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會護著你的(第2/4頁)

沈長流卻是不可置信:“你說望舒無故沖進你的院子,肆意打砸?”他見沈熙和受傷,自也心疼,卻是不能理解:“望舒又不是失心瘋,怎會如此?”

許氏想在王妃面前擡舉沈望舒不假,但也見不得親女兒受這等苦,她用帕子揩著眼眶:“也是我這個當母親的不是,這些日子先生總是拿熙和比著望舒,說望舒功課跟不上進度,我想著小姐妹拌個嘴也不是大事,沒想到,沒想到竟出了這樣的事...”

這話委婉地回答了沈長流的疑問,為啥沈望舒要打沈熙和,嫉妒她功課好唄。

沈長流仍是猶疑不信,便喚沈望舒過來,讓姐妹倆說開了也好。

沈熙和一見她進來,便怯怯地縮在母親身後,惶恐道:“阿姐,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打我了好不好?”

沈望舒進來瞧見沈熙和這可憐樣兒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上去再補上兩腳,她氣道:“你當我稀的打你呢?你拿了藥庫裏我的那份珍珠膏倒也罷了,我不過是找你理論幾句,你死不認賬不說,身邊那嬤嬤上來便好一通陰陽怪氣,說我見著你用好東西便眼紅,然後兩三個丫鬟婆子便上來對我拉拉扯扯,那嬤嬤還下黑手擰我!”

她邊說邊拉起袖子,胳膊上也有幾道青紅痕跡:“你先動的手,我難道由著你們打?”

沈長流面色一沉,看向沈熙和:“可有此事?”

沈熙和滿面淚痕,眼底透著錯愕:“絕無此事!我自己的珍珠膏夠使,怎會去奪阿姐的?阿姐一闖進我的小院便動手傷人,哪裏提過半個字的珍珠膏?”

她嚶嚶哭道:“妹妹有錯,姐姐只管教訓便是了,這般要這般攀誣,這不是陷妹妹於不義嗎!”

沈望舒心頭火起:“你少裝蒜了,我幫,我今日去藥庫取珍珠膏,藥庫的管事都說了珍珠膏是被你拿走的,不然我沒事去你院子裏幹什麽!”

這珍珠膏是她幫裴在野出氣才要討回來的,但她想著他到底不是沈家人,而且只能算居住沈府的客人,顧忌頗多,這事如果把他牽扯進來,怕是要他難做,她猶豫了下,便半個字沒提他。

沈熙和聲淚俱下:“既然阿姐這般說,咱們便把藥庫管事喚來,一問便知。”

她既然敢做局算計沈望舒,就不怕找人來對質,內宅是她母親的天下,這個虧,沈望舒是吃定了。

沈長流把姐妹二人各掃了一眼,命身邊長隨又喚了藥庫管事過來,問道:“是不是因為二姑娘拿走了所有的珍珠膏,所以大姑娘去討要珍珠膏的時候,一瓶都沒要到。”

要是裴在野在這兒,管事還不敢膽大包天的撒謊,但眼下人證不在,沈熙和偷偷給他打了個眼色,管事果然面露詫異:“回老爺,並無此事,幾瓶珍珠膏都在藥庫裏好好放著呢,怎會沒有?大姑娘傍晚的確來過藥庫,不過是為了討要安神茶的。”

沈望舒又是惱怒又是憋悶:“你胡說!”

管事詫異道:“難道您下午不是去討要安神茶的?難道小人記錯了?”

沈望舒最開始本來是想要兩包安神茶的,後來因為裴在野想要珍珠膏她才幫了忙,但這麽一說,不是又把四哥牽扯進來了嗎?

她定了定神,毫不心虛地和他對視:“我下午練馬的時候,身上有幾處磕碰,討要珍珠膏消腫化瘀有什麽不對嗎?”

管事又笑:“您這可就是為難我了,您討要珍珠膏,身邊可有旁人作證?”

他們不怎麽擔心沈望舒會把她那表兄拉出來作證,他本來就是客居在沈府,身上還有傷,除非沈望舒不想讓他在沈府再待下去了,才會拉他出來公開得罪夫人和二姑娘。

沈望舒口齒卻也伶俐,啐他:“我有毛病啊?討要個珍珠膏還得拉人來作證?!”

沈長流見事情撲朔迷離,喚來沈望舒身邊的兩個丫鬟問話,得到的都是大姑娘下午去藥庫是為了拿安神茶的回答。

若是有珍珠膏這茬,那是沈熙和惡意搶了長姐的份例,還縱容下人欺壓姐妹,若是沒有,那便是沈望舒因嫉恨打罵妹妹,被父親發現還反咬一口,誣陷妹妹。

雖然兩個都是他寵愛的女兒,因沈望舒這些年一直在外吃苦,沈長流不免多疼她幾分,就他自己來看,也不覺著這孩子是這樣的人品,哪怕人證物證俱在,他也不免陷入猶豫。

沈熙和本來是假傷心,但見都這般‘證據確鑿’了,沈長流還是猶疑不定,她霎時真傷心起來,哭道:“原來在父親心裏,只有阿姐一個是你的孩子,父親若是這般不喜歡我,何不把我送養出去?你只留阿姐這一個女兒便罷了!”

說著便要往外沖,被許氏死死攔著。

沈長流深吸了口氣,先安撫二女兒一句:“熙和先別急,你們是嫡親姐妹,若你們有齟齬,為父自該問清楚再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