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樁婚事誰也別想去騷擾她。(第3/3頁)
再傳回耿家的,便是喪報。
與此同時還有虞硯的一封手寫信件,以及一瓶鶴頂紅。
虞硯給過耿家姑娘機會的,他已殺了那個情夫,若是她能就此收手,虞硯會找個由頭,將新娘子送到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除了留在西北,任何地方他都可以派人送她去。
可惜,她仍是選擇將鶴頂紅帶上了喜轎。
耿家上下都知道了事件始末,他們送過去的新娘意圖謀害安北侯,這樣的罪行若是報到皇帝那裏,耿家的下場必定淒慘。
新娘子“因病暴斃”在路上,耿家人不敢多說什麽,他們只求此事都盡快平息。
耿太傅怕虞硯以後會對耿家下手,於是帶著一家人回了老家,往後多年再不踏入京城。
耿太傅過世後,耿家便再也沒有耿公子的容身之所,他一個庶子本就不受重視,更何況他還是告密者。
剛正不阿的祖父不在了,再無人能護著他,他想起姨娘慘死的模樣,連夜逃離了老家。
他不知該去哪,只能來西北找虞硯,畢竟若不是因為虞硯,他還能待在耿家做一個不受寵的公子,起碼不愁吃穿餓不死。
……
“所以他以為那件事對於本侯來說,就是恩了?”虞硯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
他以前是從來不在意娶到的是誰,若是可以,他倒是想一輩子不成婚。
他所在意的是背叛二字。
虞硯不屑地冷笑了聲,拿眼睛睨著耿公子,“你當真因為那女子能害死我?”
虞硯的本事,也只有他身邊的人才最清楚。
這普天之下若有人能害他,怕是只有明嬈一人。
孟久知想起陳年往事,緊張地閉了下眼睛。
那個“情夫”他也認識,那是他們當初一同參軍時的摯友、夥伴,起碼那件事之前,孟久知把真心那人當朋友。
卻不知朋友何時對天資和能力都出眾的虞硯生了嫉妒之心,起了背叛他、要害他的心思。
背叛是虞硯最不能容忍的,於是那人第二日便被虞硯從被窩裏薅了起來。他把人帶到暗牢,然後親手剝掉了那人的皮。
完完整整的皮,沒有一處破損,。
骨肉扔到野外,被野狼野狗一夜蠶食幹凈,皮被好好地保留了起來,仍掛在暗牢裏。
那是孟久知第一次見識到虞硯的殘忍,殘忍到令人懼怕。
他能冷靜地動手,然後在事畢後,面色平靜地走到池邊去洗手。
那天他洗手花了小半個時辰,搓到手指都發紅發紫,指肉都泡得浮腫了才停下。
孟久知回神,“侯爺,此人如何處置?”
虞硯懶洋洋地靠在座位裏,手撐著下巴,思忖片刻,“找上了門,是想從本侯這要錢?”
他淡淡掀了眼皮看向耿公子。
耿公子還被塞著嘴,說不出話來,他忙點頭。
“哦,要錢啊……”
那還算好辦。
虞硯沖孟久知揚了揚下巴,“給他五百兩,不,一千兩吧。”
耿公子眼睛發亮,忙要磕頭。
虞硯又道:“拉下去,割了他的舌頭,省得他在嬈嬈面前亂說話。”
能找到軍營來敲詐他的錢,想必也能找到侯府去跟嬈嬈胡說八道。
要不再挑斷了手筋?畢竟不能說話還能寫字,若是一封書信送到侯府,那虞硯也吃不消。
他倒不是擔心自己以前那些事被明嬈知曉,他是不想叫明嬈心疼他。
她最心軟,若是聽到有人曾要害他,必定要心疼的。
她要是心疼、不開心,虞硯心裏也難受得緊。
“嗚嗚嗚嗚!”
耿公子嚇得臉色慘白。
虞硯起身,慢慢走過去,在他一丈遠外地方停下腳步,“你想說你不會再來,不會亂說?”
“唔唔唔!”
虞硯低聲笑了起來,“本侯可不能放任這樣的隱患,誰也別想去騷擾她。”
一千兩買一條舌頭兩條手筋,不虧不虧。
虞硯今日被迫想起來那些令人討厭的往事,心裏愈發渴望明嬈的安撫。
他歸心似箭,不願再多說一句,匆匆回府去了。
孟久知把人拉了下去,動手前,語重心長道:“你該慶幸先來了營地而不是侯府。”
若是直接去了侯府,那丟的就不只是一條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