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3頁)

精致男孩,傻點算得了什麽,白白凈凈最重要。

現在戰況焦灼,陽台對持的兩方一人擁有一只屬於太宰治的貓貓鞋並且都不願意赤腳踩在陽台上行走。

正方辯友山吹律理發言:“一報還一報,我給了你一只,你理應還我一只。”

反方辯友太宰治質疑:“兩只都是我的拖鞋,物歸原主才是正理。”

誰都說服不了誰,直接來到賽點!

“想和我比持久力就試試看好了。”純粹的武鬥派嗤笑一聲,山吹律理挑釁地看了眼太宰治微微打顫的腿,“不用想,你必輸。”

誰還不是個幼稚人了,她今天要斤斤計較到底。

可惡,敵方有他沒有的優勢!太宰治,用用你無敵的腦子想想辦法!

“和平年代,我們選擇雙贏不好嗎?”太宰治誠懇地說,仿佛率先搞事的人不是他自己。

“怎麽雙贏?”山吹律理睨他,眼中明晃晃全是威脅,“你再蹦回去把我的拖鞋拿進來?”

“那多麻煩。”

太宰治雙手圈住山吹律理的腰,一下把她高高抱起,擡頭望她:“這不就行了?”

他笑了下:“鞋給我,我抱你回去。”

“沒得商量,”他很壞地說,“你打我我就松手,我們一起在陽台上滾灰。”

山吹律理手肘撐在太宰治的肩膀上,在午間格外盛燦的陽光中低頭看他。

一肚子壞水,幼稚又英俊的家夥。

她沒意識到自己也笑了,指腹點了點太宰治的鼻尖:“囂張鬼,小心我秋後算賬。”

陽台的麻雀驚起飛走,掠過陽台上重合為一的影子。

一來一去鬧了半晌,月季澆完了水,剛走進幹凈鋪滿地毯的室內,山吹律理和太宰治就腳上功夫打了一架。

她踩著太宰治大了一號的拖鞋勝利走人,太宰治委曲求全地把腳塞進窄窄的拖鞋裏,踮著腳跟好可憐地走路,全然忘記了鞋櫃裏還有十七八雙合腳的拖鞋備用。

魚缸裏的小魚吐了個泡泡,像在嘲笑主人們的幼稚。

魚吃魚食,人卻沒有那麽方便的食物可以吃。

屋裏兩個人,一個人的代表菜的活力清燉雞,另一個是洗滌劑雞尾酒,都是吃過喝過下一秒遠離人世的危險料理,他們只能將填報肚子的希望寄托在太宰治全能的下屬身上。

下屬來送任務資料和與資料一起的早午飯。

早午飯:早飯和午飯的結合體,適用於已經過了早飯時間但卻依然倔強地認為自己還在吃今日第一餐的賴床選手,是自欺欺人的象征。

山吹律理舀了一勺甜豌豆送進嘴裏,看太宰治一邊喝玉米粥一邊翻看資料,滿臉社畜模樣。

太慘了太慘了又要加班,果然自由職業才是永遠的神!沒有人可以用出勤率和扣工資威脅她增加工作時長!

“律理醬。”太宰治放下資料雙手合十,眼睛亮亮地看著她,“今天要不要約會?”

不要騙人了,你滿臉寫著“我要現場抓一個倒黴蛋去做免費勞動力”,真的以為她會上當嗎?

山吹律理一邊腹誹一邊問:“去哪?”

“昨天我們跳舞的地方。”太宰治坦坦蕩蕩,一點也沒有把工作美化成約會的羞愧,“有人死在那裏,我們今天的工作是查案。”

“是‘你’的工作,”山吹律理咬住重音,“不是‘我們’。”

哇,太宰治臉上笑眯眯心裏mmp:聽著就像兇手不是你一樣。

這位姐姐,你理不直氣也壯的本事他好佩服。

“我一個幹殺手勾當的,幹嘛要和偵探搶活幹?”山吹律理懶洋洋地說,提不起興趣,“給個理由。”

“就當是陪我,也不行嗎?”

太宰治從玻璃碗裏撈了一顆洗幹凈的還在滴水的草莓,他一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向前探,捏著草莓尖尖碰了碰少女的唇角。

山吹律理瞥他一眼,張嘴咬住。

占住了嘴自然說不出拒絕的話。草莓又大又甜,水靈靈的汁水蔓延在舌尖。

山吹律理朝草莓碗擡了擡下巴,太宰治笑眯眯又喂了她一顆。

吃人嘴短,加班也情願。

下午的工作如太宰治所願變成了兩個人的活計。

莊園今日的薔薇比昨天開得更烈,紅的粉的白的連成一片,在微風中舒展嬌嫩的花瓣。

沒有多余的人,山吹律理和太宰治在門口下車,沿著精心打理的薔薇園往裏走,濃蔭遮住陽光,投下大片清涼的陰影。

“昨晚宴會的敵人有人假扮侍者,有人假扮廚師,也有人假扮園丁。”

太宰治走在被陽光曬得滾燙的鵝卵石上:“聽說假扮園丁的那個人打理草叢的本事不錯,整座花園都是他精心照料的成果。”

山吹律理知道他在說“莫得感情的槍兵25號”。那人擅長養花,曾在冬日的俄羅斯為她養了一溫室的棣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