妹說你。”

魏昳扯扯自己的衣襟,讓他幫忙聞聞有沒有脂粉味兒。

魏旸偏過頭去,一臉不屑。

魏昳又湊向魏曕,然而他才露出這個意思,魏曕便走開了。

魏昳大笑:“看看老三,從小就愛幹凈,不就是一點脂粉味兒嗎,難不成你還沒聞習慣?”

魏曕蹙眉,魏旸猛地扯了一把魏昳的袖子。

歌姬們可以隨便編排,二弟卻不該將三弟妹牽扯進來。

魏昳察覺自己的失言,忙舉杯向魏曕賠罪。

魏曕知道他喝多了,沒與他計較。

清醒的扶著喝醉的,五兄弟前前後後走出了仙客來。

夜幕初降,但距離宵禁還有半個時辰,街道兩側的鋪子前都掛起了大紅燈籠,仙客來對面,就是一家首飾樓。

魏昳盯著首飾樓的匾額,忽然道:“我去那邊看看。”

老四魏昡打趣道:“二哥是想買樣首飾給二嫂賠罪吧?”

魏昳一腳踹了過去:“我給她賠什麽罪,我是高興她給我生了個女兒,賞她點好東西,你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懂個屁。”

魏旸皺眉道:“行了,你快去快回,我們在外面等你。”

魏昳都站不太穩了,魏曕主動扶住他的胳膊,陪著去了首飾樓。

這個時候,首飾樓裏都沒有客人了,一個女掌櫃啪啪地撥打著算盤,兩個小夥計在打掃櫃台。

突然來了兩個衣裳華貴的公子,女掌櫃登時打起精神來:“兩位公子要買首飾嗎?”

魏昳醉眼朦朧,一身酒氣地道:“少廢話,把你們這最新鮮最貴的首飾都拿出來,差的爺看不上。”

女掌櫃最喜歡這樣的豪客了,提著裙擺蹬蹬蹬跑到二樓,一口氣抱了十來個錦盒下來,一一打開,在櫃台上擺了一溜。有的匣子裏是一整套首飾頭面,有的匣子裏全是簪子,有的全是耳墜兒,樣樣齊全,或珍珠或寶石或金銀翡翠,在燈光下琳瑯滿目。

魏昳雙手撐著櫃台,挨個看看,看到一半,拿了一只通體赤紅的紅玉鐲子出來:“就這個吧,多少銀子?”

女掌櫃笑眯眯地報了一個數,報完還悄悄瞄了眼魏曕。

她報的價錢肯定虛高了,糊弄的就是魏昳這種有錢且喝醉的人。

魏曕看破沒有說破,一手扶著魏昳,一手默默地將一個匣子推給女掌櫃。

女掌櫃試探著問:“您二位一起結賬?”

魏曕:“各付各的。”

他長得太冷,不容糊弄的氣勢也擺在那,再加上他並沒有拆穿女掌櫃報給魏昳的虛價,女掌櫃也就沒有跟他玩虛的,報了一個很實誠的價格,一個換成別的客人,浪費半天唇舌女掌櫃都未必會同意的價。

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魏昳眼看著魏曕拿起一個匣子揣到懷裏,這才意識到魏曕也買東西了,手指點著魏曕笑起來:“原來你也是個怕媳婦的。”

喝醉的人,無意承認了他自己怕紀纖纖的事實。

魏曕不屑解釋,一手抓著魏昳的肩膀,大步朝外走去。

首飾樓的門重新關上,一個小夥計湊到女掌櫃身邊,奇道:“掌櫃的,你怎麽沒宰那個冷面公子?”

女掌櫃顛顛剛到手的銀子,笑道:“你都說他是冷面公子了,我還宰他,嫌命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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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

燕王今晚自己睡的,正洗腳的時候,大太監海公公進來了,笑著稟報道:“王爺,幾位爺剛剛都回來了。”

燕王:“瞧著如何?”

海公公:“世子爺、三爺都還好,二爺、四爺、五爺多多少少都有些醉意。”

燕王哼道:“沒出息。”

他沒有指名道姓,海公公也只低頭聽著。

暢遠堂。

魏昳喝了醒酒茶,擦擦脖子臉,又換了身袍子,才帶著新買的鐲子去看紀纖纖。

紀纖纖坐在床上,審視著打量他:“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魏昳撒謊不眨眼睛:“老四、老五難得出趟門,舍不得回來,不過我陪他們逛的時候,經過一家首飾鋪。”

說著,他獻寶似的拿出了那支鐲子。

紀纖纖接過鐲子,套在手腕上看了看,昵著他道:“本來我沒有懷疑你什麽,現在卻有點懷疑了,如果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你會平白給我獻殷勤?”

魏昳連叫冤枉。

紀纖纖讓他趴下來,方便她聞他的頭發,魏昳怕露餡兒,突然抱住紀纖纖親了起來。紀纖纖一開始還罵他,奈何懷孕生子耽擱了太久,魏昳一撩撥她便也動了情,兩口子摟摟抱抱就把今晚的宴席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