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樁婚事誰也別想去騷擾她。

鐵鏈最終還是在出門之前摘掉了。

阿青來是要傳話,說孟久知在院外已經等了半晌,說是有要事。

有正經事要做,明嬈趕緊催著虞硯把兩個人手腕上的“鐐銬”給解下來。

虞硯依依不舍地把鏈子放回枕邊,抱著明嬈又親熱了會,才帶著一臉被迫上工的不爽,滿身戾氣,一步三回頭地出了門。

孟久知看到主子這幅要吃人的表情就開始頭皮發麻,但他也沒轍啊。

若是能自己解決,他又怎麽會跑這來找罵,他又不是吃飽了撐的嫌命長。

孟久知擡頭看著虞硯越走越近,心頭一喜,心道可終於把這位消極怠工的長官給盼出來了。

算算日子,他也好久沒見到虞硯了。

孟久知目光越過虞硯,還看到明嬈也跟了出來。她隨著他往這邊走了幾步,像是打算送他出門。

孟久知聽到她叫了一聲,然後虞硯即將踏出月門的腳又縮了回去,往回走了幾步,把女孩抱緊,扣著後腦又深深吻了下去。

“咳……”

孟久知尷尬地低下頭。

色令智昏,大抵就是這模樣了吧。放在一年前,誰敢信安北侯也會有這麽鐵漢柔情的一面。

孟久知從未這般痛恨自己的耳力超群,他甚至還能聽到女子嬌弱的拒絕聲,以及令人耳熱的……那些聲音。

他耳根發熱,低著頭強迫自己專心摳衣角,突然身側揚起一陣風。

虞硯從他身邊走過,孟久知趕緊跟上。

“營外抓到了行跡鬼祟之人。”孟久知說道,“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在咱們營外晃蕩。”

虞硯皺眉,“西戎人?”

孟久知沒有立刻回答,他猶豫了會,此時二人已經走到了府門外。

孟久知搖頭,“京城人。”

虞硯驀地停下腳步,轉身看他,冷淡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又掃,似乎是在審視。

一個問題不需要考慮這麽久,除非是有其他難以啟齒的理由。

“你怎知是京城人?”

孟久知幹笑,“屬下在京城見過他。”

虞硯:“……”

“你見過怎麽不直接說名字?你磨磨蹭蹭什麽呢?這麽閑嗎?”

虞硯一腔火突然被燎了起來,本來離家去幹活他心裏就不痛快,又聽了孟久知這麽一通廢話,他現在只想殺個人發泄一下。

孟久知被訓得頭也不敢擡,心裏直發苦。實在是方才身邊有明嬈在,他不好開口說那人的身份,所以才吞吞吐吐含含糊糊的。

對於挨罵這種事他有經驗,不能還嘴,只能先受著,反正主子懶,說不了兩句就累得不想說了。

果然,虞硯只一口氣罵了這麽一句話,三個短句,便懶得搭理孟久知,不再開口了。

一時無話,二人騎馬來到營地,翻身下馬時,虞硯正好在外墻根下頭看到了那個可疑分子。

虞硯冷肅著臉,大步朝那人走去,手慢慢按在腰間佩戴的寶劍上。

他最終停在距離幾人兩丈遠的地方,不再靠近。

“侯爺!”押著那可疑男子的兩名兵衛抱拳行禮。

二人筆直地站著,手裏的劍連鞘都沒出。

可疑男子卻渾身是土,臉上也沾臟了,頭發淩亂,像是剛跟人惡戰一場,十分狼狽。

“侯爺,就是此人在咱們軍營外頭徘徊來徘徊去,鬼鬼祟祟的。”

其中一個兵衛告狀道。

可疑男子擡頭,見到虞硯的瞬間,眼裏卻迸發出詭異的光,像是特別期待見到的人終於見到了。

虞硯皺了皺眉,很厭煩這樣的注視。

他忍著不耐落下眸光,細細打量,越看,越覺得面熟。

但也只是面熟而已,打過照面的人他瞧著都眼熟。能記不住的不多,眼前這號人在他這裏對不上名號。

肯定在哪裏見過,哪裏……

虞硯垂著眼,若有所思。

旁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只覺得周身的冷壓更甚。

那男子突然原地蹦了起來,朝著虞硯就沖了過去。

不等虞硯拔劍,男子便被離得最近的兵衛給踹翻在地,一個擒拿死死按在地上。

刀架在男子脖子上,那人突然叫道:“安北侯!我對你有恩!你怎能恩將仇報!!”

兵衛手一頓,擡頭看向虞硯。

虞硯倒是來了興趣,挑了下眉,“恩?”

他低笑了聲,擺了下手。

士兵松了手,男子爬起來,還挑釁地瞪了一眼士兵。

虞硯沒再看他,而是轉頭瞥了一眼孟久知。

那一眼意味深長,孟久知頭皮發麻,訕笑著,走上去踹了男子一腳,在男子晃晃悠悠又要栽倒時薅住他的領子。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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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後,那男子被五花大綁,扔在虞硯與副將議事的帳中。

虞硯有潔癖,外面來路不明的人他不想讓人踏足自己的領地,於是叫人擡了塊獸皮毯子鋪在中間,把那人扔在上頭,不許他出那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