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包年流量(第2/2頁)

沒做別的,徐訣就飽飽眼福,驅散了拉扯眼皮的倦意便回到會議室裏。

按抽簽順序徐訣是最後一個上台,展示出彩是壓軸,說得平庸便成了無趣收尾。

指腹幾度被唇釘壓出印子時,主持人終於念到季風事務所,徐訣利落起身,那瞬間想的是——總算能遠離空調出風口了,快被冷死了。

他是全場年紀最小的設計師,當日夜顛倒做出來的效果圖投上大屏,他親眼所見台下人眼中的神情由懷疑刹那轉變為驚嘆。

從兩年前在小鎮初步建立的想法,到閑來無事偶爾在草圖本潦草的構思,後來真正接到項目招標的步步精進與修改,直至此刻站在這裏。

效果圖中,坐落於湖中央的流線型建築融匯了倒影,像一片浮在水面的流雲,它自有萬丈光芒,不懼打破刻板框架,是徐訣對“藝術”的理解,也是他私心對陳譴的祝願。

領尖的唇釘很接近心臟,不知陳譴留在他身上的指紋能否感應到他的心跳:“各位評委好,我是來自季風事務所的設計師徐訣。”

決標會結束時已是下午,徐訣吹了大半天冷風,推開寫字樓大門被烈夏的熱浪裹束時還有些不真實。

他先朝台階左側的擋墻下張望,沒見著人,緊接著聽到右前方的樹下傳來叭叭兩聲,舉目望去才注意到陳譴正跨在摩托上搭著車頭嘬奶茶,與他四目相接時沖他晃了晃手:“傻啦?”

明明身上穿著端莊的正裝,在奔向陳譴時徐訣還當自己穿著校服奔出校門,但領帶飄動,抓過的頭發被吹亂,估計在對方眼裏特別滑稽。

“你把行李拎回家了?”徐訣問。

陳譴說:“是啊,還睡了個淺覺。”

徐訣嫌熱地脫掉外套搭在臂彎,重新扯松領帶挑開紐扣,領尖的唇釘卻沒摘下來。

他盼著陳譴主動問一句結果,但陳譴只是把頭盔遞給他,像以前開完家長會稀松地問:“跟我走嗎?”

剛說完,彎道便拐過一輛眼熟的私家車,主駕車窗降了一半,徐寄風沖他們舉了舉手掌:“再見!”

私家車留下一縷白色的車尾氣,徐訣接過頭盔,又被陳譴塞進沒喝完的奶茶:“吸一口不?”

“草莓搖搖樂啊,”徐訣捏了捏塑料杯,“裏面的果肉都被你吃沒了。”

“今晚再種不就成了。”陳譴戴上頭盔,推開護鏡盯著他,“種不種?”

“種,不是你說麽,考得怎樣都有獎勵。”

陳譴笑了:“真種啊?”

徐訣憋不住話了:“真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