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月下 還能為了什麽(第2/4頁)

謝殊的喉結不自在地上下滾動了一下,卻也任由戚秋撩撥著,只是環著她腰的手又用了一些力氣。

他黑沉的眸子深深地看著她,在銀白的月色下,那張棱角分明,桀驁不馴的冷淡臉龐終究是染上了縱容,他誠實地點了點頭。

戚秋輕輕地笑了起來。

“那你呢?”看著懷裏的戚秋,謝殊顛了一下腿,問:“那你為何明明已經歇下了,卻又出來了?”

戚秋抿著唇一笑,不說話了。

謝殊學著她說話,“表妹,話怎麽能只說一半?”

戚秋順著謝殊喉結向上勾勒的手終於摸上了他的薄唇,她故意使壞,手上用了些許力道,雖不疼,卻帶著刻意的勾引。

戚秋的眸子亮閃閃的,仿佛將揉碎的月光放在裏頭,她靜靜地看著謝殊,笑的慵懶,還不忘輕聲回答謝殊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總覺得要出來送一送表哥,就比如現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

“此時應該親吻……”

她話還沒說完,謝殊就已經彎下了腰。

溫熱的雙唇相抵,謝殊這個吻青澀已經褪去了,熱烈慢慢湧上,帶著深深的繾綣和溫和,兩人其實吻得並不激烈,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著,帶著似有若無的安撫。

雲霧退散,零落的星星閃爍,明月掛在枝頭,遠處的犬吠聲已然消失不見,偌大的京城宛若只有這一角天地,天地籠罩,煩事亂擾,也不過如此。

兩人不知何時分開,低低地喘著氣,過了許久,戚秋趴在謝殊的腿上,臉上依然有著紅暈,她啞著聲音說:“表哥,你怎麽不問問我那個帶著面具逃走的男子?”

東光已經將此事告訴謝殊,此事光聽著就兇險,她原本滿心以為謝殊會問,沒想到這個夜已經過了這麽久了,卻依舊不聽謝殊開口,她實在是按捺不住了,只好主動開口。

謝殊將滑落的大氅重新蓋在戚秋身上,一旁的樹長得高,樹枝已經伸到了屋檐上面,他隨手折了一支把玩,聞言默了一下,問道:“你想說嗎?”

他看著手裏的枯枝,低聲說:“我怕你不想說,我問了你就會覺得為難。”

東光對謝殊說時,帶著面具的男子已經逃走,東光說那人進屋時手上拿了一瓶看似毒藥的瓷瓶,這把謝殊嚇壞了,回來的路上找來了王老先生把脈,好在戚秋沒有事,這瓶毒藥並沒有用上。

既然無關性命安危,謝殊也就不知該不該過問。

其實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帶著面具的男子想要和戚秋私下做一筆交易,這個交易或許對戚秋也有利,卻不一定能對外人道也,能不能說就看戚秋想不想要開口了。

她等著謝殊來問,卻沒想到謝殊又等著她主動開口。

看著低著頭小心又謹慎的謝殊,戚秋不知他心裏作何想法,只是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裏有些不知作何滋味,卻總歸不好受罷了。

盡管她知道謝殊是出於尊重沒有問她,可她心裏依舊不怎麽好受,這股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無理取鬧。

默了一下,戚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從謝殊膝上起身,啞著聲音將與面具人的談話說了一遍,“我也不知道他把鄭朝藏到哪裏去了,暗衛來得快,也不知東安能不能追蹤到他的身影。”

東安並沒有跟著回來,而是一路追著面具人去了。

這事一直壓在戚秋心裏,鄭朝對她來說已經不算是一個仆人這麽簡單了,但好在還有理智在,知道面具人既然打著要和她做交易的想法,就不會輕易殺了鄭朝。

謝殊說:“東安已經去追了,這些日子你呆在府上不要出去,等東安查到面具人的蹤跡再說。至於鄭朝,我會讓東光帶人暗中尋找,他一定沒出京城。”

戚秋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又說:“表哥,若是東安找到了面具人的蹤跡,先不要抓他,我想……”

話說到一半,戚秋又停了下來。

面具人帶給她的那股熟悉感讓她如臨大敵,唯恐在此處漏了什麽,戚秋便想著和面具人再多假意接觸幾次,可她不知道該怎麽斟酌用詞去向謝殊說她想和面具人周旋一下試試,這畢竟很冒險,她怕謝殊不同意。

猶豫了一下,戚秋抿了抿唇,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卻是沒想到謝殊突然揉了揉她的頭,竟然點頭了,他已經明白她未完的意思,低頭看著她,臉上帶著溫和,低聲說:“我會跟東安說,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

他並沒有把戚秋困在自己的羽翼下,讓她只用依靠自己而活,而是給予她尊重和理解,放任她行事。

戚秋看著謝殊愣了一下,轉而又低頭笑了,她用頭輕輕地頂了一下謝殊,指著謝殊手裏自己的發簪說,“幫我把頭發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