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三公主,你敢動他分毫……(第2/3頁)

一道黑壓壓的影子從北郡上空飛過,遮天蔽日,落地化作人形,儼然是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身著一襲黑色高分叉長裙,長發高高挽起,朝客棧這邊走來。

正是燃霄。

路上有撞見她的百姓,紛紛跪地磕頭。

燃霄只當做沒看見的樣子,仰著臉推開客棧大門,望見了屋內的人影,臉上頓時笑靨如花。

“陸公子,”燃霄笑著說,“多日不見,你還是這副模樣。”

陸宴之坐在角落裏,垂著臉不看她,沉聲說:“你來做什麽?”

“當然是想你了,”燃霄大搖大擺走進來,俯身湊到陸宴之耳畔柔聲說,“雲荊的人馬上要來了,你守不住這裏,跟妾走吧。”

陸宴之說:“守住守不住,不是你說了算。”

燃霄站起身,單手扶著腰,另一只手搭在陸宴之肩上,輕輕拂過他如雪的銀發,語氣柔柔地說:“妾今日過來是幫你的,雲荊殿下手下能人無數,單憑你一人,是應付不了他的。”

陸宴之皺了下眉,推開她的手說:“人族的事,不需要外族幹涉。”

一旦陸宴之從北海借來援手,北郡便會成為龍族的統治地,對北郡的百姓而言,又將是一番水深火熱。

“陸公子多慮了,”燃霄笑道,“妾以個人的名義幫你,保證絕不貪圖你們北郡這片地方。”

陸宴之搭在桌子上的手微微蜷著,薄唇抿成一條線,沉吟不語。

燃霄挨著陸宴之坐下來,單手支著下巴,不住地打量他,噙著笑說:“妾幫你,只是妾個人意願,與北海龍族無關,公子心裏若是感念妾,來北海伴著妾,妾什麽都願意為你做到。”

陸宴之薄唇分開,吐出一個字,“滾。”

燃霄臉色垮了下來,頓時破口大罵:“不知好歹的東西,別三番五次給臉不要臉!”

陸宴之神色平靜地說:“人族的事情,只能由人族自己解決,三公主請回吧。”

“你放肆!”燃霄拂袖起身,氣得發抖,揚手要摑他耳光子,手臂高舉著停在空中,手腕被人扣住。

阮輕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扣住她手腕,幽幽說:“三公主,你敢動他分毫,休怪我不客氣。”

聽聞此言,陸宴之詫異回眸,心跳倏然加快。

燃霄瞪著她,“你又是誰,敢管本宮的事?!”

“□□,”阮輕譏笑,“哪裏來的,回哪裏去,人族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

此言一出,燃霄氣得冒煙,眸色淩厲,雙手化作龍爪,狠狠一掙,欲要將面前這個人族小丫頭撕成碎片,忽然她雙眸大睜,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她一雙龍爪被死死囚住,愣是被這小丫頭扣住,掙脫不得。

別說使出全力對付這丫頭了,眼下想要從她手裏掙脫開都是個問題。

阮輕朝她揚眉,冷笑說:“三公主若真的看上我兄長,大可請人下聘,得到他的許可再與他結契,強人所難算什麽意思?你是不把星照門放在眼裏,還是不把人族放在眼裏?!”

“結契?”燃霄笑了笑,“只不過是個花裏胡哨的玩物,用得著結契嗎?”

聽得那句“玩物”,阮輕勃然大怒,用力狠狠一抽,將燃霄拽在地上,緊接著“哐當”一響,燃霄整個人摔倒在地,滿臉憤怒和嘲諷。

阮輕捏著囚龍鏈,沖上去半跪在地上,一把掐住燃霄的脖子,咬牙啟齒,“你敢再詆毀他一句試試?”

“輕兒,”陸宴之說,“不必為我這樣。”

阮輕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燃霄梗著脖子,冷笑道:“男人可不都是玩物麽,下賤東西,還指望本宮為他結契?”

阮輕一巴掌扇過去,怒目瞪著她。

燃霄白皙的臉上立刻現出紅印,她扯了扯嘴角,笑道:“阮姑娘果然是名不虛傳,能在東海擊退魔族,的確有點硬氣。”

阮輕說:“道歉。”

燃霄愣了下,“道什麽歉?”

“給我哥道歉,”阮輕厲聲說,“出言不遜,詆毀天清君,理應道歉!”

“本宮說錯了什麽,男人可不就是玩物麽,”燃霄注視著她,冷笑,“你可別告訴我,你沒玩過。”

阮輕:“你閉嘴!”

“喲,還真沒玩過,”燃霄唇角勾起,笑得曖昧不明,一條腿往阮輕腰上勾了過來,柔聲說,“小丫頭,要不要本宮教教你?”

阮輕懶得廢話,起身,捏著囚龍鏈狠狠一抽,只聽得桌椅應聲倒地,燃霄從大堂東面摔到了西面,身上傷痕累累,疼得齜牙咧嘴。

阮輕慢悠悠地收起鏈子,俯視著她,一字一字說:“燃霄,你又弄錯了一件事情。”

“今時今日,是人族要朝你北海發難,天清君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兩族的安穩,你非但不領恩情,還妄想挾恩圖報,你在做夢,知道嗎?”

燃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