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罵誰呢(第2/2頁)

“狗東西。”

陳譴蹬蹬腳:“你罵誰呢?”

仗著背上的人醉酒了不記事,徐訣大膽又隱晦地透露:“誰出軌我罵誰。”

半晌沒聲,徐訣以為陳譴一時接受不了事實,經過一片櫥窗才發現對方耷著腦袋睡著了。

到家後徐訣把陳譴弄床上,開了壁燈最暗档,幫陳譴脫去了鞋襪。

陳譴腿一蜷,翻身就要往床中央滾去,徐訣鉗住他兩個腳腕一拽,輕輕松松把人拖了回來:“先換衣服,你領口沾酒液了。”

陳譴哼一聲,不配合,扭動著身軀像被扣住了七寸的蛇,徐訣吹一晚上風回來還要服侍這人,煩了,按住貼在腰側的大腿甩了一掌:“小孩兒離你口中的色胚子就一步之遙,你再扭試試看。”

等人安分下來,徐訣該幹嘛幹嘛,扯松了上衣的綁帶,待衣服剝落,他猛地閉上了眼。

光靠觸感去脫衣服更要命,屏蔽視覺,掌下每一寸皮肉的滑膩感都真實地傳遞給自身。托後腰、兜屁股,徐訣快馬加鞭,略顯粗魯地將陳譴的褲子扯掉扔床下,伸手夠到床尾的睡袍抖開。

他呼了口氣,待心跳平復些才睜開眼,可暗燈下床景入目,他發現前面的克制完全是徒勞。

徐訣曾經在佛羅倫薩的美術館見過一幅油畫,叫《烏爾比諾的維納斯》,當時參觀的人群中不乏躲閃的目光,因為人總不能沒有欲望,誰都不願暴露想法,可他卻全程面色平靜地旁聽完點評。

而今陳譴的身體展現在眼前,他才發現,當年沒有欲望,是因為不曾肖想過。

喉結滾動了下,徐訣掌著陳譴的肩膀把人輕輕翻過去,目光落在後腰下方一點的位置。

今天是鴉青色的,細帶夾在中間,蝴蝶結系得很端正,不知道是怎麽做到反手也能系得這麽好的。

也許是先綁好再穿上?

待喂飽眼球,徐訣收緊五指,將睡袍給人裹上,扯過棉被把人塞了進去,退出陳譴的臥室後去浴室簡單淋了個澡。

一番折騰,徐訣將近黎明才上床睡覺,睡得太沉了,直接錯過叫早的三個鬧鐘,睡醒後幹脆給班任去了個電話請了一上午的假。

陳譴還在睡,徐訣已經習慣了,扒拉著頭發到樓下買早餐,秋姑挺稀奇:“今兒沒上學?”

徐訣插著兜,說:“睡過頭了,下午再上吧。”

秋姑“哎喲”一聲,像個老母親般說了幾句,徐訣懶洋洋聽著,接過裝鹹香餅的紙袋後突然問道:“你那的老婆餅吃了真的能找到老婆嗎?”

秋姑說:“那是自然!”

提著早餐回去的路上,徐訣接了個快遞電話讓到樓下取,這都到四樓了,徐訣打算先回去擱下早餐。

到家門口剛掏出鑰匙,門就被從裏推開了,為免撞上,徐訣後退一大步,然後把住了門沿。

陳譴一條腿剛邁出屋外,看見他也是愕然:“今兒不是周五嗎?”

“睡過頭了,請了上午的假。”徐訣看他睡袍外只披個大衣,連拖鞋都沒換,“去買早餐麽,我買好了。”

“我拿快遞,”陳譴側過身子,“外面冷,你先進來。”

徐訣站著不動,掠一眼在陳譴鎖骨那一帶露出的三角區,須臾後將紙袋遞過去:“我去吧,剛好我也有個快遞。”

穿校服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懷中紙袋散發的餅香撲鼻,陳譴歪在門框邊良久,不知怎的想起了蔣林聲偶爾給他點的早餐外賣。

都是星級餐廳的大廚特制,每次蔣林聲都會點很多,吃不完就放冰箱,第二天熱一熱再吃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口感,還不如四五塊一頓的平民早餐。

站久了腿發麻,陳譴關上門回屋裏洗漱,洗漱完吃早餐時總覺得少做了一件事,吃完一袋鹹香餅,把另一袋放鍋裏保溫時陳譴想起來了,今天沒給冰箱粘便利貼。

冰箱櫃門已經貼了四張,五顏六色的,徐訣的字格外令人賞心悅目——

“排隊時將下節課要學的單詞都背完了,把‘徐訣 勤奮’打在公屏上。”

“約法第二章 還沒想到,房東是不是該行使一下權利。”

“唉,其實我想到了,但是不方便說。”

如果徐訣今天不是睡過頭,大概就會把第二章 約法給說出來了。

陳譴按了按便利貼翹起來的邊角,擡頭看看時間,這都半個鐘了,徐訣怎麽還沒取完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