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淡淡的粉色痕跡。(第3/4頁)

燭鵲面色凝重:“所以真的有人挑撥這些弟子,好吸引你們過去?”

奚雲困難的說:“看來是這樣。”

燭鵲用力回憶著九年前,“當時我與傾羽辦完事情,回峰後他便直接上了浸羽殿,後來我有事要去找他,才知道他又隨即出了峰,可沒交代我是去了哪裏。待他再次回來後,便直接進入閉關期,我什麽也問不了。只知道醫君也是那時候被傾羽帶回來的。”

其余兩人接連應首。他們所知的,也僅限於如此。

至於厲傾羽和雪閑在峰外如何認識,又經歷了什麽,他們一概不知。

奚雨思索道:“鹿九天在大會上說醫君當時是有使命在身,這話是什麽意思?”

燭鵲蹙眉提醒道,“不知道,但不論鹿九天說天說地。大家別忘了,雪閑可是傾羽親自帶回浸霧峰的人,且我瞧他們處的還不錯。”

很少人面對厲傾羽時還能自然地保持微笑,除了燭鵲自己之外,就只有雪閑。

可燭鵲總是胡鬧般的嬉鬧,雪閑對厲傾羽卻是自然而然的那種親近,他也說不上來更詳細的不同之處。

奚雲安撫道:“仙君別急,我們當然知道醫君是尊上帶回的。奚雨的意思是,也許藥炷被竊當晚,鹿九天當初不只在浸羽殿外待著,他能知道得如此詳細,很難保證沒有參與。而且竊取藥炷的計劃,說不定也不是醫君所制定。”

只是鹿九天所謂的使命,是誰的使命?又是受命於誰?

這偌大的疑問,眾人一時間無法解開。

燭鵲猛地一個拍腿:“我記得,老鬼蠍曾說,傾羽身中蛇毒,會不會與這事也有關系?”

他與厲傾羽第一趟出峰時,對方分明無事。可老鬼蠍卻說厲傾羽閉關前就中了蛇毒,那必然是厲傾羽第二次單獨出峰後所中。

奚雲茫然道:“可尊上又為何會去千蛇鬼母的住所?那地方陰森森的,幾百年才開啟一次不是嗎?”

奚雨也同樣不明所以。

三人這又陷入苦思沉默。仿佛愈分析,事情越錯綜復雜。

燭鵲揮開玉扇,扇了兩下,“總歸這刺掌峰不只住所是間破院,連破事都多。我們都先緩緩吧,下回等人都到齊了,一起討論豈不是更快。”

奚雨忽地說道:“不管如何,我都相信醫君並非鹿九天所說知人。”

奚雲聞言,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雖說奚雨與雪閑吵吵鬧鬧度了九年,可大家友情到底是足夠深厚,不會因外人隨便幾段長篇大論,便有所改變。

燭鵲也終於喝了口眼前的茶,一飲到底,“撇開這些,剛剛在會場,只有我覺得傾羽方才心思不怎麽在大會上嗎?鹿九天叨叨絮絮講了那麽多話,傾羽就隨便回了幾句,到最後連話都不講,直接揮個畫面,了結一切。”

奚雲不明白:“尊上不一向是這樣嗎?”

燭鵲卻神秘地搖了搖頭。

奚雲奚雨也許看不出,可他這個多年好友,還是能敏銳的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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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厲傾羽回到落院後,眉間的冷厲隨即消散大半,直接繞過小前廳,發覺床榻站了道人影,彎著腰在鋪床,修長的背影看成去極為清瘦,因前傾的動作,肩胛骨被裏衣勾勒的明顯。

雪閑剛鋪好幹凈的床榻,轉頭便看見厲傾羽站在身後,臉頰轟的一聲,立即轉紅。不知該說什麽,只好語無倫次道:“…我…我把床單換過了。”

那些沾滿不可言說之物的床被,被他閉著眼包成一團,放在墻角。

厲傾羽走近,直接握住他手腕:“體溫退了。”

雪閑胡亂點頭,不敢看對方。

可眼前站了高大一人,即便雪閑視線低著,仍是在厲傾羽的衣袍上。他發覺對方也換了身衣服,雖同樣是墨藍深色,可上頭繡的花紋已是不同。

為何他知道得如此清楚,因昨晚那套…厲傾羽曾穿著它,最後肯定…肯定也被弄臟了。

厲傾羽低沉的聲線傳來耳邊:“身體還好嗎?”

雪閑仍是點頭。

身軀自是酸麻,可他羞於講出口。

厲傾羽卻道:“喚出你的儲物袋。”

待一只小型麻布袋騰空出現後,他便伸手往裏頭,精準地撈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顆,朝雪閑道:“吃下。”

雪閑自是知道這藥丸的作用,可卻訝異厲傾羽也同樣知道。

這東西,是緩解身軀酸疼用的,雖然他症狀並非風寒類,可好歹能發生點用處。

雪閑接過,慢慢咽下。

昨日那事…是夜晚的厲傾羽。可他知曉,兩個人格的記憶和五感都是相通的,他根本不知怎麽面對。

而他眼前站著的,是白日的厲傾羽,明明和昨晚是同一個人,怎麽能表現得如此…自然…且不管白天黑夜的對方,昨日之事都令他難以啟齒,似乎該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