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這大可不必(第2/3頁)

“波本自然是看好你的。”

“他這麽說的嗎?”

“他這麽做的。”貝爾摩德意味深長地糾正道。

“什麽時候?”

貝爾摩德聽到羽久這麽回答,忍不住失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問,他做什麽事情了。”

“你可以一起跟我說。”

羽久表示他都想要聽。

但貝爾摩德說道:“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早。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和波本走得太近。”

“為什麽?”

貝爾摩德的喉嚨裏面發出“嗯”的聲音,接著拉長笑容的弧線說道:“因為你現在和琴酒是搭档。琴酒不喜歡波本,你最好也不要走太近。”

“他們有什麽矛盾嗎?還是性格不合?”

“利益相關。”貝爾摩德轉動自己修長漂亮的左手食指,說道,“你這方面沒有經歷過,否則你會更清楚。如果只有一塊只能讓人足以飽腹的面包,卻有兩個人,那該怎麽辦呢……”“你死我亡”的劇本是不是得安排上,組織裏面高層位置有限……

貝爾摩德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話給整理清楚。但是以後打斷她的話:說道:“那為什麽不一起多找一塊呢?兩百多前都有思想家寫了一本書,說要合作共贏,為什麽大家的思想都不進步呢?是不是和沒有讀過書的關系?貝爾摩德,你讀過書嗎?”

“……”

貝爾摩德不想說話的態度已經足夠表示自己有被冒犯到。她原本想要提起精神來重新整理一遍,她知道羽久問這話應該是無心的,但是羽久一副“沒關系,我都理解”的表情,她就完全不想說了。

到了任務那天,羽久把琴酒帶到郵輪上來的時候。琴酒還聽羽久在問自己為什麽貝爾摩德不想理他了。

琴酒本來是不想來,但是耐不過羽久一直纏著他。羽久的纏人功夫跟他的話嘮都是隱性的,不到時機都是點不開這個屬性。他會不停地問為什麽,他還會走哪跟哪,比橡皮糖還黏,最可怕的是琴酒有一天早上睡覺起來的時候,看到自己的門縫處不透光,頓時心尖一跳,警覺那裏有人,拿起槍做好防禦措施,靠近審視時,和羽久黑不溜秋的大眼睛對上了。

“琴酒先生,你跟我一起去郵輪吧。”

看到羽久無辜地眨眼睛,琴酒恨不得可以對著他連打七槍。

話雖如此,羽久為了琴酒能夠跟自己來郵輪,還特意幫他解決問題,讓琴酒有多余的空閑時間。琴酒被軟磨硬泡,最後以來審視未來成員——水無憐奈為由,陪著羽久上了郵輪。

羽久和琴酒的登記在冊的名字都是以黑澤為姓,羽久為“黑澤白”,琴酒依舊是“黑澤陣”,用的是虛假的身份證明和水無憐奈上同一艘郵輪。

水無憐奈從貝爾摩德那裏收到的通知是,陪她一起完成任務的是組織成員,但沒有說明有多少人,也沒有說成員外貌。水無憐奈相信是因為貝爾摩德不信任她的關系,但是面前的人站在面前時,水無憐奈第一直覺就是那個長頭發的高個子,他的眼神鋒利如刀,視人如草芥,典型的殺手風格。

但是她的印象很快就被夏目羽久毀了一半。

羽久剛好撿到對方肩頭的一根長發,旁若無人地說道:“陣先生,我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地上都是你的頭發,你最近壓力太大了嗎?”

琴酒口頭上答應下來,但也沒有忘記要壓榨羽久的勞動力,想到讓羽久做什麽,就讓羽久做什麽,打掃衛生收拾房間,負責點餐送飯什麽的,除此之外,這七天郵輪也是要對羽久的話唯命是從。

羽久現在說的就是打掃房間的事。

琴酒的視線從水無憐奈移到夏目羽久身上:“你覺得呢?”掉發除了因為羽久之外,他還有什麽壓力會掉頭發。而且,他的房間裏面就他住著,地上還能有誰的頭發?

羽久一看琴酒的眼神就知道,他把責任歸咎在自己身上,於是對他說道:“可是我被你說過之後,我就沒有再抓你的頭發了啊。會不會是因為頭發太長了。”羽久聽說,頭發越長越容易掉發。

琴酒不想要理羽久,見羽久又要開口說話,便阻止道:“你安靜點。”

羽久這才閉上嘴巴。

水無憐奈從來沒有見過職業殺手會如此自然又情緒外露地討論私生活,現在看琴酒的冷冽,覺得有種是更像是在生氣。所以旁邊的那個人才是殺手嗎?

水無憐奈倒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白的少年,倒也沒有那種純白的顏色,但也不是養尊處優的瑩白,而是像是鋪上一層化妝用的粉,從臉到脖子,到露在空氣裏面的肌膚都是白得像雪堆砌的一樣。少年倒扣著帽子,脖子上纏著一條紅圍巾,看起來更像是高中生。

自知也不能在公眾場合和他們聊,等時機到的時候,自然就有人會來聯系她的。