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樁婚事誰也別想去騷擾她。(第2/3頁)

那男子實在太聒噪,吵吵嚷嚷著讓虞硯“報恩”,虞硯嫌他煩,讓人往他嘴裏塞上了布條。

孟久知把人弄老實了,末了又偷偷補了一腳。

他走到虞硯身邊,這才低聲將此人來歷講明。

……

虞硯十九歲時一戰成名,先帝封其為安北侯以示嘉獎。原本打算那時回京行封侯禮,離開前夕,好巧不巧地又遇上西北不寧,再度陷入動蕩。

封侯的旨意早早地傳到了西北,但是虞硯卻仍然不能離開,這一拖便又拖了五年。

自從虞硯十四歲離開京城跑到西北參軍,他再回京時已經二十四歲了。

時隔十年,走時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少年,再回來已過了弱冠,重權在握,大霖的半壁江山都要依靠他來守護。

他第一次回到京城時,當時的陳貴妃和康成帝想給他指一門婚事,放眼各世家,陳貴妃挑來挑去,最終選中了耿太傅的親孫女。

這本是一樁門當戶對的婚事,虞硯素來都沒有要成家的念頭,孑然一身,他覺得很好,並不需要旁人參與進他的生活,所以他當即回絕了康成帝。

可惜陳貴妃一意孤行,執意要讓耿家女嫁過去。

康成帝寵愛貴妃到了荒誕的地步,也不聽虞硯的意見,直接下了賜婚的聖旨。

虞硯心裏清楚他們想要用姻親來牽絆他,防止他權力過大而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他沒有再拒絕,懶得再去計較。

他只在京城待了一個月就又要回西北去,離開前,有個自稱姓耿的年輕男子找上了他。

那人聲稱是來告訴虞硯真相的,說是要跟虞硯揭開與他訂婚女子的真面目。

虞硯的手指隨意搭在劍鞘上,笑了笑,“若你所言為真便罷了,若為假,你會死。”

他笑著說的,仿佛是在玩笑,那位耿公子沒放在心上。

耿公子帶著虞硯去了一處私宅,推開門走進了院子。

那是虞硯第一回 偷聽別人的墻角。

他聽到屋裏是一男一女在說話,女子是他定下婚約的對象,男子是她的情夫。

那對男女在屋中火熱纏綿,耿公子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虞硯。

誰能想到他們來得這麽不是時候呢。

虞硯卻一臉淡然,面無表情地聽著。

等屋裏的動靜歸於平靜,耿公子的腿都站麻了。

不一會,聽那女子輕聲哭泣:“我不想嫁給那個什麽安北侯,聽說他殺人如麻可怕得很,我害怕,你帶我走好不好?”

男人安慰道:“皇命不可違,為了你祖父,為了耿家,莫要說這樣的傻話。”

“可是我真的不願啊,貴妃娘娘怎麽能這般獨斷,全然不聽我的意願呢?”

男人嘆息一聲,“律法如此,誰叫你沒有婚約在身呢。怪我,應當早日迎你過門的,誰能想到出這橫禍。”

女子哭道:“不怨你,怪緣分,是我們相識太晚……”

耿公子聽著男女肉肉麻麻互訴衷腸,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突然,那男子的一句話險些把耿公子嚇得魂飛魄散!

那人道:“這東西你拿著。”

“是什麽?”

“鶴頂紅。”

“什麽?!”

那男人笑了聲,嗓音溫和:“安北侯為人謹慎,又挑剔得很,他不會輕易叫人近身,新婚夜他唯一不會防備的就是你。你把這藥抹在酒杯上,只需一點,入口即死。”

女子驚得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男人又寬慰了她幾句,“莫要害怕,這婚既然一定要成,那麽就要狠心一些,這樣才能救你自己。安北侯死了,西北不能無人鎮守,我會向陛下請旨去西北鎮守,到時候我們雙宿雙飛,再無人能管了。”

“可是……可是我也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吧?”女子似乎有信心動,“他死了我便是寡婦了,你真的還要我嗎?”

男人應允下來,“不論何時我都要你。幫幫我?你知道的,我本事不差,若不是他,西北的功勞本該是我的。”

女子猶豫了片刻,最終答應下來。

耿公子被人送回去時,雙腿還在發軟。

那女子是他的嫡姐,他恨嫡姐害死了他的姨娘,於是跑到安北侯面前揭穿嫡姐與旁人私通,他可從來都沒想過嫡姐竟然要串通情夫害死安北侯!

他回想起來聽到此事時安北侯的反應——

安北侯他似乎只是挑了下眉,還笑了下。

他說:“原來是他。”

安北侯知道那情夫是誰!

可是為何又默不作聲地悄悄離開了呢?難不成還有什麽後招嗎?耿公子不敢再想。

日子一天一天過得太平,但耿公子知道,有人悄無聲息地失蹤了。

嫡姐的那位情夫自那日之後就再也沒露過面。

情夫不知所蹤,嫡姐整日以淚洗面。到了大婚那日嫡姐上了喜轎,離開京城,去到西北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