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能抱起來(第2/2頁)

陳譴上班時間比徐訣放學回來的時間稍晚半小時,他從臥室走出來,透白襯衫還未系扣,頸間兩條飄帶也耷拉著。

他攥著對乳貼,倚在墻根上看徐訣仰頭灌汽水時喉結滾動,手臂曲折時線條漂亮,握住瓶身的手五指修長,怪不得當時能探那麽深。

猛地,徐訣咳了幾聲,羞臊地拿手背擦嘴角,陳譴問:“喝那麽急幹嘛,又沒人跟你搶。”

徐訣擰上瓶蓋,裝酷不成反出醜,哪還有打球時被場邊女生喝彩的瀟灑模樣:“你盯我那麽久幹什麽?”

“等你呢。”陳譴遞過去手裏的東西,“幫不幫我貼?”

如果徐訣說不,陳譴真的會就此作罷,在夜場外衣一脫,襯衫下被擰紅的風景由著別人觀摩。

徐訣不情不願接過兩片膚色矽膠,撕去薄膜,擡頭看向對面氣定神閑的人,求人還那麽高高在上。

他不服氣,杵在原地張開點雙臂,說:“你過來。”

陳譴笑了笑,順從地走過去將後背挨進徐訣的胸膛,徐訣一低頭,下巴就擱上了對方的肩窩。

每次這個姿勢的時候,徐訣都會在心裏做一番比較,陳譴個子不矮,但骨架偏小,貼在他懷裏時總會呈現出明顯的體型差,令他情不自禁遐想很多能抱起來弄的體位。

指頭蹭過一處,陳譴用手肘杵他:“你手怎麽是濕的。”

徐訣道:“我剛抓過汽水啊。”

“弄濕了粘不牢固。”陳譴精得很,抓他校服衣擺給他擦手,“好了。”

徐訣就著這個角度朝對方那處吹了口氣,將剛剛留在上面的水痕給吹幹了,撚著乳貼粘上去,貼好了托住幾秒鐘,得固定。

完了再到另一邊,接著做售後服務似的,幫陳譴系好扣,綁好飄帶,綁最難解的那種蝴蝶結:“今晚幾點下班?”

陳譴扯了扯蝴蝶結,真沒拽動:“十一點吧,周五生意會好些。”

“不要讓人家碰你。”

“我們這行都這樣,碰碰沒什麽。”

身後的人不說話了,陳譴只覺肩上沉了一點,於是他道:“我盡量找些頭回來的生客,他們不會太放肆。”

他不透露半分即將辭職的可能,因為他自己也不確定這個即將要等多久,這個可能性又有多大。

跟客人玩兒行酒令膩了,陳譴就跑出去側門透風,點進備忘錄看自己這些日子搜集整理的資料。密密匝匝的段落他全都背得滾瓜爛熟,是對那天從孟總口中了解到的專業術語,至今不知能否派上用場,可他必須得做到萬無一失。

一根煙燃盡,陳譴沒撚滅,看著絲絲縷縷的白霧在空中裊裊飄散。

台階護欄上有一處烏黑,是他多次在上面撚滅煙頭日積月累留下的,他想起去年十一月為自己定下時限,抽完這條愛喜就辭職。

這段時間抽得勤了點,家裏就剩三包了。

實際上有一根是徐訣解決的,那時三月初,徐訣回了原來那個家一趟,給母親過生。

再怎麽怨懟也不至於脫離這層關系,徐訣回去吃了個飯,晚上十一點多便回六巷了,陳譴沒料到他那麽早,剛自己攥著小遙控器舒服完呢,東西還在裏面沒拽出來,外頭留著根淺粉色的線。

陳譴蹺起腿,睡袍一攏一遮,什麽都瞧不見了。他點一根葡萄爆吞雲吐霧,含住一口煙氣沖徐訣耳後根呼出,挺清新的味兒,但是這人不怎麽高興,估計是今晚那趟又被噴口水了。

“抽不抽?”陳譴給徐訣遞一根。

徐訣回頭,有點猶豫:“我不會。”

“我教你,但不能上癮。”陳譴捏住煙嘴遞到徐訣唇邊,“乖,張嘴。”

徐訣張嘴咬住的時候嘴唇碰到了陳譴的手指,陳譴那手揉過腿根兒的,笑罵了聲“笨蛋”。

火機吧嗒躥起一簇火苗,陳譴為徐訣點上,火光中看著徐訣亮起來的眼睛:“收緊腮幫,嘬一口試試,不要太急。”

說慢了,徐訣一口急嘬下去,嗆得拿開煙猛咳幾下,陳譴笑得前俯後仰,粉色線都在睡袍下晃動。

笑完了,他正想說話,徐訣臊紅著臉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像小孩子,永遠都長不大?”

他媽就是這麽說他的,他不想陳譴也這樣以為。

陳譴臉上笑意未泯,指尖順著他的耳廓滑下來,說:“徐訣,成長需要慢慢來。”

“長不大也沒關系,一直像現在這樣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