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老婆重要(第2/2頁)

靳舟可不會相信楊時嶼的直覺會那麽準,推測道:“還是說你去家裏找過我,發現我不在?”

楊時嶼又不回答了。

靳舟也知道問不出什麽來,不過剛才楊時嶼的那句“猜的”,已經間接承認了他就是去酒吧抓靳舟。

“你這麽在意我啊?”靳舟的心情突然變好,好得他都飄了起來,“我跟你說,你還是不懂事,沒有當嫂子的自覺。”

楊時嶼瞥了一眼靳舟。

“兄弟跟老婆,誰更重要?”靳舟自問自答地說,“當然是兄弟。”

“我正跟兄弟們喝酒呢,你突然把我叫回去。”靳舟用右手手背拍了拍左手手心,語重心長地教育道,“你說你,多不懂事。”

“你皮癢了是嗎?”楊時嶼冷聲問。

靳舟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嘚瑟。

從鬧市區回到老街區,需要穿過一個市政公園。

市政公園旁邊是鐵路,灰大,噪音大,平時很少有人來這個公園遛彎,加上此時夜色已晚,楊時嶼的車開進去之後,就沒有見到一個路人。

“看看這路燈,壞了也沒有人修。”靳舟說道,“咱們老街區就不配嗎?”

話音剛落,駕駛座那邊的後視鏡突然閃了一下,靳舟熟悉這種情況,一定是後面的車開了遠光燈。

他回過頭去,正想抱怨幾句,但這時後面的車突然加速,從左側超車,然後猛地在前方停下,把楊時嶼的車直接逼停。

慣性使得靳舟差點沒撞到擋風玻璃上,他的身子彈回椅背,正想看看前面怎麽回事,這時,只見前方的車上下來四個戴口罩的男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根棒球棍。

“這是……?”靳舟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人便走到楊時嶼的車前,用棒球棍啪地砸上了擋風玻璃。

擋風玻璃立馬凹陷,出現了放射狀的裂紋。

靳舟下意識地擡起胳膊擋在額頭前,而另一邊的楊時嶼已經解開安全帶,翻身過來護住了他的腦袋。

“怎麽回事?”靳舟皺著眉頭,瞪著窗外的人。

四個男人用棒球棒打砸著楊時嶼的車窗玻璃,像是在發泄怒氣一般,不想留下任何一片完好的玻璃。

光是砸玻璃還不夠,四人又跳上引擎蓋,跳上車頂,狠狠地往下踩。

靳舟哪裏受得了這種氣,當下解開安全帶,想要打開車門,但楊時嶼及時拉住了他。

“別出去。”楊時嶼道,“看他們的樣子沒想打人。”

靳舟也發現了這事,但心的火還是止不住地往上躥:“他媽的,讓我知道是誰,看我不弄死他們!”

見楊時嶼倏地蹙起眉頭,靳舟立馬反應過來法官大人不喜歡他說臟話,便又放輕語氣道:“真是奇怪,我最近沒惹誰啊?”

“不一定是你。”楊時嶼看了看窗外,但玻璃已經完全龜裂,看不清外面的情況,“一些出獄的人也會來報復我。”

聽到這話,靳舟一整個愣住。

從那些人拿出棒球棍開始,他就一直認為這件事情是跟他有關。但聽楊時嶼說起,他才認識到,原來法官的工作比他還容易結仇,並且跟法官結仇的人,都是實打實的犯罪分子。

相比起來,目標的確不太可能是他。一來他最近並沒有跟人結仇,二來他經常走這條路回家,從來沒出過事,三來今天他坐的是楊時嶼的車,要是真有人要找他麻煩,那砸別人的車算個什麽事?

靳舟突然想到之前看過的新聞,一個人在路上偶遇班主任,忍不住上去給了一巴掌,恐怕前車的人也是這樣,在酒吧偶然看到楊時嶼,便臨時起意想收拾他一頓。

而在鬧市區不太方便,正好楊時嶼的車開到了沒人的市政公園,他們便選擇在這裏動了手。

“媽的。”靳舟還是忍不住說起了臟話,“別讓我們逮到他們!”

大約十來分鐘後,前車的人開車逃離,只留下了一車的狼藉。

靳舟從車上下來,記下了前車的車牌號,看著滿車的腳印,他氣得差點沒找人去堵那輛車。

把煙盒拿出來,打算抽根煙冷靜一下,但想到楊時嶼在身旁,靳舟又把煙盒收了回去。

另一邊的楊時嶼及時報了警,來到靳舟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靳舟心裏還有著火,“你經常遇到這種事嗎?”

“不算經常。”楊時嶼見靳舟沒事,繞著車檢查起來,“一年可能有個一兩次吧。”

“那也是經常。”靳舟沒好氣地說道,“我收回剛才那句話。”

“什麽話?”楊時嶼不甚在意地問。

“兄弟跟老婆,”靳舟難得正經,“還是老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