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頁)

揮舞的馬鞭在她頸上印下淡淡的紅痕,微微的刺痛,薛姮一絲反應也沒有,喉嚨咽下一絲酸澀,擡目迎向他,目中毫無焦距。

“繼續。”他把那串冰糖葫蘆毫不憐惜地送進她檀口,臉色鐵青。

裹滿糖霜的山楂撞上舌來,冰涼而清甜,她回過神,麻木地按他的話照做著。

一點點擠弄,一點點揉壓,檀口亦無意識地隨他手中那串山楂果攪弄而張合吞咽。心中實則哀傷如死。

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呢。

每日就是這般毫無尊嚴地活著,被侮辱,被輕賤,到現在,還要將她唯一的好友叫過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做著最不堪的事……

她真的不想活了……

身下突然一涼,旋即送進個微涼的木質圓柄,是馬鞭的手柄,她驚惶擡眸,眼中已蒙上了一層水霧。

“不是喜歡夾麽?”薛崇長指捏著那串山楂,動作慢悠悠的,隨著她手上的頻率送入扯出。

“若是掉了,我就叫人把那丫頭叫回來,叫她好好看看,你這副坦著身子勾引男人的模樣。”

……

這夜,直到很晚,薛姮才帶著滿身的疲憊回到自己的帳子裏。

岑櫻已經沐浴過了,正在篝火旁烤著被水打濕的鬢發,見她身著鬥篷魂不守舍地被白蔻扶進,臉色蒼白、像尊易碎的琉璃。微微一驚:“姮姮,你回來了。”

“你去哪裏了,我一晚上也沒瞧見你。”

她站起身來,欲上前挽她。卻被白蔻神情緊張地隔開:“縣主,時候不早了,先讓我們女郎去沐浴吧。”

岑櫻愣了下:“好。”

帳後另設了一間小帳,是專供女孩子們沐浴用的。岑櫻在榻上躺下,又等了小半個時辰,才見薛姮換上身嶄新的寢衣入得帳來,滅燭躺在了她身邊。

她靠過去:“姮姮,你好像有心事。”

“沒什麽的。”薛姮強顏歡笑地搖搖頭,也沒提晚上晚回來的事,拿話岔開了,“櫻櫻今天下午和叱雲娘子玩得開心嗎?”

岑櫻臉上一紅,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囁嚅著唇道:“你、你就別打趣我了……”

“姮姮,我想問你……”她湊得愈近,小腦袋近乎是放在了薛姮的肩上,與之耳語道,“……就是,就是和,和夫婿親親,是可以的麽……”

自上回落水之事後,兩個人關系愈發親密,連薛姮和東宮的婚事也推心置腹地說過了。薛姮說,她不喜歡太子殿下,會去求聖人取消婚約,因而她也不介懷她和她說起太子的事。

帳頂瀉下的一縷月光裏,岑櫻雙目星星熠熠,又是羞澀又是歡喜。看在薛姮眼裏,卻泛起淡淡的擔憂來。

櫻櫻是多麽單純的女孩子,她什麽都不懂,和太子來往只怕是要吃虧的。便問:“櫻櫻,你和太子……圓過房麽?”

“圓房?”這話周大嫂好似也問過她,但也都神神秘秘的,未有說得太清楚。岑櫻好奇地問:“什麽是圓房。”

她竟是不懂?薛姮微微愕然:“你……你不知道的麽?”

“就是……”她語塞了陣,紅著臉還是說了下去,“女孩子的身子是絕對不能讓別人碰的。只有成了婚才可以讓夫婿碰。”

這個哥哥和阿爹也都教過,道理岑櫻是懂的,但仍是一知半解:“那為什麽夫婿就能碰呢?”

“因為夫婦成婚,是為了繁衍子嗣。這裏……”薛姮握著她手在那兒輕輕一點,也沒說得太明白,“若是碰了,就是圓房,圓房了,就有可能懷孕。你想啊,若是沒成婚就有了孩子,旁人會怎麽看待。”

這倒也是……岑櫻想起村子裏那些大娘大嬸的閑言碎語,點點頭深以為然。

“那……”她結結巴巴地,又想問是否可以親親的話,薛姮一笑:“最好也不要。”

“雖然櫻櫻和太子已經在村中成過婚了,但這件事只有你們知道,旁人並不知曉……”

她想現在兩個人婚事未定,傳出去總是不好的,太子殿下遲遲不肯向陛下表態承認成婚的事,若定不下來,櫻櫻卻失了清白,可怎麽辦呢。

岑櫻知曉這話是為她好,又是感激又是感動:“我知道了,謝謝姮姮。”

她已經被他親過好幾回了,下次可要記得拒絕他。

“對了……那,那種事,會很疼麽?”她害羞地問。

薛姮亦是有些羞澀:“初次是有些,以後,就不會了。”

“姮姮知道的真多啊……”

岑櫻本是感慨自己什麽也不懂,聽在薛姮耳中,卻難免生出別的含義。

“以前……我的傅母還在時,她教給我的。”她磕磕絆絆地說。

怕她多問,又忙轉移了話題:“皇後殿下不是派了女傅麽?這些也會教的呀,你下回,可不許再偷懶了……”

宮中的確是派了女傅來,教薛姮學習宮中禮儀。原本,按嬴衍的囑咐,是叫她也過去和薛姮一起學的,但岑櫻前段時候因為養父的“死”一蹶不振,自然也就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